我還是有些怕你,你別難過。」
「沒關系。等你不怕,再久我也等。」
非天抿著唇,笑得有些含蓄可愛,不像個成年的男子,好像還停留在略帶稚氣的時光。「那個……給你惹了很多麻煩,我真的很抱歉……」
「無所謂。」
「之後的事,也只能拜托你了。」非天貌似沉痛的說。「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真的。」
玉名爵親了親他的唇角,低笑:「是我想補償你,你何必心中有愧。雖然楊如碧的事我確實不太高興……」他也知道楊如碧跟非天糾纏的事,不過變態的想法就是不同,只覺非天確實惹人,因而將罪過全怪到楊如碧頭上。
楊如碧說要和玉名爵一較高下,贏的人才能和非天相處,玉名爵根本也懶得理他。非天本來就是他先遇上,何況非天想和誰在一塊兒,那輪得到別人決定?
「對不起。」非天尷尬的講。
「你喜歡楊如碧嗎?」
非天猛搖頭:「我沒有!」
「可你卻替他求情,讓我別傷他?」
「呃、因為他很可憐。」
「真的?」
「唔……」
「你用身子安慰他嗎?」
「喂、玉名爵,你怎麽這樣講──唔嗯……」非天被熱情索吻,掙扎不開玉名爵懷抱,還以為要被吻到差點氣絕,玉名爵才松口。
「答應我一件事,我才甘心讓你自由。」
「什麽事……」
「絕對不要因為心軟而妥協。如果你要和誰親密往來,得要心中也是喜歡的,雖然我真的不喜歡再有人接近你,我恨不得你只屬於我。」玉名爵苦笑。「原薰在你心里有份量,差不多是我的極限了。至少,他還救過你,但楊如碧……要不是因為你,我早殺了他。」
非天被玉名爵釋出的殺意震懾,僵住不敢妄動,玉名爵察覺到嚇了人才緩和神情,拍拍他的背說:「我不是針對你。」
「唔、嗯。」
原薰撒的謊不光是忘歸草無法令人忘情,還有他和上官憐之間,實際上並無曖昧,是上官憐單方崇拜,原薰遂她為徒,讓她四處去闖盪,之前的賊窟也是她帶著上官家的殺手剿滅。上官瑚對妹妹的管束和保護過了頭,以至於上官憐叛逆心重,要知道,若將一人永遠當成孩子看待,那麽對方永遠也不會長大。
非天知道此事,也是因為上官憐和其他年輕俠客傳出不少有趣而曖昧的傳聞,這才讓他發現原薰根本是說謊當興趣,不管有意義無意義都胡謅一通,才令他誤會原薰真的跟上官憐有曖昧!
夜深,玉名爵將醉醺醺的非天掖好被子,連夜潛入深宮,無聲無息的到太子床邊。太子沒來由的驚醒,赫然驚覺床邊有人,他感到一股嚴寒殺意,殊不知部分涼意是因為玉名爵沒將門掩實。
「深夜驚擾太子殿下,還請恕罪。」玉名爵笑笑的講,神態邪佞無比,眼底流動的波光是純粹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