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最靠近她的千野雄樹,然後是另一邊不遠不近的老醫官,最後是離得最遠的小雀,最後復又回到握著她的手的大名身上。
被那雙瑰麗的眼睛掃過,小雀心頭一跳,不得不贊嘆對方真是貨真價實的美人兒,狹長的狐狸眼,眼風只輕輕一掃便驚起無邊纏綿。
等她望著雄樹大人笑起來的時候,就更了不得了。剛才還板著臉的雄樹大人慢慢笑開,滿眼溫柔,目不轉睛地盯著銀發紫眼,恍若白狐怪的美人兒:「你叫什么名字?」
聲音極輕極溫柔,仿佛怕驚起一只花瓣上的蝴蝶。
長長的白色睫毛顫了顫,銀發少女笑容加深,勾著眼瞧著大名,同樣輕聲回答:「白蘭。我叫白蘭。」
白蘭少女快要被氣死了,偏偏此時此地她的處境還不容她發脾氣,只能望著屋子里看上去地位最高的男人笑得假惺惺,內心卻把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罵得狗血噴頭。
她不願意共享知識有錯嗎?就算是另一個自己,她也不樂意敞開大腦,讓對方來去自如隨意查看!誰還沒點小秘密,就算是自己也不能隨便看,另一個自己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更何況,她就算不願意共享知識,也罪不該致死吧!
一想到那名和自己長得非常相似,臉上卻有奇異倒三角刺青的青年,白蘭傑索感覺整個胃都擰在了一起。
她內心越苦,臉上的笑容就越甜蜜。
現在她不知道在哪個鬼地方,另外三個人的穿著她以往只在書上看過,如果她和小正的計算沒出錯,那么她現在應該已經不在自己世界了。
一想到總算擺脫那個長得人模狗樣內里卻跟毒蛇一樣冷血狠毒的自己,白蘭小姐才感覺的腹部的焦灼和胸口的悶痛減輕了些許。
想一想,之前另一個白蘭最後一巴掌打傷的地方正是胸口,要不是現在這里還有外人,她都要忍不住坐起身掀開衣服仔細檢查一遍。
都是自己,白蘭由己度人,要換成自己追殺一個人,就算那人最後用了殺手鐧逃出生天,自己也一定會抓緊時間多砍上幾刀,爭取砍不死對方也要讓對方流血致死。同理可證,另一個白蘭最後那一下一定是下了殺手的。
鬼知道他到底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腳,不然胸口怎么越來越疼,疼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呢。
白蘭再也維持不住臉上虛情假意的微笑,臉色一變,猛地抽回被黑衣男人握著的手捂住嘴,低頭劇烈咳嗽起來。
其他三人同樣臉色大變,尤其是在白蘭放下手,手掌心里出現一抹血紅時,為首的那個黑衣男人臉色恐怖得可怕,直接失聲沖另一個白胡子老頭厲聲命令:「再檢查一遍!」
真的什么也沒查出來的老醫官不敢頂嘴,只好苦哈哈地將手指重新搭上這位吐血小姐的手腕,與此同時,小雀也再次被要求去請那位厲害有名的忍者大人來。
她不敢對千野雄樹大人有什么意見,接到命令後立刻低頭行禮,起身離開,疾步走在走廊上時,心里卻覺得剛才那位銀發美人身份著實有問題。
不然她身上的服飾怎么那樣奇怪,竟然不知廉恥地露胳膊露腿。相貌細細想來也很奇異,太過於深刻綺麗了些,剛才還白著臉吐了血,明明醫官大人什么也沒檢查出來……該不會……
小雀腳步一頓,心里升起一個可怕大膽的猜想
該不會,真的是狐妖變的吧?
正常人怎么可能有那么美的一張臉,怎么可能會是白頭發紫眼睛呢?
無數戲文話本里的情節瞬間全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