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跟個刀子似的,只用一眼就看清自己心里想什么,他把嘴給管牢了還不行嗎?還是垂著頭跟進去了,廚房的門一關上,他的心更是裝了兔子一樣,跳個沒完沒了。
阮穆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摸著下巴說道:「宋釗,給我說說,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別怕,咱們有什么就說什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沒隔閡工作才能更默契不是?」
宋釗抽了抽鼻子,笑著說:「沒什么,我就是想朱總和阮總關系真好,你們住一塊啊,也挺好的,畢竟能互相照應,有個工作上的事情也能互相商量。」
阮穆聽著笑了笑,轉身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菜,徐緩地說道:「我看人向來准,所以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想也沒想就把你叫來了,畢竟聰明人省心,但是我需要的是個能長久省心的人,你明白嗎?我能讓你發現當中的秘密,我還是相信你的,所以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宋釗沒想到自己心里的猜想就這么被證實了,站在那里楞了一陣,而後摸了摸鼻頭,往阮穆身邊走了兩步,好奇地問道:「阮總,你不怕被外面的人知道……到時候可是會真的鬧翻天的。說實話,我從您還沒搬家的時候就覺得你和朱總有點不對勁,但也沒往這地方想,後來卻覺得越來越像,就……老板放心,我知道規矩,嘴巴不嚴實,老板也不會讓我當司機。」
阮穆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讓人省心的,但是還是叮囑道:「其實我倒是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只是他想的多,我不想讓他為難,所以事事順著他。我希望我們除了工作之外能做朋友,用利益捆綁,相信你自己也覺得靠不住吧?」
宋釗擼起袖子將手伸到水管下洗菜,大冬天的冷的手都發麻,但是阮總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他知道阮總的背景,那是全天底下人都羨慕的,前陣子還有人和他打聽阮總,誰能想到這位居然不按常理,喜歡的大方向都變了。他點頭說道:「前些天還有人拜托我給你說對象,幸虧我沒答應,連口都沒開,要不然無端端地就惹你生氣了。我明白,不能接受別人的好處,不能聽別人的好話,這個放心,我懂。」
阮穆涼薄的唇角上揚:「你明白就好,趕緊把菜拾出來做飯,要不然得餓死。」
朱清和不知道兩個人擠在廚房里說什么,坐在沙發里聽著錦之天南海北的一通說,能聽得出來是個喜歡旅游的人,好家世的支撐,讓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全國暢游,有些人的命就是這么好,一輩子無憂無慮。
沒多久阮穆從里面出來,搓著手說道:「硬菜得你動手,最後那道黃豆芽炒粉條我來做。」
錦之嘖嘖說道:「說真的,我今兒就是被阮穆的這一手給勾過來的,在蜜糖罐子里泡大的阮爺還能做這事?讓人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咱們就在這等著菜上桌了。」
阮穆白了他一眼,讓宋釗坐著喝茶吃水果,自己跟著朱清和進了廚房,好歹能遞個鹽醋。朱清和原本攆他,讓他出去陪著朋友,奈何這人最近就像快死皮膏葯,怎么甩也甩不下來,只得由著他了,想起什么問道:「我怎么覺得這個路澤霖有點怪,他今天已經兩次提起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