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文件帶走了?」
被他這么一說,陸振清也想起來了,那天母親讓他回去吃飯,文件中還有些細節沒有修改,他本來打算在公司處理完,無奈那邊催的緊,他只好把文件帶回去了。
在陸宅時,公文包一直放在他手邊,不可能有人動過,之後他回了家,將文件放在書房內,隔了一天才又帶回公司。
如果是這樣,那么就只可能是一個人。
咖啡館的臨窗座位上,郭岸柏皺著眉,對杜書遙的做法百思不得其解,「你確定了?」
「確定。」杜書遙擺弄著咖啡杯,上面的拉花被他攪開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你最好再想想。」確實,這個結果和郭岸柏想象的不大一樣。
「不用了,我想好了。」
「那好吧。」
外面的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杜書遙來時沒有開車,也沒有帶傘,搭在座椅靠背上的外套還是濕的。
過了一會兒,天馬上黑下來了,可雨不但沒有停,反而越來越大,看到這種情形,郭岸柏估計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於是說,「我送你回去吧。」
他本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杜書遙竟然點了點頭。
下班時間路上堵得很,十幾分鍾的車程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到杜書遙家樓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說了聲謝謝,下車。
「不請我上去坐坐?」郭岸柏開玩笑道。
杜書遙抬頭看了看樓上隱約亮著的燈,說,「改天吧。」
郭岸柏早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也不多說什么,跟他說了聲再見,看著他在雨中從容不迫地走進單元樓,嘆了口氣。
杜書遙下車時就注意到不遠處停了一輛車,車的型號和牌子他再熟悉不過。
果然,家里門沒鎖,甚至沒有關,仿佛就在等著他回來。
「你怎么來了?」上次之後,兩個人沒有再見過面,電話也沒有通過,就像陌生人一樣生活在城市的兩端。
「我不能來嗎?」陸振清反問他。
「今天雨大。」剛說完,像是印證他的話似的,一聲巨大的悶雷聲響起,震得玻璃都在顫。
「確實,我今天不該來,打擾了你的約會。」陸振清故意把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杜書遙正在擦著衣服上水的手頓了一下。
「我說的不對嗎?」杜書遙被他步步緊逼,身子直直地緊貼在牆上。
出乎陸振清意料的是,他竟然沒有反駁。這更加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想。
「文件是你拿的吧?」
「什么文件?」這是杜書遙才抬頭看著陸振清,兩個人的距離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濕熱的呼吸。
「你不用再跟我演戲了,什么時候開始的?」陸振清的手緊緊地摳在牆上,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下一秒就打了杜書遙。
「什么?」杜書遙茫然地看著他。
顯然杜書遙的不配合已經讓陸振清失去了耐心,來之前他只是猜測,但剛才,他已經確定了。
「你和郭岸柏什么時候開始的!」
聽到他的話,杜書遙知道他誤會了什么,他試圖解釋,但他什么也說不出來。最後脫口而出的話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太久了,不記得了是嗎?用不用我來幫你回憶一下?!」陸振清提起杜書遙的衣領,顯然他被耍了,無論是誰,被自己養的寵物撓傷都不可能無動於衷,何況不止一個傷口呢。
如果杜書遙拿走了文件,他還能保持心平氣和,但現在,杜書遙是□□裸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