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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囚徒游戲 貓鳥 1247 字 2021-03-19

經不再介意第三個房間里發生過的事了。

如今的他能坦然經歷那些明明在當時覺得生不如死的性事,他從中取得快樂,也不再覺得它邪惡。

它變得那樣美好,就像傳說中人們說的「歡愛」。

這些都是桑德拉的功勞。

歐文在熟睡的魅魔額頭印下一個吻,他笑著凝視他,從未如此肯定自己是深愛著身邊這只魅魔。

他愛他,不是因為他是魅魔還是人類,而是因為他是桑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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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桑德拉越來越擅長利用魅魔血脈里的法術了,他的鞭子擊打在敵身上能制造出痛苦的巨大焦痕(因為他不想聞見食物的氣味),翅膀能帶他跨越夢境,他感覺自己除了某些身體特徵以外已經是一只真正的魅魔了,即使是心靈,也漸漸地有點脫離人類的觀點看事物。

他仍然認識一些驅魔人,但他很少再和他們聯手,因為他總是會忘記時間。

他不再在乎每一個人的生日、每年的感恩節和聖誕節、銀行里的存款數字、總統是誰…因為這些事都太短暫易變了。

他也經常容易忘記事情,尤其是很早之前作為人類的時候痛恨和喜愛過的事物,他仍然不喜歡印度菜,但他嘗試了一次日式咖哩,覺的那玩意也還算可以。

認識的人死去,他不容易沉浸悲傷,朋友們舉行婚禮,他也只是感到欣然,並認為自己最好不要出席只要備好禮物就夠了。

偶然他會感覺自己在用一種觀察昆蟲的感覺和身邊的人相處,而他們也用著和野生動物接觸的謹慎與他共事。

在這個過程中總會有一些遺憾、一些淡忘,桑德拉接受了它,沒有像一個神經質新生血族一樣整天悲嘆春風。

他把這份功勞歸給了歐文,他從人類時就認識歐文了,他的存在總能提醒他一些重要的事,作為一個人類的原則之類,而且歐文是個好老師,他很好地引導了桑德拉走向長生的道路,就像一座燈塔、一個錨。

桑德拉覺得自己變的和歐文越來越像,他們像一對隱居的夫妻,時而混在狂歡的人流中,時而兩人暫居於山林間,偶然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人事當作閑談的話題,但最重要的還是兩人相處的感覺。

他喜歡兩人間輕微的、因為對方而改變的感覺,歐文的皮膚會因為他的碰觸而變的柔軟、容易情動,他們的目光經常不自覺地停留在彼此身上,又自然地笑一笑錯開來。每一個互動都變得充滿默契,對方的行為就像自己的手腳一樣熟悉,幸運的是這種熟悉不會讓人厭倦,而是感到更加安心。

偶然他們會做一些與平日不同的事當作給對方的驚喜,許多都只是小事,但他們都很享受每個片段。

某一個夜晚,桑德拉忽然想起剛開始當驅魔人的時候他曾經羨慕過街角一對年老的夫妻,他們身邊總是有種自然而溫暖的氛圍,目光習慣性地追隨著對方的身影,彷一把密不可分的鎖,少了任何一方都像一個巨大的空洞。

他那時候很羨慕他們,因為在父母還活著時他從來沒從自己爸媽身上找到過那種氛圍,他也知道自己選擇了驅魔人這條路後就意味著危險的人生和孤獨的生活,他不會有固定的女朋友或孩子因為他不想面對家破人亡的可能性(這種事一次就夠了),驅魔人也少有自然老死的,就算沒有仇家或者某個閑的無聊的黑暗生物找上門,他們往往也滿身法術造成的後遺症和陳年老傷口早早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