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先揉了揉腦袋,又伸手揉了揉背,抬頭看著身旁蹲著的簡瑤,臉色已經變得不太好看:「你剛才做了什么?」
他的反應很快。
簡瑤面露愧疚的看著他:「對不起,我剛才用了微型電擊棒,防身用的。」
裴澤的表情簡直是不可思議:「電擊棒?你有病吧你?」他站起來,臉色極差的往屋里走。
簡瑤只好說:「那我先回家了。」
裴澤站住了:「等會兒。蛋糕還沒切我專門到黑天鵝給你定的,不吃別想我原諒你。」
結果吃蛋糕的時候,因為渾身肌肉酸痛,裴澤也沒給她什么好臉色。簡瑤也不想跟他多說。兩人一路沉默,他開車將她送到家樓下。
簡瑤:「我上去了,今天謝謝你,明天見。」
「噔」一聲,車門自動上了鎖。裴澤轉頭盯著她:「你把我給電了,就說幾聲抱歉,沒有任何表示嗎?」
簡瑤:「我明天中午請你吃飯?」
「我要別的。」裴澤忽然傾身過來,朝她伸出雙手,簡瑤剛想躲,卻見他雙手落在自己頭發上,轉眼就輕輕扯下了一根。
他想干什么?
裴澤捏著那根頭發,笑笑:「結發相思,結發相思。在我眼里,女人最美的地方,是一頭黑發為君留。給我一根,算是賠償。然後明天的午飯,我也要吃。」
上樓的時候,簡瑤心想,薄靳言拔裴澤一根頭發,裴澤又拔她一根頭發,這算什么事兒?
因為薄靳言說,要跟那些狙擊手、特警們處理一點後續的事,所以簡瑤就先回自己家。洗了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等他。
也許是今天神一度緊張,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還做了夢。
夢里,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壓住她的四肢,而她拼命掙扎,始終掙脫不了。男人一直在笑,一直笑,然後說:「hi,jenny.」
jenny是她的英文名。
簡瑤一身冷汗驚醒,立刻抬手打開床頭燈。望著窗外陰黑搖曳的樹枝,急速的心跳,還始終停不下來。
也許今天,還是很害怕的,否則不會如此心有余悸。
就在這時,門鈴聲卻響了。她看一眼鍾,一點了。
樓梯間明亮的燈光下,薄靳言還穿著筆挺的襯衣西褲,高挑如松的立在她面前。
他掃她一眼,雙眼清亮銳利如昔:「一切正常?再見。」
轉身就欲走,簡瑤:「等等。」
他又轉身看著她。
簡瑤上前一步,踮起腳,伸手就摟住了他。
她的心跳得很快。
也許是剛從外面回來,他的臉頰脖子還有點涼涼的,但是身上很熱。簡瑤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貼在他的身上。而摟住他寬闊肩膀的雙手,微微的發抖,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一動不動,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她莫名其妙?
簡瑤輕聲說:「我今天真的很害怕。」
他還是靜靜的。
簡瑤的臉已經快著火了,正要放開他,突然,腰間一緊,感覺到溫熱的力度,而身體,也跟他貼得更近了。
是他的手摟了上來。
相擁的姿勢,修長而有力的大手。
簡瑤登時覺得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