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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鮮花食人魔殺了。」

傅子遇在那頭低低吸了口氣,沉默半晌,說:「替我問候她。」

「好的。」

傅子遇想了想,又說:「我知道你查案緊張,但身為男朋友,也要盡量多哄哄她,陪陪她。」

這話正好直戳薄靳言的心窩,英俊的眉頭輕蹙起來。

見他沉默了好一陣,傅子遇不明所以:「怎么了?」

卻聽他淡淡的聲音傳來:「……怎么哄?」

看到心上的女人悲痛萬分,天才也有黔驢技窮的時候。

傅子遇頓時笑了,思索片刻,笑意更深:「簡單。她再低落再難過,我們都有殺手鐧只要你肯唱首歌給她聽,她一定會笑。」

薄靳言臉色微微一變:「不可能。」直接電話掛斷。

這時,床上的簡瑤動了動,撐著床坐了起來。她穿著單薄的睡衣,眼睛還有點腫,臉色在燈下也顯得蒼白。

「靳言。」她低喚了一聲。

薄靳言立刻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他的臉清俊如昔,平靜如昔。唯有修長黑眸,定定的望著她,顯出幾分沉默的關切。

「沒事了?」低緩的嗓音,如同夜色中流水清盈淌過耳際。

簡瑤點點頭:「沒事。」

「那親我一下。」

簡瑤的聲音還有點啞:「你是小孩子啊?」

薄靳言黑眸幽深的盯著她:「昨天你起碼在我的襯衣上留下一公升的眼淚誰才是孩子?」

他的話,令簡瑤又想起昨天的一幕幕:灰黑殘破的爆炸現場;警方證物袋里纖維般的血肉殘渣;李熏然空盪盪的家里,沙發上還搭著他的一件警服……

她按下心頭陣陣鈍痛。

不去想。還沒見到屍體,就絕不放棄。

她抬頭看著薄靳言:「難道你從來沒掉過眼淚?」

「當然。」他淡淡的答,「從有記憶開始。」

簡瑤心頭一軟,望著他那張白皙的臉,沒出聲。他卻又像想起了什么,面無表情的說:「悲劇的是從兒童時期到現在,在我面前哭過的人很多。」

簡瑤微怔,終於忍不住笑了。

顯然,這個不會流淚的男人,也很不喜歡看到別人的淚水。

不過……

除了感激涕零的受害者,其他人,也許是被他的傲慢毒舌氣哭的吧……

這話她當然不會說出口了,輕輕伸手,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身。

薄靳言顯然很享受她的擁抱,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任由她的臉輕貼在他的背上。

簡瑤輕聲問:「那半年……你是怎么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