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斬釘截鐵。

簡瑤偎在他懷里，淺淺一笑。

是誰剛剛還說跳舞很無聊的？

果然跟結婚前一樣，她只是露個肩膀什么的，對薄靳言來說，就已經是大殺器了。作為女人，真的好有成就感！

四、寶寶

婚後好幾年。

簡瑤生了第一個孩子。

對於「孩子」這種生物，薄靳言是全無興趣的。在他的腦子里，孩子意味著麻煩、吵鬧、爬來爬去、難以溝通……

不過簡瑤是很喜歡孩子的。她也知道丈夫耐心缺缺，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她母親或保姆帶孩子，薄靳言只需要每天抽出一點時間陪在她們身邊，避「嬰幼兒成長過程中過度缺乏父愛而導致心智不健全」，就可以了。

但偶爾，也有需要薄大教授自己帶孩子的時候。

譬如這天，保姆請假了，簡瑤母親身體不適，簡瑤陪她去醫院，於是照顧寶寶的重任終於無可避地落到薄靳言身上。

簡瑤離家前，做好了一切准備工作：澡也洗了，臭臭也拉了．也帶孩子出去溜達過了，薄靳言只需要照看孩子五個小時，期間喂一頓牛奶，就可以了。

夏日炎炎，午後慵懶。薄靳言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很少看電視，但是類似《天網》《法治之眼》這種紀實偵輯節目，還是會定期看，因為可以了解中國國情。至於案情……簡單到不必動腦子想。

他忍忍也就過去了。

他看電視的時候，十個月的寶寶就在地上的爬行毯上玩著滿地的玩具，爬來爬去，自己笑得很開心。薄靳言偶爾也會看她一眼，不賴嘛，還算獨立。不討厭。

誰知看著看著，忽然感覺腳趾有些癢癢的，熱熱的。他低頭一看，寶寶不知何時爬到他腳邊，抱著他的腿，笑得歡天喜地。

薄靳言眸色微斂.「你要干什么？」

「抱……抱……」

薄靳言說：「不想抱。」

「嗚嗚嗚……」

薄靳言想起簡瑤離家前，「一定要溫柔對寶寶」的囑咐，決定妥協。

不過，也只是折中的妥協。

他把寶寶抱起來，放在自己身邊的沙發上，跟自己並排地坐著，「不要亂動，看電視。」

約莫寶寶還是第一次像大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居然真的聽話地坐著不動了，嘴角還掛著甜甜糯糯的笑。

於是一大一小父女倆，並排而坐，一起全神貫注看《法治追凶》中……不過，才過了一會兒，寶寶就不安分了。灰暗的電視畫面多無趣啊，她爬上薄靳言的西裝褲，拾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牛牛，牛牛！」

這個代號薄靳言是懂的：牛牛=牛奶。

「坐好，等著。」他起身去沖牛奶。

很快泡好了，寶寶又開始咯咯笑，伸手不停地要。薄靳言比畫了半天，才把她妥善放入臂彎里，又把奶嘴塞到她嘴里。

看著她白嫩嫩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眉眼間也隱約有了簡瑤的清秀細致，薄靳言覺得寶寶比剛生下來時順眼不少了。而且她渾身軟軟的，小手還捏著他的一根手指，好像小動物。

寶寶雖小，卻似乎能很敏銳地感覺到大人情緒的變化。喂完奶，她就趴在他懷里，不肯走了。薄靳言捏了捏她的小臉，又捏捏她圓滾滾的小胳膊。

好吧，就讓你待一會兒。

於是寶寶終於如願以償，坐到了爸爸的懷里。一大一小父女倆，繼續全神貫注地看《法治追凶》中……

簡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走進客廳，卻發覺沙發和地上都沒有人，電視也關掉了。她走進卧室，旋即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