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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圈,就敢這么任性!你要牢牢記住,現在你的這條命,可是屬於我了!」

徐景軒將雙手舉起來,苦著臉說:「好吧我懺悔!現在就吃東西……」

吳歌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表情,盡量微笑著將保溫瓶打開,做到床邊上,拿了一只勺子舀一勺湯湊到徐景軒嘴邊,乖巧的說:「軒哥哥,你受傷不方便,不如讓我喂你吧!」

徐景軒淡淡的看他一眼,將勺子拿過來:「還是我自己來吧,受傷的是腿,手倒沒有什么不方便。」

吳歌有點失望的將勺子給他,無意識的咬咬嘴唇。

洛池站在床邊,將手交叉在胸前,掛著一絲笑意看著,也不說話。

徐景軒喝了兩口湯,挑著眉說道:「吳歌……以後有什么打算嗎?羅查家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你應該是繼續你的學業吧?」

吳歌睜大眼睛看著他,慢慢的,眼圈紅了,他倔強的抿著嘴唇,努力讓眼睛里的淚水不掉落下來:「你煩我了嗎?我知道我只是你的包袱……」

徐景軒頭疼的皺皺眉:「不是煩你,師父走了,我當然有責任保護你……可是你現在還是要繼續你的學業吧?」

努力很久,兩滴眼淚還是滑落下來,吳歌哽咽著說:「爹地走了……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不要讓我一個人好不好,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任性!」

見徐景軒皺著眉不說話,他怯怯的伸出手,抓住了徐景軒的胳膊,滿眼都是期盼的輕輕搖晃。

徐景軒覺得頭都大了……

對師父的這個獨生子,他也僅僅只是知道,這大部分要歸功於那個愛兒成痴的師父,吳中義的家里到處都是吳歌的照片,從小到大,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吳歌也只是一個很任性,一直活在陽光下的幸福小孩。

像他這種出身貧民窟最底層的孤兒,與這種受盡萬千寵愛的天之驕子從來都不在同一個世界,嫉妒也好,無謂也好,他們注定是沒有交集的。

若不是該死的羅查家,不止殺掉了師父,還一定要斬草除根,他們本來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么糾葛的。

徐景軒有點頭疼,他從來沒有過應付這種柔弱類型的人的經驗,想了想,說道:「我並不是不管你,但是你還是要接著上大學,以後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你也並不是一個人啊!」

吳歌沒有放開他的胳膊,不說話,只是低著頭暗暗垂淚。

洛池笑了起來,他俯下身,湊近,直視著吳歌的眼睛:「不如,你跟我一起吧,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啊……」

吳歌嚇了一跳,無意識的向後傾了一下身子。

徐景軒的表情僵了一下,將洛池往後拉了拉,這個小壞蛋,誰都要勾引,不知道這樣的他有多危險嗎?

盡管知道他只是在逗吳歌,不可能喜歡他,徐景軒還是有點不舒服。

倒是經過洛池這一打岔,吳歌忘記了還在哭,盡管洛池並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他總是本能的有點怕他,這讓一直任性一直自我的吳歌在洛池面前總是發揮失常。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畢竟是自己師父的獨苗,他不可能太過無情,徐景軒不露痕跡的將手臂抽出來,嘆一口氣問道:「吳歌,你在大學學的是什么啊?」

吳歌看著自己纖長的十指,帶著點驕傲回答:「音樂……我主修鋼琴和小提琴。」

徐景軒上下打量他幾眼,怪不得吳歌的氣質偏向那些搞藝術的人,身材纖長,敏感,又有一點驕傲。

「這次出事,學校方面會有麻煩嗎?」突然失蹤,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宿舍門口那些沒有處理的屍體可能已經驚動了學校,再回去應該會有麻煩吧……

吳歌默默地點點頭。

徐景軒看得出來,吳歌應該是很喜歡音樂的,他的表情中帶著一點茫然的遺憾,於是安慰道:「放心吧,學校方面……若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去維也納學習。」

吳歌抬頭看著他,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他不知道是該繼續留下來還是聽從他的話繼續自己的音樂生涯。

前幾天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一生都被這次遭遇毀掉了。

學音樂價值不菲,盡管爹地留了一部分錢給自己,但憑著自己奢侈的花銷,那些根本堅持不了多少時間,況且,學校方面……

他雖然自認有音樂天賦,也算得上優秀,但是並算不上頂尖,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不可能付出多大的努力,所以他也只是在一所並不十分著名的學校進修罷了。

平時喜歡的就是和一幫有錢有閑的少爺小姐一起胡鬧,直到……一頭扎進另一個世界里。

徐景軒,和他以往所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同,相比起來,他以前推崇的那些人都是那么膚淺,單薄的一陣風就會被吹得無影無蹤。

他以往喜歡的都會不吹灰之力得到,所以對什么都無所謂,這次,他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這么大的執念,他的軒哥哥強大、可靠,像睥睨天下的神佛,滿滿的充斥在他的心里。

這樣的人,怎么能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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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打破僵局

想著,吳哥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層薄霧,哀哀的看著徐景軒:「軒哥哥……我現在很害怕,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在你身邊呆上一段時間……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好不好,看在死去的爹地面上,我求你……」

徐景軒很為難。

想了一會兒,他點點頭:「反正我好了之後才能解決羅查家的事,這段時間你就在我身邊吧,等一切結束了,給師父風光的葬了,再安排你的事吧!」

吳歌的眼睛霎時亮了一下,他驚喜的看著徐景軒,彎起了嘴角。

解決完了這件事,徐景軒將湯喝了,開始感覺到有點累,洛池強逼著他睡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洛池沒有繼續呆下去,准備走人了。

走出病房,吳歌也輕手輕腳的跟出來,洛池知道自己背後跟在一條小尾巴,但並沒有揭破,而是好像不知情似的繼續走。

快走到樓梯的時候,吳歌終於出聲了。

聽得出來,他在努力讓自己壯起膽子,聲音聽起來有點尖銳:「喂!等等……」

洛池勾起嘴角,回頭看他,微微挑挑眉。

「我是不會輸給你的!我決不允許……軒哥哥喜歡你!就算你再好,像你這么花心的人……像你這么花心的人……」吳歌緊緊攥著拳頭,一張臉憋得通紅。

洛池笑的像一支妖嬈的罌粟花,美的像是帶著毒:「哦?像我這么花心的人……怎么樣?」

吳歌更是氣得眼睛大睜:「你!總之,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軒哥哥的!」

「呵呵,真偉大……」洛池漫不經心的彈彈指甲,「你喜歡他吧?覺得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我……」才不是!一句話涌到嘴邊,卻沒有勇氣說下去。

洛池眯了一下眼睛,眸子里極快的閃過一絲流光:「就算你喜歡他,就算我花心,他也絕對不會喜歡你……」

無視吳歌氣得說不出話的模樣,洛池撇了撇嘴:「以後或許有人以這個理由牽著他的手離開,但是,絕對不可能是你……」

他突然意興索然,懶得再說下去,轉身又准備走了。

已經走進電梯,正准備按鍵,吳歌一句話追了進來:「為什么?」

「因為你會害死他……」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洛池冷笑著回答,「徐景軒若是喜歡你,他瞎了眼,我也瞎了眼。」

電梯緩緩下降,洛池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巴黎的夜,再一次落下帷幕。

回到理查德家族的主宅,洛池得知查爾斯剛剛開完會,然後就在屬於自己的私密書房一直沒有出來,現在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可他連午飯都沒有吃……

洛池徑直走到他的書房門前,輸入密碼,然後是自己的掌紋、虹膜,然後門開了。

查爾斯竟然將承載了自己身家性命的書房都給了洛池直接進入的資格!

此時此刻,查爾斯正懶洋洋的斜靠在沙發上,黑色的絲質襯衫敞開兩個扣,不像在人前的優雅,現在的他透著一股蝕骨彌深的狂野,像一只養蓄銳的黑豹,盡管懶洋洋的,卻透著詭異的張力。

看到洛池進來,他笑了一下,打了個『過來』的手勢,但嘴里的話卻沒有停,口氣一點變化都沒有:「里爾行長,理查德家的財力你要放心啊……這種程度的損失,還影響不到與貴行的合作……」

原來他在打電話。

洛池笑了一下,走過去,貓兒一樣窩在查爾斯的懷里,快速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抬起手在查爾斯的頭上按摩起來。

這幾天忙著一切手段,又要一絲不差的演戲,就算查爾斯這樣強大的男人,依然露出了一絲疲倦,眼底透著幾絲血色。

查爾斯眯了眯眼睛,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電話,一邊極溫柔的吻吻洛池的額頭。

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查爾斯嘆了一口氣,將臉埋在洛池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池兒,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你竟然連午飯都沒吃?」洛池皺皺眉,輕輕地撫著查爾斯的後背,「情況不太好嗎?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身體會垮的!」

他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疑惑的低頭看,卻被查爾斯禁錮住,動都動不了:「喂,你怎么啦?」

「我很開心,」查爾斯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池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洛池微微紅了臉,掙扎了一下,嘟著嘴說道:「關心你一下這么啦,有什么好笑的……」

他沒注意到,這句話帶著很明顯的撒嬌味道。

查爾斯抬起頭來,拿過洛池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謝謝你沒有記恨我……就算我自私的把你擄來法國,你也沒有恨我……我很開心。」

洛池的臉更加紅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受不了對方的溫情,查爾斯翡翠色的眸子溫柔的幾乎能滲出水來,漂亮的令人眩暈。

洛池骨子里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總是很容易原諒,尤其是這些本來很優秀的男人,因為他不管是無意也好有意也好……的誤導,而趨於瘋魔,他無法純粹的恨,無法討厭。

有點別扭的掙了掙,洛池慌亂的企圖站起身來:「別管有什么急事,至少要先吃過飯再說!就算打下再大的江山,沒有健康的身體也沒用啊……」

「池兒不用動了,我讓人送進來好了,」看到池兒緋紅了臉頰,查爾斯一陣沖動,「別動了……讓我抱一會兒,你要是再亂動,後果自負啊……」

洛池自然感覺到了那明顯的反應,一張如玉的小臉更是紅的好像能滴出血來,僵在那里不敢再動,笑話,查爾斯可是忍了半個月了,稍不留意可能就要化為月夜狼人……

最嚴重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太久沒做,竟然也跟著起了反應!洛池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老天保佑不要讓查爾斯察覺,不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