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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將伸出去的那條腿回來,低著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小心。」

他卻沒有注意到,以往潔癖的幾乎有了強迫症的他,對搭在自己肩上的這只手,從頭到尾竟沒有生出哪怕一點的厭惡感。

查爾斯和洛天沒有說話,他們當然也知道,徐景軒說的很有道理。

兩個人卻不約而同的伸出右手,在徐景軒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很輕的力道,但傳遞的力量,卻幾乎千鈞之重!

徐景軒突然仰天長笑!

既然從一開始就注定行蹤瞞不過里面的人,那就用最張狂的姿態,向那兩個不自量力的瘋子發出了最囂張的挑戰!

抬步,奔跑!

徐景軒的速度極快,就如同最優美的獵豹一樣,他並不是以直線向前路,而是沿著一條詭異的彎曲之路向前飛奔。

在漂亮唯美的紫色薰衣草中,那一抹極迅捷的暗影,帶著一股沖天的囂張,和決絕的氣勢,沖著遠處那片鐵黑色的廢棄廠房撲去!

當他沖到廠房腳下的時候,那聲長笑竟然余音未歇!

不以直線前行,卻是怕那幫殺手在里面瞄准開槍。

第一一一章約見鬼冢

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過,徐景軒笑聲未歇,嘴角微微上挑,面對著那處鋼鐵凶獸,在遠處之人看來,那一抹身影實在渺小的好似飛蛾撲火……但那股囂張的氣勢,卻幾乎生生灼痛眾人的眼睛!

直到站在那扇大門前,槍聲依然未響。

他賭對了!

此時,那扇緊閉的鋼鐵大門徐徐開啟,一股濃重的鐵銹味迎面撲來,徐景軒心中一緊,他當然聞得出來,這是血的味道。

那么,是誰的血?

絲毫沒有猶豫,他將自己縮成一團,如同動作最為迅捷的狸貓,從那道門縫里輕快地擠了進去!

埋伏在四周的銳們不等吩咐,開始無聲卻迅捷的向廢棄工廠的方向潛行。

只要能夠沖進里面,他們這么多人在,那幾個殺手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德庫拉卻微微抬起右手,制止了手下們的行動。

那雙灰色的瞳孔如同兩點寒星,死死的看著不遠處的那扇鐵門又一次關閉,如同剛剛吸過血的紅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帶著一股決絕的森然。

「都不許動,老老實實等著!」

事到如今,就只好信任你一次……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你要把池兒完完整整的帶出來!

很黑。

這是徐景軒的第一感覺。

外面已經是和煦的早晨,太陽暖暖的掛在東方,無論光線還是溫度,今天絕對是個非常晴朗的好天氣。

但是這座廢棄工廠里面,卻只有隱約的幾盞昏黃的燈光,寬廣的廠房里,那些高大復雜的機械靜靜地佇立在那里,給人帶來十足的壓迫力,僅僅一牆之隔,他卻好像一腳邁進了異域。

好靜。

這是徐景軒接下來意識到的。

並不是說一點聲音都沒有,以徐景軒的身手,靜下心來之後,當然能夠清楚的聽到幾個人壓抑的呼吸聲,但讓他覺得好靜的是,除了這些呼吸聲,整個廠房就還有偶爾的一聲xx,伴隨很輕很輕的液體滴落的聲音。

那xx聲極其輕微,但里面包含的痛苦之意,卻可以讓人毛骨悚然。

而那液體滴落的聲音,不像是水聲,因為沒有那么清脆,那種隱約的黏膩感覺,徐景軒敢用性命打賭,那絕對是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而此時,那股濃重的鐵銹味卻是更加濃重的,如同幽靈一樣縈繞於鼻端,讓徐景軒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全身戾氣大盛!

他卻是明白,自己踏入這個地方開始,其實就已經在同那兩個瘋子較量了,故意將環境弄成這樣,無非是在加重他的心理壓力,讓他保持不了平常心。

鬼冢也極是聰明,其實道理很簡單,最黑暗並不是沒有光,而是有光卻昏黃暗沉,最安靜並不是沒有聲音,而是有聲音卻詭異低微。

盡管很清楚這些小把戲,但關心則亂,徐景軒還是被影響到了。

說起來很復雜,但其實心念百轉間,也只不過是徐景軒進門來兩三秒的時間。

這時,卻有一聲低低的笑傳來,那聲音好像遠在天邊,好像是在另一個空間維度里,徐景軒盡管挺清楚了,但卻完全不能確定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冥王大人……幸會啊,現在請您把門關上好嗎,對,然後反鎖……好極了,盡管很不想承認,但是您那些同伴卻很是礙眼,我們不想好好的一次會面被他們打擾呢……」

徐景軒側著身,聽話的將大門關上,反鎖,然後歪著頭出聲問道「鬼冢?」

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樣不愉快的見面,我很抱歉……但是因為一直尋找不到與冥王大人會話的機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冥王不要介意呢……」

徐景軒冷笑一聲,那雙蒼藍色的眸子滿是淡漠:「現在我來了,那么……池兒呢?」

很快,那個聲音又一次輕快的響起:「放心,我們沒有傷害他,說實話,他的確挺可愛,我們也不忍心破壞這么完美的藏……」

低低的笑聲,在空曠的廠房里輕輕繚繞,讓人聽著極不舒服。

過了幾秒鍾,那聲音接著說:「這次羅曼家族和溫斯特家族不自量力的想要挑釁你……和外面那幾位,所以作為我們的誠意,我已經將這位馬克先生,很慢很慢的殺死了不對,確切的說,這位忍耐力值得人尊敬的馬克先生還是有一口氣在的,這算是好消息了吧?」

隨著話音的消失,一聲好像地獄惡鬼傳出來的xx聲,突兀的響起。

卻換來那個聲音的一聲低笑。

徐景軒卻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一絲,他也是手上纏繞著無數人命的冷血殺手,雖然並沒有凌虐的嗜好,但這種程度的悲慘,完全觸動不了他的神經。

何況,那個凄凄慘呼的混蛋,就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算他這次不死,到時候別管落到誰的手上,所獲得的最終下場絕對會比現在還要慘上一百倍!

懶洋洋的靠在大門上,徐景軒無聊的聳聳肩:「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很沒意思啊……還有,你們莫非打算一直和我這么說下去?」

徐景軒的口氣夾帶著輕蔑,的確,像他們這樣的人,用這么不入流的手段,完全是在自取其辱浪時間。

那個聲音卻完全沒有被激怒的樣子,那人輕笑著說道:「的確,這樣下去算是在浪時間,冥王大人既然來了,我們這樣的接待方式確實很不禮貌……」

那聲音說著,飄忽的感覺慢慢消退,到最後一個字落地的時候,已經清晰地標出了他所在的方位。

「那么,就請過來吧……」

徐景軒冷哼一聲,抬腳向著右前方走去。

他的神情看起來相當放松,但一顆心卻充滿著警惕,他不相信傳聞中以狡詐殘酷聞名的鬼冢,會如此輕易的放他過去,這條路,絕對布滿了陷阱。

是試探,也是挑釁。

果然,那比純粹的黑暗好不了多少的昏黃光線下,一路上橫七豎八的細絲,如同蛛網一樣,只要碰上一點,保證是被炸的面目全非。

短短的幾十米的距離,陷阱密布,最驚險的一個,卻是拐角處一條細小的毒蛇飛竄出來,而不管徐景軒向哪個方向躲閃,都會碰上那些炸彈的引線!

那條小蛇全身漆黑,三角頭,兩顆毒牙如同尖針一樣!

徐景軒當然不敢放任它咬上自己,這條蛇的毒性一看就是極為濃烈,被咬上一口的後果不用想也猜得到,但他更加不敢躲避!

千鈞一發之際,徐景軒卻輕笑出聲,他並不像一般人的反應一樣,出手捏住蛇身,而是拔出一把黝黑的匕首,迅速一斬!那蛇被斷成了兩截!

蛇屍啪嗒掉落在地,竟然發出呲呲的聲響。

徐景軒並不理會,冷笑著將匕首起來,小心的避過那些絲線,走了出去。

迎面就看到兩個面容一模一樣的男人站在身前不遠處,一個人靠在另一個人身上,斜吊著眼角,輕輕地鼓掌。

「漂亮……不過我想請問一下,冥王大人是怎么知道那條蛇不能碰呢?」這個簡單的陷阱他們兄弟已經陰了很多人了,越是自視甚高的人越是容易上當,因為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條蛇最毒的不是毒牙,而是身上的xx。

那些人自恃身手敏捷,伸手抓住蛇的七寸,打算直接下手捏死,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徐景軒低頭拍打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塵,答非所問的說道:「這里只有你們兩個?」

他當然不會知道那條蛇蛇身有劇毒,但是這么多年行走在最危險的地方,早就將謹慎刻進骨子里了,只要有一點可能會產生危險,都會下意識的避過去。

但這些自沒有必要和這兩個瘋子交代,他甚至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因為在他看來,這兩個瘋子竟敢做出這種事,已經注定了是死人了。

你會跟死人廢話嗎?

現在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池兒在哪兒?可……還安全?

斜靠著人的那個殺手慢慢的站直身子,伸個懶腰說道:「算了,為了表示禮貌,在開始之前,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們兩個就是鬼冢,我是鬼,旁邊這個是我的哥哥冢,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們現在展示出來的,就是自己的真面目。」

兩個人竟然已經將臉上的易容面具脫了下來!

這樣看上去的話,鬼冢倒是極為年輕,看起來和徐景軒差不多大的樣子,也就是二十四五歲,身材頎長,長的竟然很是英俊。

雖然是東南亞那邊的人種,但兩個人面部輪廓很深,很有一種邪異的美感,瞳孔是深棕,皮膚略呈小麥色。

徐景軒卻只是淡然的看他們一眼,蒼藍色的瞳孔一點波動都沒有,他徑直問道:「池兒在哪兒?」

見自己被人華麗的無視了,鬼無奈的聳聳肩:「想見到他……很簡單啊,先跟我們打一場再說!」

第一一二章生死賭斗

徐景軒微笑著活動活動手指,側著頭說道:「想打的話……可以,但是,我要先確定池兒的安全!讓我看一眼,我馬上跟你們打!」

說實話,他很是不理解鬼冢兄弟為什么千方百計要和他打一次,他們是活在黑暗中的殺手,注定是見不了光的存在,這又不是武俠小說中的那些大俠,為了爭奪天下第一還要弄什么華山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