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才39度2,死不了。」
一開口就是帶刺的話,許楓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份,但一想起衛澤昨晚是怎么樣對自己的,那點內疚馬上不見了。
衛澤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一直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許楓吃過葯,換上睡衣就躺到床上閉目養神,覺得身體還是很燙,蓋著被子更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但是又不能不蓋。
漸漸的,他的意識變得模糊,慢慢進入夢鄉。
在夢里,他夢見自己被一條巨大的會說話的蟲子架在火上烤,身體也像真的置身火堆上一樣越來越熱,冷汗濕透衣衫,然後夢里下起了雨,火被澆滅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劍客從天而降,一劍就刺死了那條蟲子,然後劍客回過頭來,赫然是衛澤的臉。
「我救了你,現在你是我的,我想對你做什么都可以。」
頂著衛澤的臉的劍客淫笑著,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不要,救命啊!」
☆、22
猛然睜開眼睛,正對上衛澤貼近的臉,他想也不想用盡全力一拳過去。
「滾開!混蛋!」離我遠點!
衛澤捂住臉,眼神變得危險,似乎在強壓怒氣。許楓被真實的人體質感嚇到了,感覺自己的手一陣陣發疼。
他呆呆的看了自己的手半晌,然後又看著捂著臉的衛澤,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個衛澤,好像穿的不是白衣……
難道這不是夢?他真的揍了衛澤一拳?
完了!
他會不會被衛澤剝皮拆骨再挫骨揚灰?
他瑟縮一下,雖然有些害怕,但輸人不輸陣,瞪著衛澤,他惡聲惡氣:「你到我床上做什么?」
「你一直喊熱,我幫你冷敷一下。」
衛澤手上果然拿著一條毛巾,許楓坐起來,額上的毛巾滑下來,掉在被子上。「你幫我弄的?」
許楓拿起掉下來的毛巾,有些不敢置信。
毛巾已經被他的體溫捂熱,應該放上去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一向水火不容,換成如果是衛澤發燒,他絕對會幸災樂禍,不當面諷刺已經算好了,哪管對方病死。他相信衛澤的心態和他應該是一樣的。
可是現在衛澤的行為讓他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這家伙是轉性了還是被雷劈壞腦袋了?
隨即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難道衛澤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不可能,如果他記得,肯定會質問自己,那個怪人說過欲蠱會消去他的記憶,上次也已經驗證過他的話了,不可能這次不靈了吧?
「我們再怎么說也是室友,你真的燒壞腦子了我會很麻煩。」
衛澤看著他,冷冷的開口,然後毫不溫柔的把他推倒在床上,換上冷毛巾,奪過他手上的毛巾就走。
這樣的態度才是正常的嘛。
許楓放下心來,然後不忘反駁:「你才燒壞腦子呢!不對,你哪來的腦子可以燒壞!」
衛澤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怪異,然後他聽到一句很小聲的:「謝謝。」
許楓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衛澤的幻聽。
中午時分,何問書來探病了,看到躺在床上病奄奄的許楓,就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