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的道:「您不必要呆在這里守著我的,要是耽擱了您的工作那就是我的錯了。」
盛錦綉沒有立即回答她,手上動作不停,目光也認真的看著電腦屏幕。
景桐覺得盛小姐看上去似乎更生氣了,但又似乎有點不像。
明明仍然板著臉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但是比起上次她從那群公子哥面前把她接回別墅的時候的面無表情樣子,此時此刻板著臉的盛小姐並沒有那種可怖的威勢。
但是盛小姐既然已經擺出了這樣「我超凶」的姿態,景桐當然是要體貼的禮貌性怕一怕的。
她盡力憋了一下,卻只憋出一雙淚光粼粼的雙眼。
很氣。
她這十八年來小半生都沒怎么害怕過什么,實在不知道害怕和恐懼是什么滋味。
等到盛錦綉處理完手上的這份文件,手指敲下最後一個回車鍵後,她才放下電腦看向景桐,「說吧,把我攆走又想要做什么壞事。」
景桐剛想否認,就聽盛錦綉淡淡道:「再不說實話,你被子里的琴板我就真的要沒了。」
景桐:「………………」
可惡,盛小姐怎么會知道琴板在她被子里!
她是有火眼金睛嗎?!
眼看盛錦綉冷嗖嗖的眼神看了過來,景桐內心權衡了一下悄悄制作這個琴板花的時間,糾結不過一秒鍾後,她還是低聲道:「我這段時間,每天八點半都是固定的復習時間………」
似乎生怕盛錦綉一句話又讓她躺會去乖乖睡覺,景桐趕緊道:「我已經睡了好久了,適當的大腦活動有利於病愈!」
為了增加自己這句話的可信度,景桐說完又補充道:「向以璇醫生也這么說。」
大腦活動是不是有利於痊愈景桐不太清楚,不過要是讓她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的話,那還真是饒了她吧。
看到盛錦綉不說話,景桐淚汪汪地輕輕喚了她一聲,「盛小姐………」
身穿兔子睡衣的小少女,兩只兔子耳朵乖乖的垂下,她雙眸泫然欲泣,聲音更是委屈巴巴。
盛錦綉看她這幅又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嬌的模樣,直接就沉沒……啊不是,沉默了!
幾乎沒有人對她這樣直接的撒嬌過。
盛家父母對女兒一直是放養式管理,這也導致盛錦綉自幼時起就不得不獨立起來,因為她性格沉凝冷淡,少年時代時候的大多數人同齡人對她一直是敬而遠之的,即使成年以後,身邊的人對她也是敬重多過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