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夠了?」謝祈看向他,淡淡的眼神莫名讓曲宴寧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他像個出去鬼混回來被妻子逮了個正著的負心漢,結結巴巴的說,「玩,玩夠了。」
謝祈借著昏暗的光線看他一眼,聲音溫和下來,說,「睡吧。」
睡袋里很暖和,曲宴寧把身體蜷縮起來,整個人都縮進睡袋里,沒一會兒就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謝祈耐心的等著他睡著了,才變回原形,順著邊上的縫隙鑽進去,窩在他脖頸邊也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曲宴寧伸伸胳膊踢踢腿,跟謝祈說話,「二爺昨晚睡得好嗎?」
謝祈說很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曲宴寧穿著厚厚的棉衣艱難的做著擴胸運動,說自己昨晚上還夢見乖寶了,他說著嘆了一口氣,說真想乖寶啊,也不知道回去以後乖寶還會不會生他的氣。
「……」謝祈抿抿唇,耳朵尖有點發紅,說乖寶在家很好,「他不會生你的氣。」
曲宴寧嘿嘿傻笑兩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說乖寶傻乎乎的,等到他們回去了,乖寶可能早就忘記了。
謝祈:「……」
謝祈沉默著沒有接話。
吃過早飯後,向導在附近走了兩圈後,一行人再次出發。
天井山地勢不算高,因為四座相鄰相對的山峰組成了一個天井而得名。
一行人抵達天井山的時候,正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
四座山峰巍然矗立著,沒有通行的道路,只有相接的縫隙能勉強讓人走進去,一名年紀稍大些的退伍兵身手敏捷的穿過縫隙,過了好一會兒才折返回來。
「沒有村落,中間只有一個水潭。」
楚周被張韌扶著走到隊伍前面,他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說,「不是這里。」
「把人帶上來,」張韌對最末的退伍兵道。
一直被壓著跟在最末的男人被壓了上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露出腐爛的毒瘡,還沒到跟前,惡臭就已經襲來。
張韌皺著眉把楚周扶到曲宴寧身邊,讓他照看著,自己過去問話。
男人神情已經有些瘋癲,嘴里一會兒念叨著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一會兒又說神靈不會放過你們,看起來像是已經瘋了。
張韌不耐踹了他一腳,直接抽出靴子里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少裝瘋賣傻,你說的兩個地方,現在天井山已經排除了,下一個七步溝,如果還不是,你不用等著神靈懲罰你,我現在就能宰了你喂狼。」
那人驚恐的瞪著鋒利的匕首,抖得跟篩子一樣,「神靈……神靈不會讓你們進去的,就算我帶你們去了你們也找不到。」
張韌眯起眼睛,匕首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入口在哪里?」
男人崩潰的哭叫,「別殺我,別殺我,就在七步溝,只有那里能進去。」
張韌回匕首,示意把人拖下去。
「那就去七步溝,」張韌向導用方言交流了一會兒,招招手的讓大家掉頭繼續走。
七步溝已經深入道天行山脈深處,不只是山路難走,可能還會遭遇動冬季斷糧的野獸。
找了個合適的空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