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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是董俊成送給李赫的,還是送給他之前那些小情人的,統統一視同仁,丟進了垃圾筐里。

趙裴知道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道理。反正董俊成也不記得了,於是他將屋里所有來歷不明的東西,全部清查了一遍。

擺在飄窗上的白瓷小鹿,衣櫥里幾件穿了很多年的舊衣服,手表領夾,棒球帽和手套。書桌上的黃銅相框,書架里的每一本書趙裴都翻過一遍,以防哪本書里夾著一張董俊成和李赫的親密照片。最後是董俊成的那幾個筆記本電腦,趙裴都知道密碼,董俊成對他向來坦誠。趙裴幾乎把每一個文件夾都點開,打開了所有的隱藏文件,把凡是能找到的和李赫有關的圖片文字視頻,大部分都刪得干干凈凈。董俊成不是電腦工程師,他也不會突發奇想恢復電腦硬盤看垃圾。

不過趙裴還是留了點小尾巴,畢竟董俊成現在以為李赫和他算是關系不錯的朋友。於是幾張毫無曖昧氣息的照片被保留了下來,得董俊成起疑。

做完這一切,趙裴打電話聯系了一個園藝公司,清理打點董俊成的花草。因為沒有暖氣,屋里和玻璃暖房里的花草凍死了大半,統統一車拉走。沒死的那些,擺在了角落里。園藝公司的人進進出出地忙碌著,把院子里的積雪踩得一塌糊塗,但是很快就把亂糟糟地暖房拾得像模像樣。

少了花草,多了藤椅和圓桌,擺著功夫茶的茶具,還有一個紅泥小爐,上面放著銅壺。一對日光椅擺在最亮堂的地方,半舊的燒烤架放在旁邊,角落里還有一堆園藝用具,和幸存下來的花草可憐地放在一處。不論誰走進這里,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普通又溫馨的小憩之地,想不到之前這里還是個花草茂密的花房。

等到園藝公司的人清掃完積雪,領了工錢告辭後,趙裴把從屋里清掃出來的東西統統倒進了一個用來培土的大盆子里。酒櫃里取出來的用來調酒的伏特加就在手里握著,趙裴卻突然沒有了把酒倒上去,再一把火燒個干凈的沖動。

李赫留在董俊成心里的痕跡,哪怕他失去記憶,也永遠都無法抹滅。他今天所做的,只有一種亡羊補牢的倉促和可悲。但是他又不能不這么做。

就像手里捧著一把細沙,你明明知道它無論如何都要流逝掉,可你還是小心備至地捧著,一邊忙著堵住指縫的漏洞,一邊護著剩在手心里的份量。這樣折騰到最後,手里的沙子只會越來越少,最後拍拍手,只剩指甲縫里的細灰。

可是趙裴還是願意捧著董俊成這沙,雖然只能這么捧著,拿他做什么都不行,但是他就願意這樣捧他在手里,捂在心里。心里有火,看能不能把兩人燒融化在一起。

趙裴最後把那些東西都裝進了一個紙盒子里,丟在了地下室的角落。鬼知道董俊成多久後會恢復記憶,又或者哪天突發奇想到地下室把東西翻出來。命運是一條直線,他現在只是在徒勞地繞著s路,能繞多遠且繞多遠吧。

趙裴拾好了一切,這才返回酒店套間,洗了一個澡,再前往醫院。董俊成蘇醒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泄漏了出去,這兩天醫院里來了不少記者,拍到了趙裴探病陪床的照片,網上又鬧了起來。趙裴沒讓這些事打攪到董俊成。他進出醫院也低調了許多。

提著保溫盒走到高級病房外的走廊,趙裴遠遠就望到廖小佳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怎么不在里面陪著俊成?他又睡了?」

廖小佳用一種「我是你們家童養媳嗎」的眼神瞪了趙裴一眼,沒好氣地說:「李赫在里面。」

她如預期地看到趙裴黑了臉,想笑,不過忍住了,「他向我保證了不亂說話。」

「他保證?」趙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