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個世界,誰也不說誰的絕對,誰離開了誰,只要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一樣死不了。
不僅如此,時間還會將一切傷痕抹滅,粉飾一切太平,然後一切又回到了剛開始的起點,唯一不同時是記憶里,多了一抹影子。
「顧北,你對顧浩的恨,會消弭嗎?」陸清韻沒有直接回答顧北,而是輕聲反問道。
「不會!怎么會消弭,每想一次,就如同已將結痂了的傷口,再度撕裂,流血,化膿!那是永遠也不會抹滅消弭的!」顧北嘶聲恨道。
她深呼吸著,恨意在胸腔中流轉。
就算顧浩後悔了,就算顧浩懺悔彌補,她也絕對不會因此就消弭了這份恨意,因為發生過的事情,它一直發生過,存在過,永遠無法消弭。
「那么,你為什么就覺得,我愛你,不能呢?」陸清韻輕聲問道,語氣里帶著淺淺的困惑。
他是真的不懂,為什么顧北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性格,為什么還是帶著滿滿的不安?
「因為恨是痛苦,愛是甜蜜,痛苦叫人發狂刺激無法忘卻,而甜蜜卻能叫人發膩,膩了之後就是疏遠,厭惡,又或者反目成仇!」顧北抬頭對上陸清韻的眼睛,眼底帶著放肆的邪氣。
突地,這一抹邪氣陡然消散,顧北眸光溫柔,表情天真而純澈溫柔的問道:「你吃蛋糕嗎?」
陸清韻沉默。
他不太喜歡吃甜的東西,但是他卻也聽說過,哪怕在愛吃甜東西的人,吃的多了,也會覺得膩,而膩了之後,也的確……
不對。
陸清韻的眸光陡然一凜冽,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頭疼的看著顧北。
差點兒又讓她的歪理邪說給忽悠了。愛情這個東西,可以有千般比喻,萬般形容。
可它終究不是那個東西,不是那個東西,也就不是絕對不是?
他陸清韻是什么人,就算顧北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清楚自己嗎?
「顧北,你知道,我不會的!」陸清韻頗有些頭疼的說道。
「我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陸清韻。」顧北沒好氣的看著陸清韻,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耍賴般的無賴模樣說道。
自從陸清韻進入這棟別墅,他抱著她就沒有松開手過。
她暗暗咬了咬牙。
「陸清韻,你有本事就一直別放手,不然的話……」
顧北的話,剛放道一半,狠話還沒有出來,嘴就沒堵上了。
「……」
顧北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粉嫩的唇,被另外一雙性感的薄唇,緊緊的貼著,輕柔的輾轉,小心翼翼仿佛對待珍品一般,輕輕探出舌尖,觸碰舔舐。
「陸……」
顧北剛張開口,那舌尖便滑了進來,強勢的姿態,一如其主人緊緊抱住顧北的氣勢。
陸清韻,陸清韻,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顧北的心中怒聲問著,然而親吻著她,姿態虔誠認真的人,卻半點兒也感知不到。
他強勢的親吻著顧北,禁錮著顧北的舉動,手在顧北的身上一點。
「嗯?」
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