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沒有告訴陸清韻，她曾經在陣法之中看到過，是他助她重生。

身體化作煙霧消散，顧北回到房車之中，越發慵懶的躺著，一動不動的看著波動之處。

「顧北，你真的不去那處，你知不知道，那東西，你若不取的話，那些飛奔而去的人，可就要死光了。」娃娃看著顧北一直都不作為，眼底流轉著莫測的光芒開口道。

「哦？聽你的意思，那東西跟我有關！」顧北眺望著遠方，頭也不回懶懶的應道。

「你又在試探我，想從我這里得到消息。」娃娃說道。

顧北坦白的應道：「嗯。那么，你要告訴我嗎？」

娃娃暗暗咬了咬牙。

顧北的每一個舉動，都不在她的猜測之中。

她以為顧北來到北方，為的一定是隕石之處的東西。

可顧北來了之後，哪怕這會兒波動出現，都一動不動。

她以為顧北在意這個世界，知道那些能人異士會死，必然會有所作為，可她仍舊一動不動。

每一次，當她以為她已經看透顧北的時候，顧北就變得深邃莫測，千變萬化。

「告訴你也無妨。」娃娃說道。

顧北聽到這句話，很是感興趣的轉頭去看娃娃，道：「這么說，也會將顧仟漓的事情告訴我了？」

娃娃看著顧北，臉上的表情猙獰了一瞬。

誰說要告訴她這個了？

「你真不要臉。」娃娃看著顧北，語帶惡劣的一字一字道。

「嗯。所以，你要告訴我了？」顧北聽著那語氣中的惡劣，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語氣淡淡，笑容淺淺。

她那副悠然的模樣，那種流轉在悠然之間的氣息，就仿佛她並非置身在煉獄一般的末世，而是處在一處山光水秀，明媚的桃花源。

討厭。

很討厭。

為什么不生氣？

為什么不憤怒？

娃娃看著顧北，心中怒意翻滾沸騰。

不管她做什么，對方都是這種淡淡的情緒，仿佛世間萬物都不看在眼中，卻又看在眼中的感覺，令娃娃有些抓狂。

因為每次面對這樣的顧北，她都有一種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感覺。

討厭。

很討厭。

為什么這個人死都死的不那么干凈呢？

顧北看著娃娃，在那份憤怒之下，看到了一種委屈，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委屈，一種我拿對方當死生大敵不死不休，對方卻半點都不將我放在眼中的不對等的委屈。

「我果然討厭你，討厭的恨不得你魂飛魄散，在難與一點兒生機。」娃娃語氣極為惡劣的說道。

「我搶了你喜歡的人？」顧北問了一聲，隨後覺得以自己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出搶別人男人的事情，改口道：「不對，應該是你喜歡的男人，不喜歡你，卻偏偏喜歡我？」

娃娃眼神一震。

顧北看著那眼神，立刻知道，被自己說中了。

「你想起來了？」娃娃問道。

顧北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想起來，關於顧仟漓這個名字，要不是你說，我也從來沒有聽過。」

「那你怎么知道？」娃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