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毅渚專注著跑路，沒聽清楚。

「沒什么……」凌蕭低喃一句，望向星空，眼里克制不住涌出淚。。

神啊，若你能聽見，請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

程毅渚背著凌蕭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過了好幾個站才下車，又護照買了幾張飛機票和火車票，從頭到尾，程毅渚都十分冷靜而又迅速，像是早早就計劃好。

買好後，程毅渚卻帶著凌蕭招了出租車往反方向的城市而去。途中，程毅渚買了退燒葯給凌蕭服下，凌蕭昏昏沉沉地靠在程毅渚身上，強撐著眯眼望著車窗處迅速掠過的風景。

「你先睡，到了後我會叫你的。」程毅渚開口。

「我們為什么不坐飛或火車逃走？」凌蕭偏過頭，看著程毅渚。

「我的身份估計暴露了，我相信那人會立刻調查我們的出境情況，我這樣能將他們的注意力分散到飛機和火車上，當他們著重去調查那些航班時，我們便多了些時間離開。」

凌蕭撐了一會便撐不住，疲憊地閉上眼，「我真好奇你是干什么的，做這種事這么熟練。」

程毅渚「嘿嘿」一笑，「你可以叫我程sir或程警官。」

凌蕭聞言，震驚地睜開眼睛看著程毅渚，「你……是警察？」

程毅渚點頭，「是啊。」

凌蕭呼吸一窒，「為什么……你會到凌家別墅去？」

程毅渚摸了摸下巴，「其實我也不想瞞你，相反的，我需要你的幫助。」

凌蕭有些凌亂，「我的幫助？我能幫你什么？我只是個被囚禁了兩年的……」

「你當然能幫我，我的目的，便是集凌宸的罪證。」程毅渚打斷他的話，一臉嚴肅。

凌蕭下意識別過頭，不想去看程毅渚的眼神。

「我會來做卧底，其實是接了一宗案，前陣子，有人橫死警局門口……」

凌蕭身體一僵。

他想起前陣子，凌宸帶著他去他所謂的秘密訓練「寵物」的基地，有個新「寵」不小心看到他，可能是太驚訝，一直盯著看，導致凌宸不悅，想命人挖掉那人的眼睛，後來聽說那人逃走了，但隔天凌宸便告訴他，「逃走的小魚仔已經解決掉！」

程毅渚是沖著凌宸來的？

「……我調查過很多家，最有可能的就是黑白兩道都涉及的凌宸。所以我扮做佣人，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意外地發現被囚禁的你。」

凌蕭已經聽不進程毅渚接下來的話，身體微微發抖。

凌宸其實殺了不少人……

他知道的……

但他無力阻止，凌宸早就徹底變成了魔鬼，若不是當年那件事發生，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個看似無害的弟弟早已手操權勢草菅人命……

「凌蕭？凌蕭？」程毅渚叫喚著，甚至推了凌蕭一下。

凌蕭瞬間回過神，「什么？」

「你會幫我的，對吧？」程毅渚一臉嚴肅，「從兩年前那場火災到現在的大量人口失蹤，以及非法囚禁，我希望你能對我提供幫助。」

凌蕭看著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