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需要安撫自己的向導。

顯然,海里斯的生理課上的是極好的,沒一會他也回了房間。

「你怎么回來了?」

明明說要留在那里的。

「沒事,父親母親在那就可以了。」

許言承也不希望對方離開,默認了對方的說辭。

許言承腦袋還有些放空,海里斯用哨兵的神力將對方包容起來,許言承幾乎是馬上感應到了。

他的哨兵在安撫他。

哨兵與向導之間的確存在著服從,可是完整的結合儀式卻只是一種兩人平等的交付。

這也正是神結合少見的原因。

哨兵的掌控欲需要向導的服從。

並不是每一對哨兵向導都是深愛彼此的,很多也只是源於契合度。

哨兵向導之於普通人,不過是多了一種神上的實質的契約。

許言承感受著高大的哨兵不同於他自身冷冽的溫柔包容的神力,探出了自己的神觸手。

許言承的神體一出現,就被金黃色的雄獅撲在了身下。

這頭蠢獅子。

純白的九尾貓默默地吐槽了一下,就著姿勢享受對方的順毛了。

結合的時候滋長的神力並沒有修復多少海里斯的識海,畢竟那是的神觸手沒有許言承的主觀控制。

他是被對方拖進海里斯的識海的。

也許海里斯的識海會那么混亂,跟那深處的記憶有關。

學著記憶里學到的東西,許言承第一次給海里斯做起了疏導。

海里斯並不厭惡疏導,只是那些向導一見到他便是被刺激地瑟縮起來,更不要說探出神觸手了,久而久之,眾人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許言承的神觸手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地就進入到了海里斯那一直被重重包隔著地識海。

翻涌地海水劇烈地咆哮著,黑壓壓地雲層間電閃雷鳴,浪潮一波波地卷起。

如果有人見到海里斯地識海怕是要驚訝了,這樣劇烈的波動居然還有引發狂躁。

要知道,哨兵的識海越是平和明亮,就說明他的神越健康,海里斯分明已經是很危及的情況了,可從他的表情上,卻沒有一絲絲的不安煩躁。

神觸手穿梭在雲層間,黑暗的氣息不由地散去了不少。

海里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況,這樣的識海維持了整整十幾年。

許言承那柔和的神觸手,竟撫弄得他前所未有的輕松起來。

神力被一點點釋放出來。

海里斯的神力並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樣子,只是為了壓抑暴怒的識海,不得不分出大量神力控制著。

如果這些神力沒有被占據著,那將是多么可怕的神天賦。

想要控制這樣的識海,需要的神力是無法想象的龐大。

這個世界的規則給許言承帶來了契機。

也許,海里斯並不僅僅是一個世界的角色。

再強大的哨兵也無法擁有源源不盡的神力,那只會讓他狂躁。

也許跟他差不多,只不過對方沒有系統。

像這種越是高級的世界,似乎越能令許言承發現什么。

許言承敢說,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向導都無法修復這樣的識海,即使是他這樣的神力,也僅僅只是觸到了對方的一角。

「不用勉強,慢慢來就好。」

一回神,是海里斯將自己引導了出去。

海里斯為許言承的神力震驚。

他見過的向導里,神力最強大的也不及對方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