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回來就看到許言承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樣,微微笑了,驚得周身的宮人都睜大了眼。

可下一瞬,一股冰冷的感覺襲上心頭,他們驚慌著低下了頭。

就算陛下笑得再好看,也還是那個掌握著他們生死,視他們如草芥的陛下。

薛曄身邊的宮人除了他自己帶著的薛姓一行人,對普通的宮人向來是沒有任何憐惜的。

「都滾出去。」許言承此刻正抱著柔軟的錦被,起身的動作使得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胸口,露出纖細的肩膀跟致的鎖骨,以及上面滿是他留下的青紫的印記。薛曄心頭一窒,怒聲道。他的人怎么可以讓旁人看了去。

許言承似乎是被嚇了一跳,放下雙手,奇怪為什么前一刻對他輕聲細語的男人突然暴怒起來,不過他的眼中並沒有對他的恐懼。

薛曄又笑了。大概今天是他人生中笑得愉快的一次了。

「吃早飯了嗎?」

「沒有,好累,想睡覺。」

薛曄感受著手下人的柔嫩的肌膚,想到那處讓他瘋狂的地方,眼神暗了暗,端了桌上放著的糕點喂給他吃。

看許言承似乎已經飽了,他將盤子在床頭放下,將帶著碎屑的手指伸進了對方的口腔里,「要乖乖吃干凈哦。」

許言承聽話地□□了一會,拿出來還仔細看了看。

薛曄的手指修長,沒有他的嫩白,覆著一層薄繭,看起來就十分有力。此刻,那根手指被他□□地微微發熱起來,更是裹上了一層晶瑩的唾液。

還不待許言承反應,已經被人壓在了身下。

……(略略略)

兩人幾乎又是荒唐了一整日。

白日宣淫什么的,太羞恥了,他們兩人在屋內呆了一天,外面人都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薛曄給對方仔細清理之後,上了一些葯膏。看許言承實在困的不行,輕聲道,「你先睡一會,等會再用晚膳。」

「嗯。」許言承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眼睛再也睜不開來,沉入了夢鄉。

男人要了他一上午,中午也是匆匆吃了點,又開始埋頭苦干起來,許言承覺得身下那處都被摩擦地發燙了。

薛曄並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起碼現在許言承睡覺的時候,他還是很正經地開始批起了奏章。

宇文昊回京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還沒有安排職務。對方雖然主動交出了兵權,但是薛曄看人很准,知道宇文昊並不是真的對這個位置不為所動的。若是以前,他倒有興致跟人玩一玩,但是有了許言承,他就怕對方會誤傷到他。

什么時候他也患得患失起來了?

薛曄苦笑,他已經明白自己對許言承的感情了,可是對方只是拿他當一個喜歡的玩伴,想到許言承可能會有另外喜歡的人,甚至讓別人將自己壓在身下,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宮人們感受到大殿內突然陰沉下來的氣氛都縮著身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陛下尋了他們發泄。

說起來,宮中之人沒人不愛權勢的,他卻仿佛天性淡薄,對什么都不在意,就算是這個至高的位置,最大的權利,在他看來也只是累贅。

不過,只要將所有的東西掌控在手中,那么對方也不會另投了他人。

因著這幾日一直跟跟許言承待在一處,他的案上已經堆積了不少的奏章了。將那些無關緊要的挑揀出來仍在一旁,薛曄細細地看了起來。

他做事向來專注,每一會身後的薛九就上前提醒他該用膳了。想要某人還在睡著,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進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