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癱大概是遺傳自父親的，兩張臉放在一起像同一個模板印出來的一樣，一看就知道是親生的。幸好，夜茜楓的模樣遺傳了母親的美貌，臉癱也讓人移不開眼。

「爸。」夜茜楓尊敬地叫了一聲，筆直著身板坐在對立的沙發上。

夜至興冷淡地恩了聲，像老鷹一樣銳利眼神掃向她，「那個秋曉，在你公司？」

夜茜楓抬眼和他對視，知道遲早瞞不住父親的，所以此刻並沒有太多慌亂，她平靜地點頭，「在。」

「所以，你就是為了她才拒絕與姚老二見面的？」夜至興緊緊皺著眉，眼角的皺褶看起更深了一些。

「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再見那些男人。」夜茜楓同樣擰著眉。

上一次她就說了是最後一次，他也答應了的，可父親把她的一次次容忍做妥協，然後繼續給她介紹男人，這讓她不勝其煩也很是惱火。

「你說說看，她有什么好的？」夜至興臉色變得難看，連聲調也提高了一些，像是抑制著巨大的怒火。

夜茜楓想也不想地回道：「她什么都好。」

夜至興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綳著臉不說話。

夜茜楓也綳著臉，正面承受他的怒火，氣氛瞬間陷入冰點。

她從四年前就不應該容忍，果然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她已經失去一次，現在好不容易再見面，不想再體會那種被迫分離的感覺，這次她並不打算再繼續容忍下去。

就在夜至興要暴怒前，一道溫柔婉人的聲音打破父女的對峙，「你們在干嘛呢？過來吃飯。」

「姐。」夜茜宇寫完作業從房間出來，見夜茜楓回來了迅速沖到她面前，小臉上全是興奮。

父女同時起氣勢，夜茜楓接住撲過來的人，擰著眉低聲低斥一聲沒大沒小。

夜茜宇今年12歲，開學就升初一了，是家里的老來子，全家人都對他無限寵溺，但幸好除了嬌氣些並沒有那些不好的毛病。

「姐，我感覺我一萬年沒見過你了。」夜茜宇笑著說道，嘴角兩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夜茜楓揉了下弟弟臉，看著那小小的酒窩腦中閃過一些回憶。秋曉情動時特別喜歡親吻那處陷入的位置，她說有酒窩的人都特別美，還跟她說起酒窩的故事，把她逗得哭笑不得。

「姐，回神啦！」

夜茜楓瞥了他一眼，「你二姐呢？」

「在樓上打電動！」夜茜宇一臉嫌棄地吐了下舌頭。

「怎么不叫她下來。」

夜茜宇輕哼一聲，撇開臉迅速跑到餐桌，甜甜地叫了聲爸媽。

夜至興火氣瞬間就沒了，摸著兒子的頭說乖。

夜茜楓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上樓把夜茜茵叫了下來。

第22章

秋曉並沒有把辭職和搬家的事情跟戚源說起，怕她因此徒增煩惱。

這幾年來，戚源已經幫過她很多很多了，多到她都還不起，她不想再欠得更多了。

送秋曉回家的路上，戚源提起了每年一次的同學聚會，問她有沒有空參加。

秋曉參加過兩次，大多同學都知道她和夜茜楓的事，聚會上難有人提起，兩次都讓她特別想中途退場，後面就沒有再去了。

這次她也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卻被戚源打斷了，「曉曉去吧，那天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么事？」有什么事現在不能說，大家都這么熟悉了。秋曉狐疑地看向駕駛座，只看見戚源漂亮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