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來了。

秋曉以為她知道爸媽要回去，所以特意來來行，只是臉色有點憔悴，眼底下掛著一層薄薄的黑色。

秋琳哭著臉抱住楊美娟，樣子十分委屈。

楊美娟像以前那樣低聲哄著她，在她眼里秋琳還是個孩子。

看著母女去了房間，秋曉和秋笙揚相視一笑。

秋曉有些語氣深長地開口道：「爸，回去要好好養身體，別太拼命了，錢夠花就行。」

秋笙揚笑呵呵搖了搖手，「你就別擔心我了，你和小楓的事情好好計劃一下，到時我還要再來的。」

「爸，我知道。」說到夜茜楓，秋曉還有些羞澀，眼底下溢滿了笑意。

秋笙揚突然沉重地嘆了口氣，拍了拍秋曉的手背，聲音有些蒼老，感慨道：「不知不覺你都到嫁人的年齡了。」時間過得真快。

秋曉鼻子有些酸，壓抑著嗓子叫了秋笙揚一聲，喉嚨像被什么捏住一樣，哽咽得什么也說不出來。

「在一起要好好過日子，別像我和你媽那樣。」秋笙揚看出窗外，語調中充滿了不舍和自責。

「恩，我會的，爸。」秋曉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原來父親並不是不愛母親，只是當初年輕氣旺，難不夠成熟，傷害到最初的感情，到最後只能落得分開的下場。

秋曉的母親和秋笙揚離婚後就沒出現過在她們面前，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權當沒有她這個女兒，而她除了楊美娟剛開門時想過，上高中後便漸漸淡了，到現在幾乎不會想起了。

父女倆突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楊美娟拉著秋琳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秋曉回過神來，有些莫名地看著楊美娟，正疑惑時一個耳光狠狠落在她的臉上。

還沒等秋曉回過神來，楊美娟的叫罵聲便緊接而來，「跟你媽一樣，臭不要臉。」

秋笙揚還沉醉在往事里，被楊美娟的動作嚇得拉回神緒，見大女兒已經被打歪了臉，皺著眉抓著她還要繼續打的手，怒聲道：「美娟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楊美娟揚高聲量，甩掉了他的手，指向秋曉，咬牙切齒罵道：「問問你的好女兒！」

秋笙揚聞言看向秋曉，想從她嘴里知道答案。

秋曉一臉莫名其妙。

雖然從小到大楊美娟對她都不怎么樣，但也從來沒打過她，這一巴掌把她打得有點懵了。

這一耳光本來打得莫名，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扭頭看她身後哭哭啼啼的秋琳，面無表情地冷聲問道：「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楊美娟瞪著眼，臉色有點猙獰，將秋琳拉開了過來，惡狠狠道：「搶了我女兒的人還在這里裝無辜，你還要不要臉，枉你裝得這么久，女表子！」

「怎么回事？」秋笙揚將秋曉護在懷里，臉色變得很難看，厲聲質問道：「好好把話說清楚。」

「她，你的好女兒，現在交的對象可是我家琳琳的。」楊美娟拽過秋琳，「跟你爸再說一遍，別怕，媽護著你。」

秋琳也有點嚇到了，她還是第一次見母親發這么大火，聽見她的話不禁後退了一步。

「說呀。」楊美娟見她遲遲沒有開口，推了推她的手催促道。

「媽，我……」秋琳的臉色有些蒼白，欲言又止的表情坐實了楊美娟的話。

秋曉總算回過神來了，冷笑著抬眼看著母女倆人，綳著臉說，「好，你倒是說說看，我是怎么搶你對象的？」

秋琳被看得心虛，咽了咽喉嚨，咬著唇不說話。

「說啊。」秋曉怒道。

上來沒問清楚就先甩了她耳光，現在問她又不出聲，秋曉也忍不住揚起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