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趕緊問,「然後呢?」
「可把我嚇死了,你也知道,我就怕有人來,嚇得我趕緊跑了,跑進屋里頭把門關了起來。幸虧他們人膽子也不大,不敢過來。我隔著窗戶大聲喊,還把壯壯給驚醒了。」
春兒一聽,立即看向壯壯,問說:「你嚇壞了吧?」
沒想到壯壯很茫然地看向他。宋安非就笑了,說:「他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看了我一眼,又睡了。我心想,他一個小孩子,叫他起來也沒用,反而嚇著他,就沒敢再大聲說話。他倒是睡的沉,倒是我,拿著鐵鍬在門口站了整整一宿都沒敢合眼。」
「那……那幾個賊呢?他們沒怎么樣吧!」
宋安非搖頭說,「他們一開始想撬門,嚇得我渾身都是汗,但是後來就沒有動靜了。他們可能是走了吧?不過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就在這個門後面站了整整一宿。」
春兒捂著胸口說,「這情形,幸虧不是我見了,我光聽都嚇出一身冷汗來,說起來還是你膽子比較大。」
「我哪是膽子大,也是在是被逼無奈。」
「可能是過年了,當賊的也要張羅著過年,得加班加點的工作,過個『好年』。」
春兒打趣的說笑著,想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下。
「你還笑,我都嚇死了,你知道嗎,今天早晨我出去在雪地上看到好些腳印,看樣子來的不止一個人。你說這……這家里沒個男人才一天這樣。」
「二娘,二娘,我是男人,家里有男人。」壯壯聽到家里沒男人這幾個字,拉著宋安非的胳膊晃著說。
宋安非聽了就笑了:「毛都沒長齊,還算不得男人。」
「長齊了,長齊了。」壯壯用手拉著宋安非的手放在自己頭上。
宋安非給壯壯順了兩把毛陷入了沉思,說起毛發,宋安非想起了陸嘯昆,他身上的毛發雖然旺盛,但卻沒給人邋遢的感覺,反而感覺陽剛氣十足,雄性氣息四溢。
有他在家里的時候,充滿了安全感,從沒擔心過這些小毛賊。
春兒看著宋安非半天不說話,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
宋安非恍如夢醒,他這是怎么了,說起男人,他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名字居然是陸嘯昆。他莫非……不會的,只是相處時間長了,他趕緊把心思放到眼前這事上。
壯壯聽兩個大人聊天也無聊,就說:「二娘,我想去外面玩雪。」
「去吧,不過,別把衣服弄濕了。」宋安非拍了拍壯壯的頭。
壯壯出門後宋安非整理了下心思,緩緩開口。
「你說怎么辦,一天兩天,那些人那些賊可能還拿不准家里到底有幾個人不敢輕舉妄動。等日子久了,他們拿准了,那怎么辦。說是為財吧,這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我就怕……就怕……」宋安非沒能說出口,臉微微一紅。
「就怕他們劫色?」春兒捂著嘴低笑了聲。
「你又笑,我都急死了。劫色……我才不怕,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反正是寧死不屈。」
「嘖嘖,我家小姐什么時候還成了貞潔烈女了。」春兒繼續打趣道。
宋安非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春兒:「我是怕,到時候暴露,弄得人盡皆知,不光陸嘯昆面子掛不住,太太和卧虎山那邊……」
「我懂,我懂,我一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