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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道:「願比服輸,大將風范。」

骨將軍微微點頭,兩個大窟窿似的眼窩里忽然燃起兩盞鬼火。蘇夏立即站起身來,他屁股下的那只小骨兵噠噠噠跑遠了。邵卿塵見那只小骨兵沒什么威脅,也就懶得把他趕進結界里。亦示意他稍安,這只骨將軍並沒有要襲擊他的意思。

其實在場的眾人都很驚訝,亦是怎么和這只骨將軍交流的。明明一個不愛說話,一個不會說話,卻交流的無比順暢。

眾人圍了過來,邵卿塵問道:「問問他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有那么多骨兵,當年這里發生了什么?」

亦並沒有說什么,顯然骨將軍是能聽懂人話的,只是沒有聲帶不能說。亦和骨將軍面對面的站了一會兒,對方眼睛里的鬼火忽明忽滅,枯枝似的骨手偶爾慢吞吞的比劃著什么。十幾分鍾後,亦才對眾人道:「骨將軍說他姓姬,是拓疆國的元帥。他奉命守衛拓疆都城,可是他知道都城是肯定守不住了。他本來是守在邊疆的,可是新主多疑,將他召了回來,並了他手中的三軍調令。因為邊疆無人鎮守,所以被彼鄰大國入侵。拓疆國原本水草豐美,有一望無際的草原和綠洲。可是新主登基以來導致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上天降下重罰,讓拓疆的國土越來越貧瘠,沙漠化越來越嚴重。雖然這樣,新主仍然不知悔改,大肆興建宮殿豪庭,廣召民間美人入殿飲宴。敵軍兵臨城下,他才慌了,令他緊急募兵。可是短時間內怎么可能募來兵?而且近些年來新主搞得百姓流離的流離,逃亡的逃亡,剩下的老弱病殘,根本不成兵。可是新主卻走了一招惡棋,他把那些老弱病殘全都集結起來,放言出去如果流離的青壯年不肯回來參軍就殺掉這些老幼。在外謀生的年輕人不可能棄妻兒老小於不顧,於是很快募集了三萬人馬。可是姬將軍看著這三萬人馬眉心就沒舒展開過,上至七旬老翁,下至垂髫稚子,這樣一群人上了戰場,無異於送死。有些人,甚至連集訓都撐不過。姬將軍只好偷偷將那批老弱病殘放了,卻引來奸佞告發,新主將他鎮壓在水牢七天。等到敵兵攻入都城,新主才跪著把他從水牢里請出來。拓疆是他的故土,他的祖輩世代為拓疆鎮守邊防,為國拋頭顱灑熱血,從來沒干過棄主君不顧的事。即使姬將軍從水牢里出來的時候雙腿潰爛的不成樣子,即使他帶領著一群老弱病殘的羸兵,仍然死耗了整整三個月。最後於都城前深挖疆都戰壕,與敵兵同歸於盡。他也是死後才知道,即使是這些羸兵,也是被新主脅迫著上的戰場。而他們的妻兒,都已經在戰前被新主殺死了。」

眾人聽完這個故事後均不勝唏噓,暴君在歷史上不少見,昏聵到這種地步的也是絕無僅有了。不過讓亦君翻譯那么長一段話,也著實是難為他。

邵卿塵又問道:「這里的結界是怎么回事?你們又為什么會屍變?是有誰下了蠱嗎?」

骨將軍眼睛里的鬼火閃了閃,然後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旦有人闖進這里,他們嗅到人氣就會全體起屍。會起屍的只有他們拓疆國的士兵,彼國入侵的將士卻從來沒出現過異象。可能是被什么人下了蠱,不過他們更相信這是拓疆的天罰。拓疆變成這樣,與那位殘暴的疆主是分不開的。

當年骨將軍與入侵的敵兵同歸於盡,疆主自以為都城終於安全了,他終於可以繼續呆在他的宮殿里尋歡作樂作威作福了。躲在殿中整整半個月的疆主首次大開城門,卻迎面撲來陣陣惡臭。原本車水馬龍的城門外如今已經被挖成一片戰壕,而戰壕里的腐屍堆積如山。

疆主生氣大罵姬將軍,怪他打個仗把自己的都城搞成這樣,這讓他以後怎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