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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已經在這里徘徊了很久,終於等到有去王城的人了,他開心的伸手去抓邵卿塵的手,被邵卿塵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許多陰鬼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他們只知道自己要找人,或者找什么東西。因為心里有執念,所以徘徊不去。如果那個人來抓自己,必定會穿過自己的身體抓不到任何實質,這樣反而會讓對方生疑。

邵卿塵說道:「我不喜與人有身體接觸,兄台有什么事便說,如有能幫得上的,我一定會盡力的。」

男人滿臉的感動,先是對邵卿塵深深一揖,起身後說道:「我有一孿生胞弟,我們兄弟二人自小以街頭賣藝為生。那日一財主途徑我兄弟二人賣唱的茶肆,點名要我兄弟二人唱曲。當日我傷寒侵了嗓子,我弟弟只好一個人上,我在後台為他彈琴奏曲。後來,那個財主一眼看中我弟弟,不由分說的將他帶走。我出去阻攔卻被打斷了腿,躺在床上整整半年。腿好以後我便到處打聽弟弟下落,後來才知道,那財主正是微服探美的帝王。」

「微服探美?」邵卿塵只知道微服私訪,這個微服探美又是幾個意思?

男人道:「是的,微服探美。當今疆主酷愛美人,他每過一段時間,厭倦了宮里的妃嬪,便會親自入民間挑選一批美人入宮。我兄弟……我兄弟當時在青籬小有名聲,他慕名而去,只為一探虛實。誰知他第一眼看到我弟弟就對他……對他起了那種心思!這個禽獸帝王!可憐我弟弟那個時候才只有十七歲!我不忍弟弟雌伏他人身下,一路賣藝來到疆都,卻得知有敵扣南疆,王逃到北疆去了。於是我又一路找去北疆,又得知弟弟並沒有被帶在身邊。輾轉數年,我始終沒有弟弟的任何消息。這次我聽說華夏的大軍馬上就要打來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救弟弟出來,恐怕他就要被困死在王城里。可是……可是,我如何進得去王城?誰又能帶我進王城?我……我……」

邵卿塵去看范修言,范修言答道:「沖撞宮門,被侍衛亂箭射死。」

邵卿塵嘆了口氣,這個哥哥對待弟弟的感情,也是仁至義盡了。於是他對男人道:「不知道你弟弟叫什么?如果我們在王城碰到他,一定想辦法讓他和你聯絡。」

男人聽了邵卿塵的話以後又要跪拜,邵卿塵立即道:「千萬別客氣,救人一命勝造七及浮屠,如果我們在王城碰上令弟,一定會幫您把他帶出來。」

男人答道:「我兄弟二人本是青籬人,鄙姓周,我叫周文景,弟弟叫周文煜。模樣長的與我相差不多,只是弟弟的眉心有一粒朱砂痣。爹爹說那痣是禍水……」

周文景又是一陣唏噓感嘆,邵卿塵得知兩人的父親本是一方郡首,因為反對疆主獨裁而被治罪。兄弟兩人幸於難,卻由品學兼優的學子淪落為樂師。兩兄弟靠賣唱相依為命,卻還是沒能逃過疆主的禍害。

和周文景分開後,亦筱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昏君真不是個東西,男女通吃不說,還強搶民……男!」

范修言卻是憂心忡忡,他開口道:「師父,答應了陰鬼的事就必須做到,先不說他弟弟還有沒有在王城呆著。即使他真的被帶進了王城,現在肯定也早就死了上千年了,您上哪兒去找他弟弟去?除非招魂,但是一個死了上千年的人,輪回都不知道輪回了多少次了。」

亦筱道:「二師兄你是不是傻啊?這里的鬼出得去嗎?就算想輪回,他們也得有輪回的資格。否則師父也不會讓骨頭將軍和他的小弟們呆在黑玉犀角中了,直接讓他們去投胎不就得了?更何況聽周文景的描述,他弟弟是被疆主擄走的。他這輩子過的肯定頗多怨念,死後怨氣也少不了。三屍怨魂不得轉世投胎,二師兄你天天和師父學這些,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范修言瞪了亦筱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