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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卿塵再次和遲尉對視一眼,這和他們在骨將軍那里聽來的疆主是同一個人嗎?邵卿塵再次試探的問道:「您覺得王,是個好國君嗎?」

玉郎抬眸,如絲的眼神中卻是呆滯僵硬的神光,他愣了片刻,答道:「是不是個好國君,是他說了算的嗎?他十三歲登機,年幼為君。你覺得,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他懂什么?好色成性?暴戾無常?你十三歲的時候,恐怕還硬不起來吧?哈哈哈哈……」

邵卿塵眼中一片迷茫,玉郎接著說道:「我在青籬的時候,也是這么認為的。王好色成性,矯奢淫逸,殿戾無常,害我家破人亡,父兄分離。我被王搶來那年,是十七歲,王也不過二十出頭。對於王來說,拓疆不是他的,而是驪王的。他的叔父,從他十三歲那年開始攝政,獨攬朝政,把持大權。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

邵卿塵接道:「挾天子以令諸侯?」

「不。」

玉郎立即否認:「王對他來說不過是擋箭牌,所有的壞事全是王干的,所有的罪責全由王來擔,所有的罪孽也是王一個人的。他性格懦弱,可是他天性絕對是善良的。他對我說過,絕對不會與女子在一起,也絕不會留下後人。所有罪過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就可以了,何苦累及後世?你們說,這樣的君王,他是好,還是不好?」

玉郎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好!」然後厲聲道:「他文不能興邦交武不能安天下,內不能除奸佞外不能攘強敵。你問我王他是不是個好國君,我只能說……不是。」玉郎頹然撥弄了下琴弦,琴音里透著無限的悲涼:「但他是個好男人。」

邵卿塵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不知道劇情竟然會這樣來了個大反轉。所以說歷史上記載的不一定是真的,口口相傳的真相很有可能也是混淆視聽,我們看到的也許都是假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說不清也道不明。妄言對錯,對人皆是傷害。

邵卿塵不知道怎么接話,只好低聲說道:「您節哀順便。」

玉郎丹唇微勾,說道:「沒關系,事情過了那么多年,我也已經習慣了。驪王也已經被我挫骨揚灰,連一縷殘魂都沒留下。只是這千百年來也沒個人陪我說說話,我實在是太寂寞了。真想把你們永遠留在身邊,尤其是你,小嘴兒那么甜,一開口就讓我心情很不錯呢。」說著玉郎又笑了起來,邵卿塵覺得這笑聲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也讓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邵卿塵嘻嘻哈哈說道:「您真是客氣了,我倆沒啥本事,怎么能配跟您永遠呆在一處呢?」

小幾下,邵卿塵默默拉起遲尉的手。而對面玉郎的表情卻已經變了,他手上殺伐之聲陡起,邵卿塵大聲喊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邵卿塵話音剛落,遲尉已經帶著他躍上亭頂。同時亭中響起一陣利刃割裂硬物的聲音,亭柱就在這割裂聲之下轟然倒塌。遲尉抱著邵卿塵朝另一處躍去,邵卿塵大聲喊道:「我二人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苦置我們於死地?」

玉郎輕飄飄的浮於亭頂,小幾坐墊仍是在亭中的樣子,甚至連茶水都沒有灑一滴。他手下箜篌輕顫,尾音余韻不減。綿軟輕柔的嗓音說道:「我說過了,我想永遠把你們留在這里,我想天天聽你那張小嘴兒把我哄的笑出來。哈哈哈哈……」話音未落,一陣鏗鏘弦音已殺至近身。遲尉除了格擋招架之力外,根本無任何還手之力。

開光期對金丹期,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邵卿塵大聲道:「老大,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非得喊打喊殺的。我們像剛剛那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杯茶談一談不好嗎?」

玉郎道:「留下來陪我不好嗎?我不會讓你們死的太痛苦的。我的弦音很溫柔,保證還沒見血,你們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