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也就這一點手藝了。奉天將軍，飛鴻敬您……」

奉天點頭，舉起杯一飲而盡。

看著奉天喝下幾杯，齊天寵也吃下了菜，楚飛鴻正色地望著齊天寵，「其實，為兄還有件事，想要天寵成全。」

齊天寵覺得頭有些發暈，眼睛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強打著神應著楚飛鴻的話，「楚大哥有事直說就行。」

「我……我想你成全我和奉天將軍一夜……」

楚飛鴻突如其來的話，讓齊天寵大腦一片空白，半晌說不出話來，「楚大哥，你……你說什么？」

「其實……在你生病昏迷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奉天……是怕你接受不了才遲遲不肯開口的。但是……」楚飛鴻咬咬嘴唇，「但是每日看到你們親親蜜蜜的，我……已經承受不了。」

「不，這不可能！」齊天寵站起身，不過身子隨即晃悠幾下，跌坐在石凳上。

「其實我們前兩天還做過，不信……」楚飛鴻一咬牙，將自己衣服的前襟撕開。「不信你看！」

楚飛鴻長年累月不見日光的皮膚白皙的很，不過此刻那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咬痕。

齊天寵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種痕跡他極熟悉，因為他身上也常常出現這樣的痕跡。

「……我怎么不知道……」齊天寵完全了力氣。

「我們不敢和你說，我沒有太多奢望，我只希望走之前，能和……」

「不要說了！」說了這么半天，奉天也沒有反駁一句，可見事情的真實性……「哈哈哈哈……」

齊天寵大笑著站起身，「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天寵，你去哪里？」

「成全你們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齊天寵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走去，雖然是在大笑著，但是臉上那冰冷的液體是什么……

楚飛鴻死死咬著手，不知道心里那難言的痛苦是什么，不過一想到明天將要到來的人，心一橫，轉身將已經迷迷糊糊的奉天拽進了房間。

傷心欲絕的齊天寵強裝淡定地走出將軍府，看著漆黑一片的街，仿佛如他此刻的心一樣，毫無出路。木然地順著街道一直走，卻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

「啊……」齊天寵仰天長嘯，似乎要將心里的憋悶都喊出。

「寵兒？」宣麟緊張地看著齊天寵，看著他一臉悲戚，看見他卻恍然不見，心里頓時著急起來，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宣麟……」齊天寵苦笑著喊了宣麟的名字。這是他舍棄的人，卻在他最痛苦最狼狽的時候出現了，這是上天的捉弄么？

「寵兒你怎么了？這么晚為什么出將軍府？」宣麟緊皺眉頭，他沒忽略齊天寵臉上那絲痛苦。

「你怎么會在這里？」齊天寵看看四周，除了各家里的燭火，街道上是黑漆漆一片，怎么也不像巧遇的樣子。

「我……其實我每天都在將軍府外……」就為了能在你出門的時候多看你一眼。

「……帶我走吧……」齊天寵如何聽不懂宣麟的話，心狠狠抽動一下，眼淚再也不住。

「好。」不管怎么說，這里都不是久待的地方，也不管齊天寵怎么看，伸手將人抱起，運起輕功跳上房脊朝著自己的駐地奔去。

「將隔壁客房拾一下，准備一床新被褥，再弄些熱乎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