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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空盪盪的斗獸場地形成對比的是,觀看台上已經人滿為患,除了有一幫子的魔法師齊聚斗獸場以外,暴風國的一些王公貴族也加入到觀看者的行列里,畢竟魔法師之間的比試雖然不難看到,但爭奪執法者位子的比試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上一次魔法師之間為了爭奪執法者的比試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執法者聖光就是當時被挑戰的准執法者。

銀熊果然提到了聖光,老頭子不屑地瞅了眼旁邊的年輕人:「聖光在成為執法者以前,又有幾個人認為他有成為執法者的力量?」

這個羅格知道,當年聖光以強大的治療能力聞名,雖然已經有了成為執法者的威望,可是執法者必定要以魔法師的力量為基礎,強大的治療能力並不等於強大的攻擊能力,所以當聖光即將成為執法者的時候可是有好幾個魔法師打算上場爭奪位子。

可惜那個時候的羅格還在東海曬太陽沒有親眼見識到聖光打架的能耐,不過他家老頭子倒是在耳邊說過不少那天的情況,當那些自認為可以殺死聖光的魔法師們走入斗獸場以後沒有一個活著出來。

大凡和「權力」兩個字沾邊的事情,也不能和「仁慈」共存。

「更何況不管是聖光還是這個奎恩,他們可都是烈焰認可的人。」銀熊老頭子的語氣驀地變得沉重了起來,「能讓烈焰認可的人可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家伙。」

在兩個人閑聊的時候斗獸場突然騷亂了起來,原來是現如今魔法聯盟的兩大執法者出現了,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聖光和烈焰同時走了出來,他們兩個人站在了高高的看台上,兩旁是負責守衛的黑袍魔法師。

聖光一襲白袍看起來仍然溫和,如同他所掌控的光元素一般帶給人明亮與光明,半透明乳-白光暈纏繞在周身讓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天神,而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兜帽更讓他顯得有些神秘。

相比之下,同樣是一身白袍的烈焰卻給人冰冷刺骨的感覺,明明有著一頭比火焰還要明艷的長發,明明有著能讓人傾倒的俊美容顏,身上的肅殺之氣卻讓人根本不敢抬頭去欣賞這個手握重權的男人。

羅格遠遠打量著這兩個傳說中的男人,嘖嘖道:「這個聖光天天都喜歡弄得神秘兮兮的,每次出來都遮得嚴嚴實實。」

這邊打打鬧鬧的,那邊在兩大現任執法者就坐以後,今天的兩大魔法師也登場了,第一個走入斗獸場的是年紀不足二十的龍月,這個被稱為年輕一代里最有前途的魔法師。

這個時代的信息傳遞雖然很慢,但很多人都已經了解到一個多月前在月牙國發生的事情,當前任國王死去之後,現在的龍月不僅僅是一名龍召喚師更是月牙國將來的國王。

隨後,自然就是備受關注的奎恩魔法師登場了,一襲黑色的長袍籠罩周身,金色的半面面具遮擋住了男人的面容。

還在和羅格打鬧的銀熊驀地停了下來,旁邊的羅格好奇的說道:「這個魔法師見不得人么,捂得這么嚴實,要不是烈焰整天拋頭露臉的,我都以為執法者都必須遮住臉不能見人。」

「能獲得聖光和烈焰肯定的男人果然不一般,只是……」銀熊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這個黑袍男人身上為什么會散發著讓他感到不安的氣息呢?兀自發呆的銀熊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羅格難得地聚會神地盯著一個人看,一個斗獸場里一身黑袍的男人。

……

……

時隔一月,當初一副溫順無害小兔子模樣的年輕男子身上已經變成另外一種氣質,這是沙走出來以後看到龍月時的感想。

沙慢慢朝龍月走了過去,當他們同時在斗獸場的時候,比試也已經開始。

但是,不必急著打斗不是嗎?

沙的視線朝龍月長袖下緊緊握著的手看了過去,龍月的手握成了拳頭,似乎正因為怒意而不停地顫抖。

「看起來你已經知道我是殺害你哥哥的凶手之一,作為在溫室里長大的花朵,想要在這個凶險的世界里活下去就只能走出溫室去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你應該感謝我把你提前從溫室里拉了出來。」在距離龍月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沙微笑著說道,「而你的哥哥,如果不是他死,就是你們整個月牙國的人死。」

「閉嘴!做出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你怎么還能這么坦然地為自己找借口?!」龍月氣得渾身都發抖,他根本不想去聽沙再說什么話。

憤怒的龍召喚師頭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現出他作為新生代強者的力量,怒意讓龍月周身的空氣都起了變化,空氣開始因為某種無形的力量而變得扭曲,這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來自龍月身上如怒濤般的憤怒。

沙輕輕挑了挑眉,不錯,小家伙有點能耐。

龍月高高地舉起了他的雙手,嘴中念著一陣咒語之後大地突然震動起來,平整的地面在陣陣轟隆聲里開始裂開,伴隨地動山搖,高達數十米的火焰帶著炙熱的高溫從裂縫里噴涌而出,當火焰漸漸散去之後一條像蛇一樣的家伙從火焰中升騰而起。

這是……

「龍?」沙的瞳孔驀然變大,和他想象中的普遍意義上的龍很不一樣,但是他似乎可以明白為什么聖光會這么在意龍月了,可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小小的月牙國啊。

「它可不是書上那些只會噴火的大蜥蜴!」龍月怒喊了一聲,他所召喚出來的火龍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一樣也隨之發出陣陣龍鳴。

龍鳴所產生的強烈震動讓四周的觀眾們都有些受不了,紛紛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聖光適時的站出來,手一揚,一道無形的光罩將斗獸場內兩個魔法師的戰斗和外界隔絕開,避四周的普通人因此而受傷。

火龍在龍月的控制下朝沙飛了過來,盡管這條與眾不同的長龍周身都是火焰,但是它並沒有像傳統意義上像蜥蜴一樣的龍那樣噴火,更像是擁有著火元素的魔法師一樣使用魔法來對付敵人。

神龍擺尾,如同長矛一樣的火焰直勾勾朝著沙飛了過去,男人冷冷一笑站在原地不動,在眾人的驚呼中,火焰很快將沙給包圍了起來。

當火焰散去的時候,原地已經空無一人。

難道那個叫奎恩的魔法師已經被燒成灰了?坐在看台上的聖光只是淡淡一笑,烈焰的臉上仍然沒什么表情。

就在眾人以為奎恩魔法師已經被燒成灰的時候,在龍月的身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沙塵在瞬間化成了一個人,一個剛剛被火焰包圍著的男人。

「就只有這么一點能耐嗎?」沙幾乎貼著龍月的後背,他的手扣住了年輕人的肩膀。

「當然不是!」龍月大驚之下迅速向旁邊跳開,魔法師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近身,可是沙居然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想要打敗我,想要報仇,你差的太遠了。」沙並不介意龍月的逃開,男人的眼里透出認真的神色,當那條火龍再一次朝他飛過來的時候,他舉起右手,半空中漸漸揚起漫天沙塵,如同末日降臨般充斥著被結界內的斗獸場。

「好好體會……你和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第六十五章-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1638字)

第六十五章-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

漫天飛舞的黃沙遮擋了外界的視線,結界外坐在觀看席上的眾人幾乎看不清斗獸場里此刻正在發生著什么,只能隱約看到有火光閃現。

對付區區一個龍月,還不需要他使出真正的實力。

身體孱弱的魔法師,本身就是一個致命弱點。

沙慢慢走到了龍月的身前,那條被召喚而出的火龍被風沙所阻擋無法來解救他的主人,失去了龍的護佑,赤手空拳的龍月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無力、憤怒、不甘,種種情緒凝聚在龍月眼睛里的同時也映出了沙的身影。

「命運就像是一條滾滾向前的河流,你們不過是隨著河里流淌的小魚小蝦,無法改變命運的方向,就算偶爾可以跳出河面窺見些許命運的流向最終也沒辦法跳脫出命運的桎梏。」伸出手,沙掐住了龍月的喉嚨,輕而易舉。

召喚神龍已經耗了龍月太多的力,這個年輕人在沙的手里就像是一只無力掙扎的小雛鳥,連飛都飛不起來。

「我要殺了你!」盡管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紅了眼睛的小白兔仍然死死盯著沙,滿是仇恨。

類似這樣充滿仇恨的眼睛沙已經看過太多,可惜大部分眼睛的主人都無能為力的消失在滾滾歷史洪流里。

「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在龍月因為缺氧昏死過去之前沙松開了手,虛弱的龍月跌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召喚主人的神力支撐,被召喚出來的火龍在一瞬間也化為了一陣煙花消失得干干凈凈,漫天沙塵在同時落下歸於塵土。

一個如同失去知覺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傲然站立在原地絲毫無損,這一場魔法師之間的比試結果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金色的面具下一雙黑色眼瞳冷冽無情,沙轉身徑自離開了一片寂靜的斗獸場中央,在今天以後,不會再有人質疑這位執法者的資格。

走到了斗獸場入口的時候沙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過去,一身白衣的聖光已經從看台上下來把跌倒在地的龍月給扶了起來,男人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水蒸氣帶來的白霧讓光-滑的鏡面蒙了一層模糊的白色,回到白塔房間里的男人徒手擦過鏡面,濕淋淋的黑色貼著臉頰,一滴滴的水珠匯成細小的水流順著額頭流淌至下顎,滴滴答答的像斷了線的小珍珠不停的落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沙望著鏡子里的男人,手指尖輕輕撫過臉上那一條細細的橫貫臉龐的疤痕,腦海里不停的閃現出那個名叫羅格唐的年輕人,臉上的橫疤仿佛被灼燒一樣一陣陣的發疼。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男人隨意撈起一條浴巾圍在了腰上,從浴室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剛剛進來房間的聖光,光魔法師猩紅色的眼睛無可避的看到了一副極為漂亮的畫面。

午後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折射出細碎的金沙,一顆顆的彌漫在剛剛洗完澡的男人周身,在半透明的金色逆光下,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了一種特別的質感,每一寸肌理都如同上天心雕琢的藝術品。

「不去照顧你的小兔子,你來找我做什么?」就像沒看到聖光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樣,沙毫不在意的赤著上半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腰上掛著的長浴巾看起來隨時都會掉下去一樣。

「後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