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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沙停頓了一下,這家伙想要干嗎?

「別裝死了,起來。」沙嫌棄地伸腳在水里踩了踩羅格的肚皮,還挺結實的,硬梆梆的。

羅格還是閉著眼睛沒什么反應,沙皺了皺眉頭,他可不認為一個水元素魔法師會被水淹死,就像是他也不可能在沙漠里死掉一樣。

沙又踩了羅格兩肢,但這個家伙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清澈見底的水里沒有動彈,難道這灣水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猶豫了一會兒,沙最終還是彎下腰打算把羅格給拽起來,可他的手才伸了出去突然就被水里的男人一把握住。

手上被用力一拉,在作用力的影響下沙一個不穩腳下打滑,羅格在水里睜開眼睛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趁著沙跌進水里一剎那的失措就吻了上去,混著池水的清甜的滋味順利地攻占了對方的城池。

纏繞上對方的舌尖,羅格一改他平日里敢說不敢做的作風,發狂一般啃地咬著、撕扯著,激烈地在唇間迸射出熱情的火焰。

「唔」勉強從水里站了起耿,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後背貼在了池子的邊緣,沙被壓迫在了岩石與羅格的身體之間,羅格的雙手緊緊抱著他的頭顱不他的絲毫逃避。

這一切實在來得太快太突然,該死的池水阻擋了沙在惱怒下施展出魔法的沖動,卻也讓他沒有在羅格的面前露出馬腳,可這會兒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面對羅格的大肆進攻,沙很快就進行了強有力的反擊,狠狠一下就咬開了羅格的嘴唇。

鐵銹般的血味兒彌漫了彼此的口腔卻又誘發新一輪的較量,洪水猛獸般的啃噬、撕咬、纏綿……

全都化為了一潭潭的春水盪漾,在互相顫抖的報復快感中不知不覺沉淪於欲望的深淵而不可自拔。

「你吃什么葯了,像個瘋子一樣。」沙一向冷漠的聲線里還殘留著剛才熱吻的痕跡,帶著一絲性感撩人的顫抖。

和沙一樣大口喘著氣的羅格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不出的豪爽和痛快,羅格不甚在意地舔了舔被沙咬破皮的嘴唇:「吃了你的迷魂葯我現在整個人都瘋了,親愛的,你得為我負責啊。」

「你的臉皮不拿去蓋城牆可惜了。」第一次和神的觸碰是出於被動,第二次盡管也是對方半強迫可他最後寧願選擇主動。

一來二去,現在居然又被這個家伙給強吻了,這到底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發展?在兩百年前他還沒到遇上神之前他和對手就只有簡簡單單的打打殺殺陰謀算計,可現在好像每一個和他有點關系的對手都會產生一些肢體上的觸碰。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如果我的臉皮可以蓋城牆,那我寧願我的臉皮可以更厚更堅硬,這樣我就可以建一座堅固無比的宮殿把你關在里面,讓其他人沒辦法碰你一根對發絲兒。」笑著捋了捋沙搭在額頭上濕淋淋的黑發。

這話聽起來就像神之前說過的把人關在神殿里的意思差不多。

羅格仍然把男人緊貼在岩石和自己的胸膛中間,雖然距離是這么的親昵,但這個剛剛犯下強吻罪的家伙並沒有流露出讓人討厭的淫邪神色。

「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現在相信這句話了。」視線痴迷地留戀在男人露出水面的皮膚上,羅格的爪子在半空中動了動,笑著問道,「我能碰一碰你的肩膀嗎,親愛的?」

「不!可!以!」沙的手伸了過去擋在了羅格的胸膛上,「不想我踹你的話就給我趕緊滾開。」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好吧,我不碰你,那你來碰我吧,我可大方了。」順勢抓住了沙擋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羅格握著男人的手就熱情地拉開了自己的衣服,在沙愣住的表情里讓對方的手撫摸起他自己的胸膛來。

年輕人的胸膛結實而充滿彈性,在以前作為魔法師去卻沒辦法正常的修煉,羅格干脆轉向了求武的道路,比起一般弱不禁風的魔法師來,羅格的身材可是絲毫不遜色烈焰那個怪胎。

手掌接觸到的冰涼給沙帶來了一種熟悉的回憶,羅格這無賴的一招帶來的殺傷力太強,所謂的禁欲很多時候是建立在自己拒絕和其他人接觸的基礎上,切斷了誘惑的來源就不會產生過多的雜念。

面前的年輕男人是誰?

是比一般意義上的神更為強大的至高神。

非凡的地位與絕對強悍的實力相結合,不得不承認,在神殿里那放縱的一次很容易給人帶來一種截然不同的刺激,而對一個習慣性禁欲的男人來講,偶爾的一次強烈放縱就更容易讓他記憶深刻。

「沙……」略帶沙啞的聲音輕輕呼喚著男人的名字,羅格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都快溫柔得滲出水來。

拉著男人的手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羅格微微向前一步再一次和男人貼在了一起,他低下頭親吻著沙的脖頸和肩膀,冰涼的嘴唇在炎熱的天氣里讓人感覺舒服,沙低垂著眼簾注視著伏在自己肩膀上落下細碎親吻的金色腦袋,冷靜的發現自己並不會有什么厭惡的感覺。

「這不是什么好的趨勢。」在事情發展到變質之前沙阻止了羅格的進一步動作,男人朝著羅格的額頭上彈了一指,「快滾開。」

已經得到了甜頭的羅格笑嘻嘻朝後一仰拉開了和男人之間的距離,他就像一條魚一樣歡快自在的在池子里游了起來,一邊很不客氣地盯著沙看來看去:「親愛的小沙沙,你的身材真捧,傳授點保養秘笈給我怎么樣?」

「不要亂給我取外號,白痴。」手用力拍打在水面上濺起了無數的水花,趁著羅格揉眼睛的時間沙已經爬到了岸上並且披上了外套,背對著羅格開始穿衣服。

羅格從水里爬了起來,還沒有走到岸上他濕淋淋的衣服就已經干透了,他手腳利索的把采摘來的水果洗干凈,屁顛屁顛的把水果送到了男人的面前供對方享用。

沙拿過來直接就啃了起來,一點也不像某些人那樣還要故作矜持或者是小口小口生怕儀態不佳,羅格在旁邊杵著腦袋就看著男人啃水果,好像只需要看一看他就飽了。

瞅了眼跟個傻子一樣笑呵呵的家伙,沙拿起一個果子直接塞進了羅格的嘴巴里,自己轉過身背對著羅格,靜靜望著山洞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兩百年的時間對世界歷史來講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但對於人類而言卻是超出了一生生命太長太長的歲月,這個世界看起來沒有太多變化,太陽照常升起,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陽光撒在手背上會帶來溫暖的刺痛感,可一切卻又有那么一點不真實的味道。

除了神以外,從前和他有過關聯的人大概早已經在歲月里被風化,只剩下埋葬在泥土里的枯骨。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沒有歸屬感。

明明神目前是他的對手,可偏偏在和對方親近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實存在。

羅格從背後抱住了這個背景孤單蕭索的男人,世界這么大,人那么多,為什么偏偏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呢?除了所謂的緣分般的偶遇以外,大概就是沙身上透露出來的和周遭格格不入的強烈感吧,想不注意都難。

「沙,你在想什么?」明明就在自己懷里,羅格卻有一種難以擁有對方的感覺。

「太陽東升西落,人有生老病死,世界的一切都有它的規律可循,你覺得作為一個人可以擁有打破規律的力量嗎?」靜靜地望著遠方,男人的聲線平得沒有一點情緒起伏。

「事在人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加大了擁抱男人的力量,羅格低頭輕輕用自己的下顎蹭了蹭少的後頸,「只是問題天於有沒有那樣的機會和力量而已。」

就算是沒有神的記憶,羅格本身也有冷靜分析問題的能力。

手指纏上了羅格垂落在自己胸前的金色長發,輕輕用力迫使後者靠了過來,沙偏過頭像是要親吻對方一樣湊了過去,卻又在差一點點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起去看看日落吧。」

第二十七章來自奎恩國師的回信

纖細的手指纏繞上男人猩紅色的長發,挑逗般地輕輕繞了兩個圈,像一只性感的小野貓一樣,女人並沒有傻到立刻就撲上去,小玫瑰露出了讓男性無法抵抗的嬌媚笑容,她拉下了自己蕾絲睡衣的一邊展露出光潔漂亮的肩膀,慢慢地朝這個冷硬的男人靠上去。

「夠了。」不解風情的聲音小小玫瑰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我的王,需要我退下嗎?」雖然有些掃興,但識趣的女人還是從男人身上離開走到了一旁,小玫瑰拉上了自己的衣服,雙手交疊在小腹的位置安安靜靜地站著。

烈焰甚是淡漠地隨意一揮手示意小玫瑰退下,懂事的女人沒有任何的抱怨,微微欠身施禮之後就准備離開。

「等一下。」在小玫瑰走到門口之前,烈焰沉聲說道,「這幾天不用來宮里了,我要出去了陣子。」

「是的,陛下。」小玫瑰應聲之後便離開了。

奢華空曠的房間里很快只剩下了烈焰一個人,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間靠牆的落地鏡子前,鏡子里映出一個衣著整齊的男人,冷峻的面容和如火一般的頭發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意外的呈現出冷火般的氣勢。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閉上了眼睛,一剎那,腦海里無法平息的回憶頓時如奔騰的岩漿一樣爆發,在沙漠里暫時失去理智的那一夜清晰而又鮮活的閃瑞在他眼前。

在他身下無法動彈的黑發男人如同被捆綁了手腳的玩偶一樣任憑他擺布,那雙被夜色渲染得深沉的雙眼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光澤,因為吃痛而眼角泛淚,因為惱怒而閃耀星辰般的光輝,因為無法抵御的高潮而如同黑色貓眼石蒙上了一層水霧仿佛快要破碎一般……

每一個眼神,每一次的顫抖,都被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甚至於和那男人皮膚上的觸碰,乃至於親密接觸時宛如被火焰緊緊包裹的觸感都成了無形的刻畫,一筆一筆的寫在了他的身體上,在每一個深夜里變成難以度過的夢魘,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在深夜驚醒。

深深吸了一口氣,烈焰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一滴一滴的紅色岩漿順著男人的指縫滴淌在了地上,高溫促使美的地毯發生被焚燒的「滋滋」聲。

房間里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仿佛都變得扭曲了起來,男人面前的鏡子突然裂開了一條深痕,緊接著更多的裂縫開始出現,清脆的破碎聲響讓烈焰睜開了眼睛,在他身體的高溫讓整個房間著火之前,男人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房間的窗戶發出被撞開後的「咯吱咯吱」聲響,當烈焰離開以後房間的溫度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濃重的夜色里,火一樣的男人把自己投進了王宮中的池水里,原本冰涼的池水開始沸騰一樣的咕嚕咕嚕冒氣,烈焰平靜發站在池子里,他周身的池水漸漸被高溫蒸發直至一滴水都沒有剩下。

沸騰的心境終於平復了下來,烈焰仰起頭淡淡看了眼星辰寥落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