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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道了一聲晚安之後就像一只兔子一樣跑開了。

看著離開的露娜,沙不禁感嘆靈的身手真是有夠靈巧的。

「看起來你知道羅格沒有死,甚至還來到這里和靈王有關系的事情了?」沙回過頭的時候天罪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男人微微一笑,「還是你早就知道羅格和艾曼達以前就認識。」

以天罪作為龍的壽命來講,這個男人大概是現在大陸上最為博學多才的存在了,雖然知道天罪對他隱瞞了很多事情,但沙也沒有辦法讓天罪主動開口把更多的東西告訴他,大家都是明人,要獲取更多的咨詢,相應的就要付出更多。

「你為什么不會認為,我是出來找你的呢?」天罪半真關假地說了一句,隨後就把話題又拉回到了羅格和靈王的身上,「那個喜歡黏著你的小靈大概已經把羅格和艾曼達以前認識的事情告訴你了,現在是不是感覺被欺騙了?」

「或許,從一開始你就是神的一顆棋子。」一邊說著,天罪一邊觀察著沙的反應,男人疤痕滿布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來,黑色的眼瞳里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異樣,天罪看在眼里,暗暗笑了笑。

「他何嘗不是我的一顆棋子呢?」冷冷回了一句,沙望向了遠處的冰樹神殿,「你覺得他來這里是為什么,為了尋找他愛的靈王么?」

「他來這里做什么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你這么關心他,為什么不親自過去問一問呢?」話里藏著針似的時不時的刺一刺沙。

「關心?你和我現在是同一艘船上的人,羅格如果要對付我,你以為他會放過你么?」

天罪淡淡一笑:「想要對付我的人很多,不在乎多他一個,就這么一直談論下去不是是浪時間,我只專注於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僅此而已,羅格的到來對我來講說不定並不是一件壞事。」

沙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想要什么?」

這答案天罪終究還是沒有告訴沙,羅格的突然到來讓靈世界的夜晚變得不再寧靜,即使不用刻意去打聽,沙都能從其他人的談論里聽到關於這一次靈王大概會選擇羅格成為伴侶的事情。

靈和人的壽命不一樣,在這里仍然有一些年長的靈知道過去曾經有過一個叫唐的人類,而現在,這個人類回來了,而且被靈王親自接待。

從外面走回冰樹宮殿的路上,這些事情他已經聽得太多。

「真是讓人驚訝,在這樣美麗干凈的地方居然會有如此丑陋的存在。」熟悉的聲音在沙和天罪順著樹藤走回屋子的時候被聽到。

之前和靈王一起回來的羅格現在居然站在了沙和天罪居住房屋的門前,除了羅格以外,艾曼達和他的幾個侍衛們也在旁邊。

羅格帶著冷漠嘲諷的視線直勾勾地打量著剛剛走上來的沙,開玩笑一樣的和旁邊的艾曼達說道:「千萬不要告訴我,這種難看的家伙也是來參加你的晚宴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是這樣一個辦法。」

因為認出了自己所以故意惡言相向,還是沒有認出來,所以看到現在難看的自己所以惡言相向。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可都不會讓沙覺得有什么高興的。

「這是天罪的朋友。」靈王簡單的說了一句,以一種略帶復雜的眼神望著已經快走到他們面前的沙。

在靈王的幾個侍衛動手之前,沙停在了距離靈王安全的位置上,再繼續靠近的話,估計真的會被當作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被抓捕起來吧。

「我,看起來很難看是么?」過於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丑陋的男人口中說出來,本應該是難聽的聲音,卻又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像心底被撓的感覺。

沙輕輕勾起了唇角,如果撇除臉上滿布的疤痕中看唇形的話,這個男人有著一對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嘴唇,淡淡的粉色,像清晨里含苞待放的玫瑰。

「不想看的話就閉上你的眼睛,覺得難看的話就離我遠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個不停,明白么?」被攻擊了就反擊,沙的人生道理就是這么簡單,不管眼前的人是誰,他的字典里就沒有「忍耐和欺辱」這樣的字眼。

「我只是很好奇,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像你這樣丑陋的男人,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應該再繼續盯著你看,那會……讓我覺得惡心。」把腦袋一偏,羅格不再看面前的沙,對旁邊神情略顯復雜的靈王說道,「我們離開這里。」

說完,還故意伸手摟上了艾曼達的肩膀。

「丑嗎?呵呵……」一直沉默不言的天罪突然站了出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摟上了旁邊的「丑陋」男人,目光淡然地掃視四周,最後把視線停留在了羅格的身上,「他是我的男人,所以,請不要在我面前如此無禮地詆毀我的……太陽。」

最後還不忘警告一句:「不要試圖激怒我。」淡淡看了眼旁邊漠視這一切發生的靈王,天罪拉著沙拔開人群回到了房間里。

第七章口是心非

天罪拉著沙剛剛走進了房間里突然就被沙推到了床上躺著,脊背重重撞在了床上,天罪看著壓在了自己上方的男人淡淡一笑:「就算是我替你解了圍也不用急著回報。」嘴上這么說著,手已經撫上了位於他上方男人的腰。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可以稱得上野蠻,手肘向下橫在了天罪的脖頸上用力下壓,沙眯起了眼睛:「我你來這里的目的。」

烈焰、天罪以及羅格,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幾個人紛紛聚集到了一起,不管是懷著什么樣的目的,沙都不喜歡唯獨他自己一個人不清楚狀況。

「這是你對待合作伙伴,以及剛剛替你解圍的好人的方式么?」猩紅的眼里閃過一絲光,天罪輕輕扶著男人腰的手突然用力一壓,半跪在他上方的沙頓時失去平衡正正地壓在了他的身上,胸口與胸口的碰撞宛如火花四濺帶來異樣的感覺,沙皺了皺眉頭微微起身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天罪扶著沙腰的手微微緊,嘴角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為什么要放走羅格。」

「不要說這種自以為是的話。」沙的手肘仍然撐在天罪的身上,只是從喉嚨的位置轉移到了胸口,他們之間的姿勢仍然太過於親密。

「你是沙漠之王,在沙漠里沒有人可以戰勝你,即使是生土那個快進土的老頭子也沒有辦法從你眼皮底下把人帶走,是當時粗心大意失神了,還是沒有能夠狠心下徹底殺了羅格。」伸手撫上了沙偽裝過的丑陋面孔,天罪的視線慢慢移到了男人的嘴唇上,沙有些開關姣好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嘴唇。

在聖光的記憶里,這里散發著如午夜時分紅玫瑰般的香甜。

突然對上了沙的眼睛,天罪冷笑道:「當一個人心軟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已經有了不應該有的感情呢?」

沙的臉然一變,剛剛要發火的時候天罪猛地翻過身把男人壓在了身下,彼此的位置頓時顛倒了過來,沙抬起雙手還沒有碰到天罪就被對方緊緊握住了雙手下壓在了床上。

「你」

惱怒的話語被堵在了喉嚨里,壓在沙身上的天罪重重吻上了他的嘴唇,長驅直入的軟舌肆無忌憚地在唇齒間纏綿掃盪仿佛要把他掏空一樣,激烈又蠻橫地追逐著他躲藏著的軟舌直至與之交纏在一起才罷休。

有一瞬間,這樣的激烈的吻讓沙想起了在溫泉山洞里和羅格的那一幕。

但,始終是不一樣的。

嘴唇上突然的疼痛讓沙回過神來,眼里閃過一絲寒光,沙抬起膝蓋就朝天罪撞了過去,在撞到對方的身體之前那家伙就狡猾得化為了黑色的霧氣輕易躲開,隨後在床的旁邊重新凝聚成人形。

「你他媽的!」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手指上沾著些許的鮮紅色,這混蛋居然把他的嘴唇給咬破了。

「抱歉,太久沒有和人親密過,稍微有些激動了。」臉上可沒有半點道歉的樣子,天罪一副欣賞的樣子看著沙嘴唇上破開的傷口,從傷口里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男人的嘴唇,看起來濕潤而瑰麗,即使臉上仍然有滿布的疤痕也莫名的透露出一股誘惑。

「你到底是憋了多久了,對著這張臉也能有反應。」天罪壓在他身上的時候,沙就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原本以為天罪和聖光一樣是個十分喜歡忍耐的人,看起來並不一樣。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不如你我答案?」把問題丟了回去,天罪輕輕拉了拉衣服領子隨手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丟在了一旁,「你就打算這么一直一個人活下去?烈焰是暴風國的國君而且和你沒多少交集,至於羅格,不管他是否恢復了神的意識,你們之間的身份注定你們不會有任何的未來。」

真是可笑至極的話,沙冷笑著說道:「你為什么會認為我和羅格會有什么未來,別說這種可笑的話。」

「是嗎?」帶著幾分戲謔,天罪並不相信沙的話,「但是你自己已經感覺到了吧,對於羅格,你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即使現在只是發同一粒沙子那么大的感情也是很危險的,在它像病毒一樣蔓延成沙海之前……最好讓它徹底消失。」

「從那個叫露娜的小家伙那里你應該已經打聽到了一些關於羅格和靈王的事情,我現在可以你更多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羅格一開始作為一個人類魔法師被靈王救下,聽起來像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因為種族的不同而無法在一起,唯一的辦法,是羅格足夠強大,強大到讓整個靈族都相信他能夠保護好他們的靈王。」

天罪慢慢的說著,細細的打量著沙臉上的每一絲表情:「他愛的人,只是靈王而已,至於你,他或許感興趣,但不會像對待靈王那樣捧在手心里。」

「別說得好像我希望得到他的喜愛一樣,他喜歡誰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往床上一躺,沙側過身背對著天罪閉上了眼睛,「我要休息了。」

是嗎?天罪淡淡一笑,可為什么提到了羅格以後就忘記了之前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

……

毫無意外,在隔天早上靈王就宣布他將在三天後和羅格舉行婚禮,所有的客人都可以留下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人真的是一種復雜又矛盾的存在,明明對羅格那個人不在乎,可聽到了要結婚的消息仍然會感覺到生氣,但這種生氣只是來源於羅格曾經對他說過的那引動滿口的誓言。

沙一個人坐在冰樹宮殿外的一棵大樹樹干上,手里夾著一根點燃的雪茄看靈們不停地忙進忙出,為了三天後的婚禮而做著心的准備。

昨天晚上躺下來以後就睡著了,等他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罪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沙來到了樹上坐了沒一會兒露娜就跑到了樹下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對於這樣一個丑陋與詭異的雙人組合,可沒有其他人有興趣來理會他們。

或許,還是有的。

原本在樹下削箭的露娜突然驚了一下,跟昨天一樣突然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樣趕緊跑開了,露娜離開後沒一會兒,在沙的視野里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人影,那獨一無二的火紅色的長發在冰雪世界里顯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