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39(1 / 2)

地里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滲出淡淡的粉色。

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被丟進了冰水里大概也沒辦法降溫了。

「天罪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等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騎虎難下了,沙雙手緊緊攀著聖光的肩膀,輕輕吞了口唾沫看起來有些緊張。

聖光曾經說過,他是他的男人。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沙的腦袋開始亂了起來,他喜歡和聖光待在一起,也喜歡和天罪一起喝酒聊天,可這樣親密的事情會不會太快了?快得讓他都沒有准備好。

當聖光開始慢慢靠近時,沙抓著對方的肩膀的力道更大了,雙手都禁不住微微有些發抖:「停下……唔」

拒絕的話才剛剛說了兩個字就被突然的疼痛占據,腦袋里驀地一片空白,指甲都快要嵌入於對方的肉里,沙用力閉起了眼睛,再睜開時蒙了一層水光的黑瞳仰望著藍藍的天空,一瞬間的失神,聖光並沒有因為他的輕呼而停止入侵,反而趁著男人失禮的瞬間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啊哈」雙手在聖光的背上抓一了猩紅的十條抓痕。

沒有立刻就動作起來,聖光緊緊把男人嵌進了自己的懷里,溫柔地吻去了沙懸掛在眼角的淚滴。

大雪飄落,一片一片鵝毛般的白雪被寒風吹刮得四外飄零無法自控,嗚嗚嗚的風聲聽起來仿佛男人的低鳴嗚咽,被冰雪壓低的枝頭就像是男人的腰肢無法再承載更多的重量。

「咔」的一聲,樹枝最終被雪堆壓得斷了。

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條條被人抓過的痕跡,不管是疾風驟雨還是翻雲覆雨,最終歸於平靜。

……

……

半睡半醒之間意識混沌不清,某個地方傳來陣陣清涼,又像是有什么經細暖暖的東西塗抹來塗抹去,熟睡的男人頓時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就抬腿踹了過去,這一下子拉扯到了某個受傷的地方,沙的臉色都白了。

「你在干嗎?!」漸漸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兒,沙忍著疼一把扯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眼神跟刀子似的朝旁邊的天罪射了過去。

「替你擦葯,這么狠地看著我做什么,上了你的人是聖光又不是我。」反正葯也上好了,天罪回頭把葯瓶子蓋好,自己轉身在旁邊盛了清水的盆里洗了洗手。

「有什么區別么?」稍微拉了拉被子蓋上,沙這時候才有空觀察四周,木制的房屋處處透著古朴和典雅,空氣里還飄盪著淡淡的檀香味兒。

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和聖光在一起的雪地里,沙問道:「這是哪里?」

「南境。」脫了鞋子,天罪自己也爬上了床,這張床估計有兩米多寬,別說躺下兩個男人,三四個都不成問題。

視線重新回到了旁邊的男人身上:「聖光呢?」

「這么急著想見他,不怕他再吃你一次?」淺淺一笑,天罪把枕頭墊起來好讓沙可以靠著更舒服一些。

這話頓時勾起了沙對於雪地里的加快,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窘迫,一開始雖然算是被聖光半壓迫半強迫的,可情到濃時也漸漸接受了對方。

「你那天累了睡著了,他把你背在身上帶回了南境,」天罪看了旁邊悶聲不吭氣的男人一眼,說道,「看到了聖光的真面目,被嚇壞了?」

沙頓時抬起頭給了天罪一個鄙夷的眼神:「與其在這里說著冒酸味鐵的廢話,不如去給我拿些吃的。」

天罪的臉色變得臭了一些,但看著沙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樣子,他還是冷哼一聲又下了床朝外面走去,這人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就聽到沙在背後喊了一句:「還有一瓶威士忌!」

這男人還真的把他當奴仆使喚了?天罪回頭冷冷看了男人一眼:「知道了!」

第十九章下山

「暴風國、魔法聯盟總部以及各分部都沒有任何關於烈焰的消息,那個人就像是突然之間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去了哪里。」

坐要書桌前,天罪漫不經心地翻看著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南境國內發生的大小事,老皇帝還是一個樣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手里握著軍權死死不願意退位,唯一的王儲尼古拉斯將來毫無疑問的可以成為國王,加上前不久兩個兄弟才因為謀反死了,這陣子也算安穩。

【你那么擔心他?】

「在北方靈王國的時候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你和我是同一個人的事情,」拿起了幾張書信揉捏成灰,天罪冷哼道,「原本就是打算借著靈王訂婚的事情把烈焰和羅格聚焦在一處,在奪取羅格的神格治療傷勢的同時也可以讓烈焰永遠埋葬在極北之地,結果神格沒有拿到,烈焰也跑了。」

【倒也不是毫無獲】

聖光的這句話稍微讓天罪心里舒服了一些,這陣子沙除了每天看書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研修召喚魔法,即使是失去了過去的記憶,那個男人對於力量的追求本能也沒有因此而喪失,對於不能召喚龍這一事實,沙除了最初質問過他們兩句以外沒有再提。

「在南境過完這個冬天以後去一趟魔域如何?以沙資質和努力,估計這個冬天以後他就可以擁有召喚生物並且進行簽訂規約的能力了,人類世界里強大的生物畢竟太少,魔域里的話,倒是有不少選擇。」

這時門外響起了屬下的聲音:「聖光大人,月牙國的國王龍月已經來到了南境,現在在外面等著請求您的接見。」

「知道了。」天罪把看過的本子進了抽屜里,一邊站了起來,「前幾天才說地過龍召喚師的事情,沒想到這會兒你的小家伙就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黑色的頭發很快就染上了雪色,聖光自己的事情天罪可不想去處理,這個時候也不應該由他出面。

……

……

南方和冬天就是比北方舒服,在北境的時候天天裹得跟個不堪似的,雖然暖和了,可總覺得很笨拙,哪里像南境的冬天,這幾天下來看不到一點雪色,除了偶爾吹吹冷風以外,經常還會有太陽升起來,曬在身上不像夏天那么火熱,暖烘烘的惹人犯困。

一條黑色綢緞簡單的把頭發扎成一束,沙站在陽光斑駁的樹萌下屏氣凝神,元素魔法師主要靠身體與生俱來的元素能力感知四周的元素並且將它們變成自己的武器,而一個還沒有和任何生物建立關聯的召喚師在最開始的時候只能靜心去傾聽來自世界不同生物的聲音。

從萬萬千千的瑣碎聲音里去尋找自己最想要的那一個,去傾聽,直至讓對方也聽到自己的呼喚以此來進行溝通,直至最後的契約建立。

而這就需要召喚師本身具有強大的神力,避自己在萬萬千千的聲音里迷失混亂。

當靜下心來以後,整個世界就變得安靜了下來,耳邊只剩下嗡嗡嗡的聲音,沒有風吹,沒有鳥鳴。

漸漸的,一些聲音開始出現在了沙的耳邊,他聽到了天空中翱翔的雄鷹的鳴叫聲,聽到了山下河流中游弋著的魚兒的聲音,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耳邊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嘈雜,沙的額頭上也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男人微微皺起眉來握緊了雙拳,隨著傾聽的聲音越來越多,距離越來越遠,神上需要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思緒搭乘上了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鷹一般,翻過高山,越過大海,飛向那遙遠的極北之地,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片片茫茫白雪,點點的血滴如同梅花一樣散落在上面,一個低沉的聲音猛地在他的耳邊響起。

【沙……】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打了一下,受驚之下沙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聖光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面前,耳邊的聲音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嚇到你了?」嘴角含著笑,聖光的手掌按在了沙的左胸口,掌心下的心臟正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他深吸一口氣,抓著聖光按在自己胸口上的手一把甩開:「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明明都可以聽到極北方向的聲音了,要不是聖光突然打斷了他說不定可以之前沒有聽到過的聲音。

至於那一聲在耳邊響起的「沙」,應該是聖光喊他的聲音吧。

「有什么事么?」某人不耐煩的說道。

「你現在的神力還不夠穩定,不用急著去傾聽世界萬物的聲音,畢竟一個人一生只能和一種力量簽訂契約,等過兩天我陪你一起。」

「我不覺得我以前會需要時時刻刻的依靠你,」拍了拍聖光的肩膀,沙並沒有什么因為對方的周全照顧而表現出驚喜的模樣,「就算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也不會失去拿捏分寸的能力。」

覺得自己的話未有些不盡人情,沙在離開前又補充了一句:「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並不需要。」

沙轉身離開,一旁一直跟著的露娜立馬就跟了上去,又是送水又是送毛巾的,做貼身小隨從做的還挺開心。

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背景聖光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的確,不管是以前的沙還是現在的沙,就不是一個喜歡受人幫助的男人,但至少沙能說出最後那句話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進步了。

那天在飛往南境的途中半是強迫的和對方發生了關系,之後沙倒也沒有扭扭捏捏的姿態,雖然偶爾也會送聖光幾個冷眼刀子,可這個男人直爽的性格,寬廣的心胸的確很吸引人。

回過神時沙和露娜都已經走得沒影了,聖光驀地搖頭一笑,他還有一個人需要去見見。

……

……

一個人再怎么喜歡看書也沒辦法一天到晚的在家里看書,大門不出二門不跨,早晚要把人給悶死。

沙把看了一半的書用書簽做好標記放到了一旁,閉上眼睛捏了捏酸澀的眉心,他和聖光住的房屋位於一座高山上,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能看得到日升日落,也能俯瞰整個南境國都的全貌。

聽這里的人說,和聖光所在房屋正對著的那座同上修建的壯觀宮殿群就是南境皇族居住的王宮,和聖光這個國師的房屋正好面對面地望著,如同兩個巨人一樣把盆地中間的王都圍了起來。

把書放下,沙徑直走出了房間,露娜仍然像沙的小尾巴一樣緊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