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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真要是因為羅格而對上了那批人就實在得不償失。

他的目的只是去記憶之河恢復記憶,並不是去魔域里挑戰戰爭,越低調越好。

「總要有人跟著去,你對魔域並不熟悉,就算烈焰因為生命契約的關系必須和你一起去,我也不認為那個暴力狂會認路。」羅格並不是一定要跟在沙的身邊,只是魔域和人類世界並不相同,魔域里的生物雖然沒有人類那么多,但是普遍攻擊性要更強。

再加上魔域比人類世界混亂上幾百倍,每一個領域里都有一個領域主,要是沒注意路線隨便走的話很容易闖入到某個魔域領主的地盤里隨即引發戰斗。

「更何況記憶之河被一個女妖控制著,要讓她主動給予河水只怕不容易。」羅格有些擔心烈焰和沙兩個人能不能夠對付得了那個妖女。

沉下語氣,羅格望向了旁邊不做聲的男人:「為什么一定要去記憶之河,現在這樣不也是挺好的?」

「你不希望我找回從前的記憶?」沙望著旁邊搖籃里已經睡著了的嬰兒,這個偶然念頭下救出來的孩子成功吸引了沙的注意力,至少現在他不會總是把心思放在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

「你這個問題讓我怎么回答呢?親愛的,我當然想讓你記起來我們的過去,但如果這會危及到你的安全,我寧願你不要記起來。」

但不管羅格怎么想,沙都不會改變他自己的決定。

除了對過去和每個人是如何產生羈絆的原因有所好奇以外,還有什么原因促使了沙對過去的探知呢?

……

……

寧靜的夜晚月光灑落,沙一個人站立在雪峰上俯瞰著茫茫無邊的世界,身後來人有腳步聲一一點點靠近。

「是那個孩子吧?」是天罪的聲音。

「嗯?」沙並沒有回頭。

「你第一次和聖光談起去魔域時候的樣子,和這一次回來有所不同,原因就在那個被你帶回來的嬰兒身上。」天罪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後,伸出雙手緩緩摟上了沙的腰,輕輕用胸膛貼上了對方微涼的脊背,湊在沙的耳邊低語道,「是不是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這番話頓時讓沙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不過在他轉過身之前天罪突然就緊緊抱住了他制止了他的動作。

「看來我猜對了。」

「是又怎么樣?」緊綳的肩背漸漸放松下來,罷了,反正和天罪又不是什么敵人,被對方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他也不能把天罪怎么樣,還不如坦然承認的好。

即使沒有生命契約,天罪也是最能夠看透沙內心的人,畢竟,這是暗元素魔法師的優勢所在。

天罪輕輕用下顎蹭著男人的頸間,試圖讓這個像刺蝟一樣豎起尖刺的男人漸漸安靜下來,他低聲笑道:「恢復記憶以後記得回來,別忘了你關心的小娃兒還在這里,既然把他帶了回來就做好撫養他長大的准備。」

沙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天罪放開了沙,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遞塞進了沙的口袋里,輕輕拍了拍:「看管記憶之河的女妖名叫女惑,看到她以後把這封信交給她,她自然會讓你們進入記憶之河。」

手伸進口袋里摸了摸信封,沙頗有幾分玩味的說道:「看起來你們認識?」

「原本最適合陪你去魔域的人應該是我,畢竟在那個充斥著黑暗的地方我多少認識一些人,但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去了只會給你們增加負擔。」在魔域里認識的人多,仇人更多,一旦被人發現天罪現在功體受創,只怕會有一批人趕過來趁機追殺。

現在這種你有傷我有傷,大家都傷痕累累的情況還不是你們幾個人互相斗毆造成的?

在雪峰上休息了一晚之後沙就下山去了,羅格和聖光、天罪留下來一邊養傷喝茶,一邊肩負著養娃娃的重要責任。

烈焰和格里高利就在山腳下等著,看到沙回來以後烈焰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指揮著格里高利朝魔域入口的方向前行。

為了阻止魔域里的魔物進入人類世界,在每一個入口處都有魔法聯盟的封印,烈焰以前並不明白為什么天罪可以自由穿梭在人類世界和魔域,後來發現聖光和天罪是同一個人以後他就想明白了。

對於魔法聯盟的執法者來講,要進入魔域是很簡單的事情。

「封印通過執法者手上的戒指打開。」烈焰給沙看了他戴在手上的戒指,上面還鑲嵌著一塊看似普通的寶石,但是這塊寶石顯然是打開封印結界的鑰匙。

烈焰把戒指碰上結界之後發出來一道淡淡的藍光,緊接著結界之門就為他們打開了,在他們進入之後結界又自動關閉。

「這光看起來有點熟悉。」沙突然從懷里把匕首拿了出來,還沒等烈焰制止就在結界上劃了一刀,在匕首碰到結界之後同樣發出了一道藍光並且為之敞開。

沙看著結界重新閉合了起來,總算明白為什么天罪他們不讓羅格跟著去的原因,這些結界根本就是羅格自己弄的吧,對魔域來講羅格才是最大的敵人。

「唔,想不到這把匕首還蠻厲害的。」沙笑著把匕首了起來。

「這應該是羅格煉化出來的晶石,對於一般的魔法師來講具有壓制作用,對於一些魔法也有相應的克制。」烈焰望向了結界內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旋渦,「准備好了嗎?」

烈焰的話才剛剛說完,一個黑色的人影就縱身跳了進去,一眨眼旁邊的沙已經不見了。

還真是一個……讓人無奈的家伙。

烈焰緊跟著跳了進去,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落在了地上,率先進來的沙已經站在了他的前面正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沒有人類世界的鳥語花香也沒有明媚的陽光,放眼過去看到的只有昏暗、枯萎的樹枝和殘破蕭條,整個地方安靜得不像話,一片死寂。

「風景不錯。」捋了捋散落在額前的頭發,沙回頭朝烈焰看了過去,正巧後者也在看著他,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樣,沙含著笑又轉過頭大步朝前走去。

在出來之前,天罪除了給他一封信以外也給了他一份地圖。

第五十二章

就像天罪說的那樣,魔域就是一個荒涼的不毛之地,以人類的標准來看這地方和地獄倒是很像,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原始。

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存在於每個角落,一路走過來沙和烈焰已經碰到了不少試圖吃掉他們的魔獸。

「遵循求生的本能,大部分的魔獸都渴望占領人類世界,那里有山有水有豐富的食物,任何生靈對美好生存環境的向往都是毋庸置疑的。」烈焰和沙並肩走在荒涼的路上,完全稱不上是道路的平原上散落著魔獸或者是某些看似人一樣的骸骨。

地上寸草不生,偶爾有不知名的生物眨著眼睛在暗中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似乎在對這兩個看起來像是食物一樣的人進行著打量和判斷,狡猾的魔獸在等待著兩個人的受創,但往往看到前來挑戰的魔獸被打得滿地找牙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過於強大,就沒必要妄想可以吞噬對方,在生存面前魔獸們轉而去尋找比自己更為弱小的生物進行吞噬。

「但事實上魔獸和人類終究不一樣,即使人類再怎么愚笨自私或者是其他亂七八糟的糟糕性格,他們也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家砸得稀巴爛,」沙掃了一眼這茫茫的荒涼大地,「不會像這些魔獸一樣只會吞噬和破壞,這是不是魔法聯盟禁止魔獸進入人類世界的原因?」

「確實是這樣,資源總是有限的,即使現在的人類世界仍然有大片土地可以供其他種族棲息,但是這些種族里永遠不會包括魔域里的生物,他們太貪婪,骨子里是天生的破壞和吞噬,給他們一片森林,他們就會讓森林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烈焰微微蹙眉,「你大概不相信,在一千年以前這片地方和人類世界並沒有什么區別。」

只是一千年以後,這里就成了一個地獄。

有什么不相信的呢?從蘇醒到現在的短短幾個月里,沙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沒見過,自稱為神的羅格,雙生龍的聖光和天罪,還有火山里的格里高利,以及生命契約。

「你會後悔嗎?烈焰。」走著走著,沙突然說道。

烈焰知道沙問的是什么,他平靜的說道:「從下決定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後悔過。」在他的人生篇章里永遠都找不到「後悔」兩個字,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

「有了生命契約的束縛以後,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這么陪我走下去?不管我走的路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不管我要走向哪里,就這么一直跟著我,不會有厭煩的一天嗎?」微微低垂的黑色眼瞳變得深邃起來,沙沉聲說道,「即使我永遠都不會接受你。」

他是自私高傲,但也不會那么卑鄙,沙知道烈焰是出於什么心態和他締結了生命契約,就算有羅格和聖光他們的「威脅」,可如果烈焰自己不願意的話生命契約也沒辦法締結成功。

那份藏在烈焰心里的蠢蠢欲動的感情,在生命契約之後沙就已經感覺到了。

可是他能夠接受羅格、聖光和天罪,並不意味著他就會接受來自烈焰的那份感情。羅格是自由自在毫無拘束的家伙,羅格對他的感情直接明了又坦白,偶爾又夾雜著某種掌控欲和占有欲。

聖光和天罪,這雙生體對他的意義不一樣,不管失憶前是什么樣的,至少失憶後他曾經一度把對方作為了依靠,不,應該說現在也一樣。聖光的寬容和溫柔讓他感覺到輕松和舒適,和天罪相處又危險又刺激。

至於烈焰,不得不說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對彼此的認識估計也是生命契約締結之後才「突飛猛漲」,更別說作為暴風國國王的烈焰今後還面臨著一連串其他的問題,比如結婚生子,比如國土、戰爭這些問題。

在直接面對這種微妙感情的同時,烈焰也在刻意保持著和他的距離。

「你接不接受我很重要嗎?」烈焰上前用力拍了拍沙的肩膀,「走吧,別問這些愚蠢的問題。」

這動作讓沙不悅地挑了挑眉,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望著烈焰的背影說道,「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一個會被道德或者感情綁架的人,所以……千萬不要指望我會對你的付出有愧疚感。」

「沒有就對了,你如果真的產生了愧疚感,」烈焰回頭嘴角揚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我會感到惡心。」說完就大步向前走。

這個家伙

沙不爽的「嘖」了一聲,隨即跟上了烈焰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