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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了二十年的溫暖和氣息讓人著迷,混雜了煙霧和烈酒醇香的辛辣更凸顯出那份藏匿在舌尖處的清甜,手指探入了沙順滑的黑發中稍加力道按下加重了彼此的這個吻,仿佛有火花兒在唇角綻放。

「怎么不繼續裝下去了,聖光?」沙微微喘著氣,再分開時映入視野的不是一頭黑發的天罪而是擁有銀白發絲的聖光。

……

……

沙嵐對這幾個人下的葯的確把烈焰、羅格和天罪暫時昏睡了過去,但是沙嵐估計沒有考慮到一個問題,擁有一體雙魂的人,其中一個暫時昏睡就代表著另外一個會代替對方占據這具身體,天罪是睡著了,可聖光還好好的醒著。

「我以為我裝得很好了。」淺淺一笑,聖光摟著男人的腰一個使力,兩者的位置頓時就顛倒了過來。

一頭如雪的發絲在沙的顎下彌漫,聖光埋在了男人的頸間細細親吻著沙耳後柔嫩的皮膚,舌尖掃過帶來的顫栗感讓沙禁不住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太久太久沒有經歷過這么親昵的接觸,身體都變得青澀而敏感了起來。

「那或許下一次我朝你噴煙霧的時候你應該自然而然的隨著呼吸吸進去,而不是刻意屏住呼吸等待它們消失。」任由對方的體重施壓在自己身上,久違的觸碰和懷抱勾起了記憶里埋藏著的甜蜜接觸,沙眯了眯眼睛雙手撫上了聖光的腰,緩慢而沉重地向上攀爬一路留下他或輕或重的揉捏痕跡,直至抱住了對方的手臂。

「想我嗎,聖光?」雖然是躺在下方,但那雙眼里灼熱的光讓沙看起來他才是這場雙人游戲里的主導者。

「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思念。」握住了沙的一只手把它按在了自己敞開的胸膛上,聖光微微俯下身來,他銀白的發絲垂落在了沙的胸膛上如同幔帳一般,「它說,它想你了。」

「哈啊」故意拖長的聲音里帶著戲謔,沙的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嘴巴上的謝謝可沒有什么意義,你想好要怎么用行動來謝我了嗎?」

「悉聽尊便。」

雙手抬起來交叉擱在了頭的上方,沙微微曲起腿來:「那讓我好好看看,你會怎么服侍我,這二十年的時間里你有沒有什么進步。」

「恭敬不如從命。」聖光一邊說著,手就出其不意地直接向下探去,沙禁不住輕輕咬了咬嘴唇,帶了些力道的觸碰讓很久沒有過自瀆行為的男人差點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聖光沒有親吻他,只是壓在他身上專注而又安靜地望著他,一邊同時用手或者輕柔或者大力的揉捏,這樣的情景就像是沙徹底暴露在了聖光的眼底,將自己最敏感的一面徹底顯露出來,即使是臉皮最厚的人只怕都會感到一絲窘迫。

「你這個家伙」沙瞪了對方一眼,還得寸進尺了。

雙手攥緊了枕頭的邊緣,在一波又一波的刺激里沙的面上漸漸呈現出淡淡的紅暈,眼里的理智和冷靜也在一點點的消失,天生的性格促使沙只會選擇隱忍,因隱忍而泛紅的眼角驀地讓這個堅毅的男人染上了一股說不清的風情。

這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個極具風情的男人。

而這樣的風情,聖光慶幸自己是在二十年後第一個看到的。

眼看著沙似乎陷入到了情欲的浪潮中,聖光已經無須再去忍耐,這般在自己掌控下陷入情迷中的風景固然美麗,但哪里有親自品嘗來的美好?

俯下身去用力咬上了沙的鎖骨同時手上微微用力,只聽得耳邊一陣壓抑的低鳴,身下的男人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他微微抬頭望去,只看到沙正緊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染了嫣紅的面上早已經不見了那股冷銳和堅毅,只剩下潮水退下之後附於唇角眉梢的慵懶和風情。

雙手繞過男人的膝下微微向前,聖光低頭吻上了男人的唇,沒有輕柔的安撫也沒有任何的告知,將一鼓作氣闖入時給沙帶來的鈍痛全都壓在了他們的唇間。

身下的男人在劇烈的顫抖中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唇間仍然是抑制不住的輕泄些許促狹的悶哼。

第五十八章

應該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呢,還是說羅格他們太過於疏忽大意居然相信了沙嵐的話。

可說到底,不管是沙還是羅格他們都被沙嵐給騙了。

和羅格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沙嵐明明白白的告訴羅格他們會讓他們服下讓人昏睡的葯物,至於為什么羅格他們肯自願服下也是因為天罪說過,由於身體雙魂的關系,一個人睡著了另外一個人還是保持著清醒。

而對著沙,沙嵐也是老老實實的告訴了他的計劃,只不過稍有保留而已。

只不過這個時候沙還沒有力去問沙嵐這會兒跑哪兒去了,羅格一醒過來就和沙打上了,似乎比起突然離開二十年後重逢時的語言交談,他們更適合轟轟烈烈的打一架。

幸好魔域本身就是一個荒涼的地方,也不擔心這兩個人會砸壞了花花草草。

那兩個人在外面打得轟轟烈烈,屋子里聖光和烈焰正坐在一起喝茶,親自替烈焰斟上一杯花茶,聖光詢問道:「你不留下來?」

「第一,這種時候天罪估計不用我幫他對付搶奪他領地的人;第二,知道那個男人活著不會死就夠了。」烈焰拿起茶杯像喝酒一樣一口就喝了下去,聖光頓時肉痛的眼皮微跳,雖然覺得對方是個不懂飲茶的人但還是為烈焰又倒上一杯茶。

「天罪,我,羅格……」聖光抿起唇來在嘴角裂開一絲笑意,「我想,沙是不會介意他身邊的人再多一個,那個男人雖然是一個習慣了獨立也不喜歡被人照顧的人,但是他作為靈魂伴侶的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他其實更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人陪著他。」

「神也好,魔法師也好,我們的壽命要比一般人來的更長久,久遠的生命有時候並不就是好的,這么多年里我見過太多因為孤獨而選擇自我消亡的人,也見過像曾經的羅格那樣變得冰冷麻木找不到一點人性的神。」

輕輕一嘆,聖光看了烈焰一眼,苦笑著說道:「你和沙在這個世界上的記憶並沒有我和羅格那么多,但隨著一天天過去,你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的離開,你們終究會發現突然之間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真正坐下來講話的人。」

「歲月漫長,我們都需要一個陪伴。」聖光也不隱藏烈焰,坦白道,「我和天罪並不是沒有辦法分開,甚至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曾經為了爭奪這個身體的控制權互相爭斗,雖然因為外界的危險而暫時選擇共同修行,但也沒有忘記過尋找讓彼此分開的辦法。」

「那為什么後來又沒有分開?」這還是頭一次烈焰聽聖光提起這事情,以他現在來講,他估計也不會願意有人和他平分他的身體控制權。

聖光只是輕笑一聲,說得雲淡風輕:「我們一天天變強,對手一個個的消失,在把最大的對手火龍打敗之後我和天罪終於找到了可以分開的辦法,那就是借用火龍的身軀轉移我們其中一個人的靈識,可是那天我和他坐在懸崖邊上看著雲起雲落,不是在爭執誰留下來控制現在這個身體,而是在思考,以後的路應該怎么走。」

緩緩閉上了眼睛回憶起當時他和天罪的內心交談,聖光幽幽道:「當最大的敵人消失以後我們感覺到的不是暢快而是失落,一種難以名狀的空虛,我和天罪都知道這種空虛感最終會殺了我們自己。」

「所以你們選擇繼續留在同一個身體里。」烈焰似乎明白了聖光的意思。

「即使偶爾會斗嘴,偶爾會因為身體的控制權進行爭斗,但至少我和天罪可以因此有在人生路上走下去的動力。」或許是因為在他們幾個人里聖光和天罪是活得最長的,他們也是看得最開的。

不執著於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求剩下的歲月里可以有知己有所愛之人。

沙離開了他們二十年,何嘗不是讓他們各自用二十年的時間去思考他們這段略顯混亂的關系,是選擇這樣平平淡淡的在一起,還是無法忍受某一方的存在而離開。

「所以呢,你不留下來嗎?」聖光望向了烈焰,他和他畢竟同為執法者,雖然當初烈焰和天罪可是打過不少次,但聖光有聖光的考慮。

「或許以後我會回來看看。」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烈焰放下了茶杯毅然決然地站了起來,正准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背後又響起了一個更為低沉的聲音。

「或許?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猶猶豫豫婆婆媽媽可不是你烈焰的作風。」比之聖光多了幾分冷硬的聲音讓烈焰一聽就知道是誰出來了。

向來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烈焰並沒有轉過身去看天罪,這個在一段時間里和他交手過無數次的「敵人」。

「希望下一場見面的時候,你不要敗得太難看。」留下一句讓天罪頗為不爽的話,烈焰大步離開了房間,消失在了魔域的昏暗夜色里。

「猖狂!」天罪冷哼了一聲卻也揚起了嘴角,有時候最懂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這是何其悲哀呢?可若是對手成了朋友,又是何其幸運呢?

……

……

荒涼的大地上吹起了一陣熊熊燃燒的火焰,剎那間如同火海一般淹沒了視野所及之處,而就在這片火海之中突然又涌現出刺眼的冰藍色光芒,宛如深陷冰與火的世界。

背後一對足有六七米長的火色羽翼在半空中伸展,黑色短發的男人腳尖踩著熊熊燃燒的火苗帶了一些挑釁地望著對面踩在冰浪尖兒上的羅格,手指朝對方勾了勾:「這二十年你還真是一點進步都沒有,讓我很失望啊,羅格。」

「壞男人你倒是進步不少嘛,不錯不錯,讓哥哥我很是高興呢。」不了在嘴巴上占占便宜,起初只是隨便打打,後來因為沙的毫不留情外加這二十年來的突飛猛進逼得羅格不得不認真起來。

二十年沒有看到的男人,在無邊火海中如同鳳凰涅一般展現在自己的面前,比之第一次見面時還要耀眼奪目,沙黑色眼瞳中的強韌像一把刺刀扎進了羅格的左胸口里,猛地挑起了他骨子里的興奮感。

沉寂了二十年的某些情感,在這一刻徹底復蘇,如同遭遇暴風雨的大海一般咆哮著。

果然,只有戰火才能淬煉出這個男人真正富有魅力的一面,羅格不禁吞了口唾沫,血脈仿佛沸騰了一般充斥著戰斗的欲望。

冰與火再一次糾纏在一起,毫不留情的互相爭斗震得整個魔域都顫動了起來,也只有魔域這樣寸草不生的地方才能經得起兩個人的折騰,羅格突然明白為什么沙會選擇在這個他認為最不可能的地方待上二十年。

手掌破開了對方的火蛇趁機抓住了沙的衣服領子,已然瘋狂的羅格向下猛地一擊,巨大的沖力讓兩個人從半空中跌落到了地上,羅格單手壓著沙在地面上擦出了長長的痕跡,直至百米之後才又停了下來。

背部受創的沙往旁邊啐了一口血沫子,伸手就揪住了羅格的衣服領子:「你這個混蛋!」

「壞男人,服不服?!」畢竟比沙多了好幾百年的歷練,羅格帶了些狂妄地死死把男人壓在滿是塵埃的地上,四周的冰與火映射出危險又漂亮的光,映在兩個人的身上一片斑斕。

回應羅格的是沙一個拳頭直接揍過去,毫無防備的羅格頓時臉上吃痛,嘴巴里一陣鐵銹似的腥味兒彌漫開來。

「你居然打我臉!」羅格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