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覺。
當他看見自己身上那無數青紫的掐痕和血口時,這才醒悟過來,氣的狠狠朝御之絕的手臂咬過去擦,這次比御之絕上回要強【嘩】他的那次還要恐怖!
但是嘴巴用不上力,一張開耳根那里就酸疼,估計是剛才關節被卸下來的後遺症。他大口呼吸著,終於是放松了下來,又驚又怕地罵道:「混蛋!」
他簡直以為自己會被做死,還會屍骨無存!要是這次是這么掛的話,他覺得自己都沒臉再回來了!
御之絕用力把他抱在懷里,心臟急速跳動著,幸虧是沒有失控……他發誓不會讓這人受傷害當然也包括自己。
他後怕地親著凌夏的額頭和鼻子,嘴唇,用十分輕柔的力度。即使這樣,凌夏還是疼的呲了一聲。
御之絕心疼地把傷葯和棉布都拿了出來,替凌夏小心擦去上身的血污,清理了傷口,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潔凈的衣衫給他套上。
凌夏無力地靠在御之絕懷中,也許是驚嚇過度和失血過多的緣故,他胸口處又悶又痛的,只覺得四肢依然是酸軟無力。
他還惦記著那個鬼東西,無力地扯著御之絕的袖口道:「阿絕,那個法器呢?那東西太古怪了,你不要拿。」
御之絕在他額頭親了一口安慰道:「你好好休息,不要擔心,那個東西我知道怎么處置。」
也許是御之絕的聲音太過低柔,凌夏虛弱地「嗯」了一聲,緊綳的神經一旦松弛下來,很快疲倦地睡了起來。
看著懷里凌夏的睡容,御之絕面容逐漸冷峻起來。
眼中一道紫光閃過,他嘴角浮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就是這個木梟,剛才在引誘著自己失控嗎?
那么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力量強,還是這個木梟的力量強。
等凌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在御之絕懷中,御之絕就保持著那個半蹲的姿勢一直抱著他,似乎一直都沒有變過。
他趕緊掙扎著想坐起來,雖然仍然頭重腳輕的,到底也不是什么重傷:「阿絕,過了多久了?」
御之絕很快按住他,把他背起來道:「兩個時辰,我帶你去找他們。」
外面依然是沒有盡頭的無數小路,凌夏想跳下去自己走,總不能讓御之絕背著見小虎他們吧?
御之絕很快按住他的腿道:「他們已經很近了。」
果然,不多時便聽見前面傳來打斗的聲音,御之絕眼眸一暗明澤正和蕭紅魚蘇幕遮戰成一團,雪炎則護在昏迷的宋小虎和慕容雪還有水靈身邊。
「白淵護法,既已認輸,為何又戰?」御之絕的聲音冷如冰霜,透著冷冽的殺意。
明澤一愣趕緊了傀儡,跪地道:「屬下知罪,自會去刑罰室領罰。」
其他人見御之絕突然現身,也都是一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