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到現在徹底平靜下來,充滿危險和侵略的視線看著男人。
半晌,他才輕輕嘆了口氣,俯下身印上男人的唇。
在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口腔攻城略地,唇齒相交,男人未合上的嘴角流下一絲津液,眉頭更加皺了起來,結實的胸膛覆上一層薄汗,此時正劇烈起伏著。
直到陸黎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昨晚的一切都像真實發生過的。
他把手伸向脖子的時候,還能想象出被按到窒息的痛苦。
就在他呆愣的片刻,門被輕輕敲響了,門後傳來舒然輕柔的聲音:「葉先生,午餐准備好了。」
陸黎向牆上的鍾表一看,昨晚凌晨才睡,怪不得今天十二點才醒過來。
他動了動酸痛的手腕,翻身下了床,洗漱的時候一直在想要以什么的狀態面對舒然。
看舒然的表現,好像是已經把昨晚的談話都忘記了,那他更要表現出冷淡的樣子,最好還要百般挑剔,讓舒然知道他已經覺得厭倦了,有了新人忘舊人,才能讓他知難而退。
打定主意的陸黎推開卧室門走了出去,盡量讓表情顯得自然一些。
舒然正把盤子端到餐桌上,見他出來,又恭敬的叫了聲:「葉先生。」
陸黎聽出他話中的疏離和謹慎,他輕咳了一聲,想要開一個頭讓他們繼續昨晚的話題。
只是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么,舒然也沉默的坐在他對面,低著頭吃飯。
沉默一直延續到早餐過後,陸黎雙手環胸,後背椅靠在柔軟的沙發墊上,兩指不自覺的捻磨了幾下,還在猶豫怎么打破沉默。
就在他思索的空檔,摘下圍裙的舒然已經站到了他前面,雙眼帶著決然的望著他,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襯衫前的金色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直到露出了看起來單薄卻異常緊實的胸膛,舒然的手才停了下來,看著眼前冷視他的男人,臉上升起了紅暈,咬了咬牙,湊上前去輕輕吻住了男人的唇。
陸黎沒有回應,冷淡的姿態讓舒然羞赧的垂下了眼,閃過一絲屈辱的神色,他雙手捧住陸黎的臉,促使他的頭微揚起,伸出舌尖輕舔他皎好的唇形。
陸黎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來,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沒有做出反應,實際上他腦子中一片空白,處於當機狀態。
就在他想要把舒然推開的時候,青年卻先一步離開,呼吸輕淺,在男人由旁觀者到玩味的眼神下將襯衫脫了下來。
他輕喚著:「葉先生……」
陸黎神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忍住按住他要繼續脫的手,嘴角含了一抹輕蔑的笑,他說:「舒然,知道我為什么不碰你嗎?」
陸黎把地上的襯衫撿了起來,又為他穿上,望向盛滿脆弱情緒的眼眸,充滿惡意又殘忍的說:「我對你產生不了興趣。」
「我惡心你。」
聽到青年呼吸猛地加重,陸黎察覺到自己的話有點重,他斂去眼底的情緒,對舒然說:「昨晚我說的那些話,你自己考慮一下,今天給我答復。」
這句話溫柔中又帶著不可違抗的強制,像他這樣從小被萬千寵愛的公子哥,極少數人能反抗他的意思。
把解下來的扣子再一一扣上,陸黎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