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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就遇到了這個大案子,他初出茅廬不怕虎,和狡猾的犯人屢次斗智斗勇。但是鎮上每死一個人他的內心就經歷著痛苦的折磨,良心在接受著拷問,正義的警徽在閃閃發光,可就是不能把在陰暗中掩藏著的犯人抓出來。

電影的結局很耐人尋味,最有可能是凶手的那名嫌疑犯最後被判定無罪釋放。

也就是說,全片從頭到尾都沒有抓到那個凶手。

而那個凶手,依然可能潛伏在那個鎮子里。

年輕的警官內心經歷著極度的痛苦和折磨,他的志向是當一名鏟除罪犯的正義警察,可面對未知的、隱藏在黑暗里的敵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弱小。

程懷瑾現在演的這場戲是在審問一個嫌疑犯,年輕的警官穿著筆挺的警服,他坐在嫌疑犯的對面,表情肅穆的、一瞬不瞬的盯住對方。

這個被抓住的嫌疑犯是個傻子,他被發現在案發現場附近,當時還在一臉無知的玩被害人的胸罩。

這是一場持久戰,幾天沒睡覺被折磨的脫水的嫌疑犯勉強睜開眼睛,虛弱的大著舌頭說:「我真的,真的沒有殺人……」

許多警官,包括他的上司都在暗中給余飛施加壓力,要他為了破案率草草結案。

因為案子拖的越久,民眾的心情就會越加激憤,對警察的信任也一直在下降。

那些愚鈍的鎮民甚至都來到了警察局鬧事。

可余飛從小被灌輸的知識就是把壞人緝拿歸案,他堪堪頂住了壓力,幾夜沒合眼也讓他憔悴不堪。

可是余飛眼里的執著亮的驚人,那是他對信仰的執著。

一旁的協警按捺不住的走上前,上去一腳就把嫌疑犯屁股下的凳子踢翻,接著再上去踢了兩腳,狠狠道:「說實話!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余飛其實並不贊同這種暴力逼問的方式,可現在的年代警察們似乎將這當做了一股潮流。

年輕的警官站了起來,他嘆了口氣,掩去眼中的疲憊,他對協警說:「算了,別打了。」

協警這才停下了動作,又向瑟瑟發抖的嫌疑人甩了一個耳光。

這時,門被從外推開了,外面值班的警察驚慌的對余飛說:「余警官,外面有群眾來鬧事了!他們說這個傻子是無辜的,要我們立刻放人。」

「卡!」

導演拿著擴音器喊了一聲,所有的演員都松了口氣,扮演傻子的演員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陸黎把剛從外面買的一瓶牛奶拿在手里,小跑到程懷瑾面前,把牛奶遞給了他。

程懷瑾穿著合身的警服,身姿顯得更加挺拔,腰帶束住柔韌的腰身,警靴包裹著修長的小腿,配著程懷瑾此時如高嶺之花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陸黎的口水都差點沒流下來。

程懷瑾自然的把他手里的牛奶接了過去,把警帽一摘,問道:「顧總,你怎么來了?」

陸黎像餓虎一樣看著他,就差沒把他一口吃下肚子。眼中閃著灼熱的光,他說道:「來看看你。」

程懷瑾沒再說什么,事實上他也沒想和男人說的話。

因為大多時候都是陸黎在一旁絮絮叨叨。

陸黎果然湊了上去,他語氣里帶著崇拜的說:「你剛才真美。」

「……」

「我偷偷照了好幾張照片,都他媽的太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