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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定國師可以不對君主行大禮,君主對國師的態度還要很恭敬,陸黎就隨意應了一聲。

嵇水看了他一眼,對陸黎說:「先生勞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陸黎聽對方的嗓音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有著少年聲線獨有的清越,聽起來就像緩緩流過的溪流,格外舒服。

重點是,這個聲音他很熟悉,非常熟悉,一聽到就讓他頭皮發麻。

陸黎覺得他特別不爽,極其不爽。

這個世界的國師是個高危的職業,前期選拔的時候身體就被摧殘的差不多了,所以到當上國師之後壽命也不會很長久。但是整個國家的人都認為國師是為了他們心竭而死。

陸黎穿的這幅身體其實沒什么大病大災,剛剛他也就只是上去裝裝逼而已,臉色其實一直都是這種病態的蒼白。

陸黎點了點權杖,沖嵇水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想走。

嵇水又喊住了他,說道:「今日我辦壽宴,先生會不會來?」那語氣里隱含著小小的期待。

白汀歌一般對這種事沒多大興趣,他出席的話也只會出席一些大的場面。

前兩年嵇水的邀請都被白汀歌想都不想的拒絕,可今年卻有些不一樣。今年莫清歡及冠,總有幾個好事的大臣會把女兒自薦給他,而這其中恰好就有季清歡,也就是白汀歌的白月光。

陸黎假裝沉思了一會,然後就點了點頭,說道:「晚宴定去。」

嵇水已經想象到了拒絕的場景,可誰知這次白汀歌竟然答應了。陸黎聽聲音就能聽到他肯定很高興,年輕的君主說:「那我屆時派人去請先生。」

陸黎又點了點頭,他聽到了仆人已經把那馬車牽到了他的面前,隨後轉過了身,用權杖摸索著找到了為他墊腳的人。

陸黎覺得他此時的狀態肯定特別,走路特別別扭,但是每個見到他的人卻產生了和他相反的看法。

國師雖然被剝奪了視物,但卻完全不像看不見的人,反而比常人還要更敏銳一些,那根權杖在他手中就像附屬物一樣。

誰也不能想到他們的國師內心里有一萬頭草x馬飛奔而過,他總是沒有外掛也就算了,還被辣雞系統整成了瞎子。

不過他雖然看不到,但好歹有系統的解說,真不知道原來的白汀歌是怎么熬過去的。

按國家規定,國師一生只能侍奉神,奉獻於神,不能有妻妾和子嗣。

陸黎生無可戀的回到了國師的府邸,心中充滿了悲傷。

陸黎還是忍不住罵了幾句系統,「我要投訴!」

系統趕緊撇清關系:「都是宿主你自己的選擇,和本系統無關。」

陸黎一開始氣的發抖,後來就平靜了下來。

他忽然發現這樣的生活其實有點爽,就像他現在躺在軟榻上,旁邊幾個仆人在問他按摩扇風喂水果。

房間里彌漫著安神的熏香,幾個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陸黎被腿上舒適的力道按的昏昏欲睡,他的眼上還纏著柔軟的布巾,陸黎閉著眼睛差點就睡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他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息,陸黎馬上就清醒了過來,意識還沒反應,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擊。

看似輕柔的揮了揮長袖,實則暗含了強勁的力道,那個想要刺殺他的人剛要把匕首刺下去,就被陸黎一下子給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