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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步越發的輕快,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男人。

沉浸在愉悅中的徐臻沒發現後面的腳步聲。

也沒有發現,其實後面的那幾個人已經跟蹤了他整整一路。

「砰」的一聲,擊打在肉體上的悶響從寂靜的小巷中響起,在幾聲拳打腳踢以後,又重歸了一片死寂。

一直作為旁觀者的陸黎在看到滿目的鮮血後,再也忍不住的撲了上去,想上前把青年扶起來,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的手變得透明,在接觸到徐臻的時候就穿過了他的身體。

染血的青年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悲鳴,他頭上的鮮血流了下來,流過了他的臉頰,像蜿蜒而下的血淚。

他用盡全力,想把不遠處還印著腳印的信封拿在手里,無力的手揚起了一個很小的幅度,卻失敗的落下。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而是用手肘撐著自己的身體,艱難的爬了過去。

把那個被毀壞的信封拿在了手里,緊緊的握著。

陸黎看到了徐臻臉上帶著的苦澀笑容。

徐臻閉上了眼睛。

陸黎瘋了一樣的大喊:「不,徐臻!有沒有人!救救他」

他忘記了這是在夢里,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而並非參與者。陸黎在聲嘶力竭以後沒得到任何的回應,絕望的他跪在地上去擁抱著徐臻,盡管知道徐臻可能聽不到,還是心疼的安慰著青年。

陸黎叫著徐臻的名字。

叫了很久很久,喊了很多很多聲。

直到他眼前的視線一轉,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一切又變得異常清晰。

碎裂的畫面拼湊出完整的一切,陸黎才發現自己從原來的場景,已經到現在置身於一個醫院里。他看到了滿目蒼白的顏色,還有鼻息間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陸黎看到了對面穿著病號服的青年。

徐臻的頭上還圍著一圈雪白的綳帶,不知去了哪,把衣服上弄的臟兮兮的。他在見到陸黎的時候,原本有些黯淡的雙眼突然間亮了起來,乖巧的叫了一聲:「蘇醫生。」

陸黎「嗯」了一下,他的手里拿著藍色的病歷本,問了徐臻幾個問題,徐臻的回答又清晰又快速。

陪同的護士忽然感嘆道:「蘇醫生,你還不如留在這照看他,這個徐臻只有在你面前才這么聽話。」

陸黎看了眼徐臻,這才發現他和原來比真的瘦了很多,心里不由有些心疼。

但是徐臻就像呆了一樣,盯著陸黎一動不動的看。

小護士還在一旁絮絮叨叨,說著徐臻悲慘的家事:「這孩子真可憐,當時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就差點因為失血過多而送命,但是聽說他當時還在昏迷著,竟然被家里人送到了神病房來……」

小護士納悶道:「不過你說也是,怎么這人說傻就傻呢,這不正合了某些人的意嘛。」

陸黎假裝沒聽到,但是以往怎么也理不清的腦中,慢慢浮現了關於徐臻的以往。

徐臻是一個私生子,而且是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子。

他的母親是他父親的情婦,他父親的家族不允許有這種污點的事情發生,但更不想讓徐家的子孫流落在外。

徐臻很小的時候就被徐家搶了回去。搶是一個很粗暴的動詞,但是也確實如此。

在正室的刻意打壓,和父親的不聞不問,甚至說刻意的漠視之下,徐臻根本沒有經濟來源,更缺少交學的錢。

從小徐臻的學就由他的母親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