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冷汗也同時順著額頭流下,他緊張的一動不動的望著陸黎,看起來想扯出一個笑容來緩和氣氛,卻沒有做到。
盡管陸黎在威脅他,南殊依舊陰沉的,狀似威脅的對男人說:「乖,現在下來我就放過你,不然你不會知道會得到什么懲罰。」
死變態。
陸黎在心里暗罵一聲,接著情緒很激動的說:「你他媽就是個畜牲!」
南殊看強硬的不行,終於妥協,他放軟了語氣,帶著哀求和絕望的說:「你下來,我保證再也不強迫你,好不好?你說什么我都會聽,就像從前一樣……」
明明他才是那個蠻橫的施與者,現在卻說的像被害者一樣可憐。
這樣湛的演技除了他也沒誰了。
陸黎一口回絕他:「不,你永遠別想!」狠狠的瞪著面色蒼白的黑發青年,陸黎心里生出一股報復的快意。
南殊緩緩的曲起膝蓋,雙拳垂在兩側,過長的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睛,又是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
他對陸黎說:「是我錯了。」
陸黎看到,有什么順著他的下巴滑落下來。
青年看著他,伸出的胳膊想要去拉住陸黎,他以卑微的姿態請求著:「我錯了,你下來,我不想,不想讓你離開我。」
陸黎心驀地一軟,他從開始毫不示弱的和青年對視,最後卻狼狽不堪的躲開視線。
和預想的不一樣。
預想中的南殊會不顧一切的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粗暴的拖進屋,再上演一場生不如死的調教。
陸黎都做好了為任務獻身的准備。
只是他看著跪在地上,乞求著自己不要輕生,不要離開的青年,愈發覺得對方拿錯了劇本。
系統突然道:「都這么多的世界了你還不明白嗎,他愛你啊,傻逼。」
陸黎不知怎么就笑了。
怎么可能是愛。
這是占有,是控制,是病態又畸形的滿足。
怎么可能……是愛……
呵呵。
陸黎松開了握住圍桿的手,張開雙臂,隨風搖晃的更加厲害。
陸黎正對上南殊一瞬間盛滿驚懼的雙眸,忽然向他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嘴里吐出輕飄飄的三個字:「我恨你。」
他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向後倒去。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沒有掉下去,更不可能會死。
南殊臉色黑的似乎能擠出墨來,陸黎裝作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任由喘著粗氣的青年把他扛回屋里。
南殊把他摔進柔軟的大床,陸黎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南殊扣住了手腕,目光陰森森的在他身上打量。
陸黎只能裝瘋賣傻,死命蹬踹著他,邊憤恨的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啪。
陸黎逐漸停歇了動作,清脆的巴掌聲過後,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昭示著剛才被打的事實。
這一巴掌沒有保留力氣,足以彰顯南殊的怒氣。
陸黎舔了舔唇角,都嘗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