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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發出了雀躍的音色,像是焦尾在高興。容樽也笑了,道了句,「好琴。」

蔡邕聽見這等絕世琴音,高興極了,想要為它取名字。可是這次琴沒有被燒焦,自然不會叫焦尾了。蔡邕看了看旁邊的小姑娘,笑著道:「那便叫綠玉吧。」綠玉的臉更紅了,在父母帶笑的目光中,嬌羞地跑回了屋里。

容樽看著焦尾,心想著這回不僅變好看了,連名字也跟喜歡的人一樣,該是得償所願了吧。

綠玉琴制好後,蔡邕對它愛不釋手,也應了綠玉的請求,教她彈琴。

有一日,容樽聽得他彈奏了一首曲子,甚是激昂澎湃,不由走過來問道:「這是何曲?」

蔡邕似乎沒想到他會不知道這首曲子,愣了一愣,回答道:「容公子,此乃《廣陵散》,又稱《聶政刺韓王曲》,是為紀念俠客聶政所作。」

「聶政……刺韓王曲?」容樽有過一絲失神,一字一句道。

蔡邕見他對這些不熟悉,道了句「稍等。」回屋取來了一沓竹簡。

「這是在下正在編著的一部《琴操》,里面記載了《聶政刺韓王曲》的由來,若容公子感興趣,還請賜教一二。」

容樽接過來,找到了蔡邕所說的那一卷,坐在樹下看了起來。

戰國時期的聶家以鑄劍聞名,聶政的父親受命為韓哀侯鑄劍,可是逾期未能完成,被韓哀侯下令殺害。那時聶夫人懷著身孕,帶著女兒匆忙逃離韓國,待聶政長大後,才告訴了他父親死亡的真相。聶政遂發誓為父報仇,刺殺韓王。

記載有少年聶政曾跟隨仙人學琴的事跡,大成後重回韓國,他的琴聲引得韓侯召他進宮。聶政將利刃藏於琴內,進宮後,在韓侯和他周圍的衛士們聽得如醉如痴時,抽出琴內短劍,將韓侯當場刺死。而聶政也為了不讓人認出他連累到母親和姐姐,親手剜掉了自己的雙眼,又刮毀自己的容貌,最終切腹自盡。

後來還是在將他的屍身拖出宮游街示眾時,他的姐姐不忍弟弟埋名,悲痛欲絕地高喊出了聶政的名字,世人才知道這位俠客的名字。

……

容樽看到這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過了很久後,才輕笑了一聲,「原來他成功了啊……」

「什么成功?」蔡邕正在指點綠玉的指法,沒有聽太清地回頭問到。

「沒事。」容樽抬起頭,有些好奇,「你怎知,他的琴藝是跟隨仙人學的?」

「嗨,這不都是傳說嗎?容公子怎么還當真了。」蔡邕笑著道,「人們都喜歡將琴藝極佳人的故事神化,好像這樣更真實似的。」

容樽彎著唇,搖了搖頭。

他說:「袁公子,可否借你的大作細讀一晚?」

「這是當然,容公子請便。」

晚上沐浴完回來後,容樽想再翻看兩頁,卻發現桌上的竹簡不翼而飛了,到了里屋才見正被凌星未拿著靠在床上看。

容樽走近,見他看的也正是《聶政刺韓王曲》那一頁。

「你也看了這個?」他覺得好巧,提起了些興致,對他道,「你知道嗎?這個聶政,也是我的徒弟,二徒弟。」

凌星未突然把竹簡一合,「啪」的一聲響。

容樽看著他臉色有些不善,頓了一會兒,才冷冷回了自己一個「哦。」又見他俊眉揚起,嘴角帶著絲譏笑,「你的徒弟可真是多,這是第二個,那第三個第四個呢?」

「沒有了。」容樽悶悶道,「就這兩個,我的琴心眼有些小,跟他們的關系都不太好,最後走掉也是……」他說到這里不說了,看見凌星未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重重嘆了一口氣,「你不懂。」

「呵,我不懂,我睡了。」

凌星未把竹簡往他身上一丟,轉身,背對著躺到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