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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人,語氣充滿居高臨下的打量,「你就是容樽?初次見面,我是國穩部的謝成威。」

容樽摸著白柔軟的毛發,嘴角扯出一絲諷刺。

他的這一態度激怒了謝成威,冷笑一聲,「看來容大人並沒有學好人間界的禮儀,現在已不是你那個頑固不開的時代了,要想留下來,就要重新學好最基本的為人處世的規矩。」

「大膽!你怎能如此對大人說話?!」九霄剛追過來,就聽到這么一句,怒聲斥道。

謝成威沒想到從哪里冒出來這么個小娃娃,還被當眾訓斥了,臉上更難看,「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

春雷一把將九霄提了起來,放到了金懷里。少年趕緊伸手,努力按著他亂撲騰的小爪子,把他抱到了人群後面。

「放開我!放開我!」

「噓,小鬼,先別鬧!聽聽他們怎么說……」

凌星未眼眸深不見底,已是醞釀起了怒意,他比謝成威足足高了一個頭,此時垂下眼眸,「謝部長,看來上次說的您還沒有明白。容樽,以及這個古琴鋪里的每一個人,現在都隸屬於國遺部,有國家正式的文件批復,他們與所有普通人一樣享有權利,不是國穩部監視的對象。」

「哼,就算如此,國穩部仍有普查的責任,為的是杜絕一切擾亂社會治安的因素!他們不是凡人,終歸不可小覷,若是出了事,又有誰能負責?」

「我的人,我負責。」

凌星未說話的同時,金色的小鳳凰用力地張著翅膀,扒在容樽的臉上,「啾啾啾」一邊憤怒地跟謝成威吵,一邊又努力地想要蓋住容樽,來保護他。

容樽被它劃拉的睜不開眼,終於無奈地伸手把它從自己臉上捉了下來。小家伙還想從他手中擠出來,繼續幫著自家主人吵架,被容樽安撫似的捋了捋毛,「好了,有我在呢。」

「啾!」

容樽緩緩走到了謝成威的面前,抬手,以肉眼不見的速度在四周布上了結界。謝成威及其來人看不到,卻能夠感到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彌漫了全身。

舉手間,容樽身上簡單的衣裳幻化成了白色繁復的長袍,烏發垂地,翻飛滑落,末尾被一條青色發帶松松系上。他周身的氣勢舒展開,古神的威壓緩緩襲來,謝成威等人在驚愕之余,腿腳竟然有些打顫。

「你……!」

「小輩,誰人教你,見了本神不行禮?」

容樽的聲音清雅,一字字咬的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勢,如山巔皚皚白雪,清塵脫俗,不容褻瀆。

時隔千年,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完完全全展露出古神的遺韻,與從前一樣,讓人忍不住傾倒拜俯。

九霄愣愣地看著他,忘記了身在何處。

春雷黑眸微閃,忽而恭恭敬敬地雙手執於額前,在容樽身側跪下,深深俯首到底。

綠綺虔誠地跪了下來……

號鍾跪了下來……

焦尾跪了下來……

就連一向傲慢的繞梁,也定定地望向容樽,麗的臉上露出正色,俯身,在他身後緩緩地拜了下來,額間貼地。

凌星未深深地看著那個人,明明身後不是天界的重樓疊院、鳥語花香,他卻一如既往的從容淡雅,仿佛行走過寬廣的登天道,受途經的年輕上神行禮膜拜,氣息與生俱來帶著高遠純凈,足踏蓮花。

謝成威向後退了兩步,扶住車門努力維持住站立。他帶來的那些人早就嚇的跪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容,容樽!你私自動用法力,已是違反了國家條令!……」謝成威鼓足勇氣說道。

「那又如何?」容樽眉目不變,指間輕抬,謝成威只覺得自己的衣領被凌空提了起來,頓時慌亂的掙扎。

容樽靜靜道:「如今的人類的確很聰明,沒有法力,卻能鑄造出許多連神靈都自嘆不如的事物。然世事變遷,盛衰彼伏,一切自有天道做主。神與人皆不可獨大,也沒有誰能夠永生不敗。」

「今日本神可以不計較你的出言不遜,卻不能原諒曾日對星未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