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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它哪里懂。」凌星未報復似的伸出舌尖,在他最敏感的耳廓後面輕舔了舔,感受到身下人的輕顫,這才伸出手臂將他環抱了起來,滿足地埋頭蹭了蹭,「不許想別人,聽到了沒有?」

「聽見了……」

雨過天晴的夜晚,清新的空氣帶著泥土氣味從窗戶縫隙里鑽進來,有一絲陰涼。

凌星未站起身來,「剛剛主人家說了,這間是大兒子的,不常回來東西更少些,你今晚睡這里吧,我去隔壁。」

容樽點了點頭。

凌星未在他額前親了一下,「有事叫我。」強忍住自己想要留下來的欲望,轉身出去了。

容樽繼續待在那里,把窗子推開了,支著頭,一邊等小寶回來,一邊想著雨姑。

星未說的沒錯,如今的轉世雨姑雖然仍司著神位,但記憶全無,已不是從前溫柔賢惠、果敢又不輸男兒的阿媚了。

等等……轉世為人卻依舊生而為雨神?

凡人修煉成神是需要一步步花漫長的時間,最終也不一定能成功的。可雨姑卻是以凡體肉胎,繼續司著神位?

容樽忽然想起了食神所說的……天道的報恩。

雨姑能得到這種得天獨厚的殊榮,是否也是天道在默默相助?

容樽若有趣味地輕輕嘖了嘖,但轉而想到如今的狀況,不由又蹙起了眉頭。

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他一定會說轉世便是與前緣斷了干戈,修仙者不該受此拘束,拉拉扯扯的放不開。

新的機緣、新的開始,雨姑如今有父母,還有族人,若是自己強行將她抱走,便是斷了她這一世的人間緣分這本該是她自己自主決斷的。什么時候斷、該如何斷,別人都無權干涉。

雨姑的壽命注定會比她的父母多上許多,這個村子也不會困住她一輩子,但不一定告別的時刻就要是現在……

他還記得,從前他們在食神的威夷山飲酒之時,曾提到伏羲跑下神界教那些人類耕種狩獵有什么意思?

雨姑是這么說的:「大毛的母親就是個人類,他自小嘗慣了人間親情,自然就割舍不下,甚至想要的更多。」

那時候華胥氏已經過世,就埋葬在容樽的蓬萊山上。母親去世後,伏羲和女媧便也離開,前往昆侖自立了門戶,但不論離的有多遠,每年他們都會回蓬萊看望容樽和祭拜母親。

女媧總是俏皮道:「蓬萊就是我們的家,母親走了,可還有容容和星未!」

食神搖了搖頭,「雷神是神,雷神的兒女自然也是神,神如何需要那些人類的親情?短短數十年,那種虛妄的情感,又有什么值得懷念的?若身為神卻要糾結每一段十年二十年,那漫漫的一生豈不都要在痛苦中度過。」

雨姑淡笑著,「我們這種天地孕生的古神,是沒有品嘗過那種滋味的。」她將目光轉向了容樽,柔柔的,「但究竟值不值得懷念,你問問容容就知道了。」

「我?我沒有……」

「你沒有,那星未又是為何而來?」

容樽愣住了。

沒有將華胥氏接到蓬萊之前,他一個人逍遙仙界,也是自在快活。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漸漸羨慕華胥氏兒女繞膝,每天可以等待最牽掛的人歸來,晚上屋子里溫暖的燭光,親昵的歡笑聲,每一樣都讓容樽在窗外久久駐足,心中一種陌生的情感越來越濃

孤獨。

千萬年來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