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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投進監獄,完全不經審判,把他撈出來,也無需任何人口舌。

風御翔在用無聲的權勢告訴他,在他面前,他葉明,不僅什么都不是,就連生為人的基礎權利都不再享有,與這樣的人,別說討價還價,連猶豫,都是奢侈!

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做的也一樣沒拉,葉明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連囚服的扣子都懶得全解,只把最靠近領口的松開,直接當套頭衫從頭上扯下來。

風御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摔到床下的側半邊身體在車窗那一側,風御翔的位置完全看不到,可就是這樣,葉明的身體也極有看頭,當初覺得他身體敏感而停不下嘴種下鮮艷草莓,如今全成了青里泛紫的淤血印子,一枚一枚的連綴在一起,形成慘不忍睹的大片淤青,深深淺淺的不滿了整個身體,伸展著雙臂脫衣服的動作,讓潛藏在青紫皮膚下的肋骨一竄一竄的滑動,好像隨時會撐破破敗的皮膚,支出身體外。

葉明一邊套衣服一邊犯愁,風御翔沒准備內衣,只有一條小白內褲,又是那么個煽情的款式,大著什么主意那真是比司馬昭還司馬昭!可是葉明在腦袋里翻了一百二十個筋斗,竟然也翻不出一個能讓風御翔的不遂了心願的路數,本來嘛,換內褲這種事,再怎么難為情,也得脫一條換一條啊......啊......啊?!

葉明眼前驟然一亮,幼年時和岑遠阿慶胡鬧的畫面在眼底一閃而過,葉明用眼角余光瞥了風御翔一眼,快速推掉了自己身上的囚犯裝。

風御翔的眼睛噌的一下亮成了兩盞探照燈。

然而葉明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暈頭了,葉明完全沒有褪掉身上最後一件臟小內褲的意思,就那么拿起風御翔准備的道具,慢條斯理的往自己雙腳套上去。

風御翔覺得自個的呼吸有點緊,底下隱隱有叫囂的沖動。

一邊疑惑葉明難道打算把干凈的小內褲套在外面穿兩層干出這么惡心的事?一邊卻又忍不住的兩眼發直,細瘦的,因為長年長褲而不見陽光的雙腿白皙纖長,因為伸縮著雙腿套內褲,葉明的腳踝在風御翔的眼前連連晃動了幾次,即使只是幾下快速的橫掃,風御翔也看到這個老男人居然有一雙致的足踝,踝渾圓而不突出,並不寬厚的腳掌卷曲之間,風御翔不用自主的想起他握著這個男人的雙腿進入他身體的時候,高潮的瞬間綳緊的足筋......

風御翔徒然發現,因為那晚急著宣泄這些日子的神頭,只顧著把身體埋進去享受,嘴巴親到的地方都在能順嘴的上半身范圍之內,竟然在無意中為葉明保留了下半身的清爽。

風御翔還在口水滴答的想著晚上怎么把葉明身上的白皙給他再染上色,眼前一花就看到葉明正用一根指頭挑著換下來的臟內褲往袋子里裝。

「你你你......」變魔術嗎這是?

葉明手上動作不停,拎起最後的長褲一出溜的套上去,動作麻利異常。

「換完了,可以去了嗎?」

心里笑得聽不下來,扳回一成的感覺,真好啊!

若幽

上部五劈人生第112章

風御翔把車子一直開到郊區,老實說葉明有那么一瞬間的心慌,荒郊野外,殺人埋屍,方便啊!

所以車子嘎吱一聲停在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兩邊都是參天古木大密林子的半山腰時,葉明一向自於淡泊的老心徒然間也亂了節拍。

風御翔拍拍車門,示意葉明下車。

一對一,就算你年富力強,兔子反咬也是能蹬死鷹滴!

葉明深呼吸,又給自己大了無數口氣,仰頭挺胸闊步的下了車。

風御翔已經沿著山路往前走了十來米,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扭回頭,沖葉明招手!

葉明綳著後脖筋直挺挺的靠了過去。

風御翔一把拽過他的手,「本來可以開上去的,不過這天氣這么好,不出來活動活動簡直對不起這大太陽!」風御翔另一只手比了比藍的剔透的天空,腳下不停,拉著葉明繼續往上走。

葉明吃驚的忘了搭話,只顧盯著風御翔拉著他的手。

風御翔的拽法很特別,是那種直接攥著別人手腕的攥法。

很多年前葉明用這種攥法攥過一個女人的手腕!

葉明直勾勾的盯了十分鍾,腳步踉蹌的被風御翔扯著走。

路是盤山路,繞過最後一個彎道,眼前果然開朗,萬丈平原全在腳下,高樓廣廈星羅棋布點綴其間,一馬平川的蔓延開去,綿延到天的另一側,好像世界的盡頭。

葉明張口結舌,風御翔這是干嘛?他是想說小俊他們還在這個城市里看到誠實就等於看到小俊他們?

葉明握緊了另一邊的拳頭,只待風御翔說是,他就豁出去了直接給他掄成國寶熊買一只,對了,還可以直接把他從這推下去,那就一了百了為民除害了!

風御翔哈哈大笑,扳著葉明的腦袋把視線偏向另一頭。

那邊是個山坳,山腳下似乎有個什么建築,周圍是一圈灰色的籬笆,因為是高處俯瞰,一覽無遺,整個建築周圍到籬笆的距離居然看起來還很大,大量的小黑點在建築周圍籬笆以內忙忙碌碌東跑西顛。

風御翔再次像變魔術那樣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葉明乍一眼看過去是個橢圓咕隆冬的小玩意。擁有紅褐色的鈣質外觀和光滑的表面的雞蛋?!

風御翔笑聲更大了,胳膊往空中用力甩。

葉明似乎聽到了小小的一聲咔響,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已經貼上了眼睛。

居然是一個伸縮型的袖珍望遠鏡?!

「看看吧,那三個小崽子都在下面呢,不過找不到的話可不怨我啊!」風御翔終於松開了攥著葉明的手,指著山坳間的黑點交代。

建築是鉛灰色的流動板房,鮮紅的屋頂無比眨眼。

只一眼掃場,葉明的心里就充滿了疑惑,哪里那些遠看繁忙得像小蜜蜂的黑點,竟是一個個桀驁的少年,眉宇間掩不住的青澀戾氣還未褪,卻已經抹上一層蒼茫的麻木。

他們把山坳間的土地一鍬一鍬的翻開,敲碎土塊,剔除碎石,用一個輪子的手推車運走,如果不看他們的臉,只關注這活計,那是城市里最低端的勞動人沒有學歷技術又年紀老大的工寮大叔聊以糊口的生機,但他們不是,他們是一群青春洋溢的孩子!

葉明想不出這么多這么大的孩子如此集中的地方會是哪里,他們應該在念書,可是現在學校在放暑假!他們應該在游樂場,可是很明顯,這是一場強度大體力的勞動!

真是而不敢置信的勞動場!

猛的,葉明心中一個念頭被出動,他迅速調整望遠鏡,果然,什么圍牆,那是一圈上面纏了電線的鐵絲網,葉明急切的沿著網線找尋,果然看到了「春城重生少管所」的字眼!

扔掉望遠鏡轉身撲回去,葉明用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敏捷雙手死死掐上風御翔的脖子

「放了他們馬上,你怎么能這樣,他們還是孩子,還是孩子,你怎么能把他們放在這種地方!你在呢嗎能把他們當成罪犯!」

葉明淚流滿面!

很多很多年前,有人對他說,如果你再在課堂上說小話,就送你去少年犯勞教所!

那之後的好長時間,葉明都不知道所謂少年犯勞教所是個什么地方,只知道去了那的人,再沒有自由,再沒有玩耍的權利,再見不到可敬的院長媽媽,也再見不到他的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所有的同學甚至院里的兄弟姐妹都會鄙視他,院長媽媽會不要他,哥哥姐姐們會放棄他,弟弟妹妹們會不認他,......對於一個本來就匱乏的一無所有的孤兒,失去這些,無疑等於要了他的命!

那是葉明童年時最恐怖的,等同於詛咒式的懲罰!

知道他長大,終於明白以他的行為終身都與勞教所無緣,可惜驚嚇已遠,蒼白的回憶永留!

眼前猛的炸開一團烏光,葉明送了手,雙手捧著肚子倒了下去。

風御翔揉著手指上的關節,逆著光蹲到葉明的上方,「你tm的發什么瘋?!」

葉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肚子里腸翻胃涌,他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會吐出來。

青紫印子下的皮膚被慘白代替,風御翔捂著拳頭止不住懊惱,男人的手抖得像中風,別說掐死人,捏死一只小貓都不夠,干嘛又條件反射了呢,得,晚上回去那肚子上指不定成什么色了呢,到時候影響胃口的人是他啊!

「你急什么急,小孩子欠教訓,這回放了下次他就敢綁架殺人了!」風御翔說道。

「你根本就不懂!」葉明翻個身,讓那個自己不用面對風御翔的那張不以為然的臉,「你根本就不懂這種地方對我們的意義!」

如果不是當年有院長媽媽,如果不是他們幸運的進入那個家,在街邊長大的孩子最後都無一例外的會進入這里,然後年長之後順利成章的進監獄,那是一條無奈的軌跡,沒人想那么走,那么按部就班,但誰都無路可逃!

那種戰戰兢兢的恐懼,那種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隨時提防行差踏錯就會被丟進深淵萬劫不復的恐懼!

「放他們出來,你說什么我都答應!」葉明趴在地方捂著臉,低聲說出自己最後的退路。

風御翔嗤的一聲笑了,「又和我講條件,嗯?明明......啊,羅宗宇那個假道學是這么叫你的吧?你和他這么講條件?看來他真的挺喜歡你的啊,都把你慣出毛病來了!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講條件?嗯,是臉啊,年紀啊,還是你......這里?」

最後的一頓,是風御翔啪啪兩巴掌隔著褲子打在葉明的**上的配音。

葉明被他拍的整個人僵住!

這是一場錯誤,從頭到尾,從風御翔林展飛雷震三個人把他拉進那個房間那張床開始一錯到底!

然而現在什么都晚了,因為事情演變到現在,看不見的啞巴虧他吃了,看得到的把柄,卻被風御翔抓個實誠!

葉明再一次感覺到權勢與財富所帶來的不公!

很久以前就明白的道理,因為懂得,所以一直努力的繞行,而現在,終於無可避的交鋒,自己,比想象中更脆弱的不堪一擊。

葉明現在忽然覺得慶幸,幸好,他和羅宗宇之間完蛋了,不然,葉明沒法想象現在這個樣子的自己被羅宗宇看到,他那本來就匱乏的人生還能剩下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樣?」葉明這回是真的沒力氣和風大少周旋了,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