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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夾進去殃及池魚,可惜這案子太大,警官先生完全不通融。

所以,只能委屈御翔了。風生攤手,侄子是他的,自己下令打個重傷總也不太舒服,但事情還是要做,葉明朗拍拍他的肩膀,給予無聲的支持。風生反手握住他,兩人相視而笑,一屋子的人都視若無睹。

庄華庭咳嗽一聲打破那兩人的粉紅氣場,多嚴重才能讓警察放人?

這個……風生很為難,打輕了沒有用,重了……哎,自己侄子啊!

寂北望搖頭否定,保外就醫說白了就是換個地方看押,腦袋上得罪名還在,那人在里在外又有什么區別。

一時人聲安靜,諸人明了。

我到是有個主意,寂北望等所有人都看過來,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也許可以一勞永逸。

唔?

找人頂缸!

唔???

這……怎么可能,物證齊全啊

是啊,物證齊全了,可是認證呢?寂北望慢條斯理的看過去,認證!!!

雷震只覺得腦袋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抬起眼,寂北望笑得很謙虛很謹慎很彌勒佛。

目前掌握在警方手里最有力的證據,是金寶三致死不忘牢牢握住的鑽石袖口,還有從風總家里找到的缺了袖口的西服,既然大家都相信風總是被人陷害的,那就去找都從風總一副上拆下鑽石又送到金寶三手心里區的人啊!

寂北望波瀾不興的建議著,在眾人因為煥然一新的思路被打開而冥思苦想的時候,偷偷給庄華庭拋了個媚眼。

庄華庭眼皮順手耷拉下來,扭過脖子。

寂北望不怎么在乎的笑笑,回頭繼續打量起諸人的形象各異。

葉明在不為人知的背後捏起了拳頭。

雷震和林展飛還在低頭冥想,而風生的目光已經若有所思的瞄了過來,葉明能感覺到背上被刺穿的壓力,但是也只能盡量不動聲色的松開手。

風御翔早就在審訊時交代扣子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丟掉的,但那顯然不被采信,在關鍵時候丟掉關鍵的東西在任何時候都是一種托詞,陷入為主的人使不會相信巧合的。

在庄華庭的默許下寂北望撥通一個電話,對方不知說了什么,寂北望一直在笑,偶爾輕輕點個頭,卻一直沒出聲。

放下電話,寂北望說警方那邊目前唯一的證據仍然是那枚鑽石,言下之意圍繞這枚鑽石他們可以無限制的做文章。

雷震和林展飛這才知道,庄華庭那超水准的消息來源出自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風生終於說話,找人的話他手下的人可以撤出去,可是這個目標,……有點大。

風生的話有點勉強,的確,這種趙法比大海撈針還離譜。

葉明朗遲疑的插嘴,如果找人太麻煩,那么實在不行找個牢靠的兄弟頂上去呢?

雷震和林展飛眼前一亮,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黑道上最常見,安家哪里,他們可以從優!

寂北望嘿嘿的笑,葉夫人的主意不錯,有點意思,只是你們極天的人出面給少主頂缸,你當警察都是白痴的嗎?

一聲葉夫人讓葉明朗瞪大了眼,被毫不留情的否決提議的難堪也被雲淡風輕的揭過。風生呆征了半拍,反應過來抓著葉明朗哈哈大笑,葉明朗被鬧了個大紅臉。

雷震知道此時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葉明也姓葉,理論上也是可以被冠名為葉夫人的,不由得心中舒坦,和林展飛對視之間撇嘴撇得心照不宣。

葉明一直低著頭,對於雷震努起的嘴角吹出來的葉夫人三字口型自然看得清楚明白。

葉明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寂北望,「寂先生的意思,應該是我出面頂這個名義比較說得通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雷震腿上一軟,差點把葉明晃下地,葉明索性站起身,不避不讓的看向庄華庭。

「我和金寶三有過節,與風御翔又不情願,挑唆風御翔區教訓金寶三,再陷害風御翔,這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嗎?」葉明三言兩語的說完,看向庄華庭的目光純凈透明。

其實一進了這間屋,葉明久感覺到庄華庭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善,到寂北望提出那個建議,又否定了葉明朗的提議,那似有若無繚繞在他身周的目光,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與其到時候被點名不得不趕鴨子上架,葉明覺得還是自覺點好。

突然風生的目光猝然轉利,雖然是轉到葉明最無奈的方向上去了,不由得在心里跟自己苦笑。

「明明,你瘋了,瞎說什么呢,趕緊坐下!」雷震反應過來,扯著葉明一只胳膊往下拉人,葉明被他一拽一個趔趄,卻堅持著綳緊膝蓋。連林展飛也跳著一只腳要站起來。

「我時最好的也是最合情理的人選,不管是邏輯……還是清理!」葉明固執的說著。

「那么,葉先生知道……」

「我知道!」葉明截斷風生的話,心里苦笑更甚,果然吶,果然奔著最不堪的想法去了!

雷震和林展飛一頭霧水的看著葉明和極天教父風生之間打啞謎,寂北望仍然是那副搖搖晃晃坐沒坐相的痞子臉,波瀾不興,倒是庄華庭臉上漸漸現出顏色,可是雷震怎么看,也不像是對葉明挺身而出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葉先生想通了,那就看看這個吧!」寂北望變戲法似得從身上摸出一打東西,扔到葉明跟前,雷震搶先下手,入眼赫然是崩裂的腦漿,血跡斑斑一地殘塊。

雷震泵不住迅速抬手捂住了嘴,臉上一陣發青。

葉明從桌上把一打子照片攏起來,一手捏住喉嚨一張張翻看起來。

「金寶三的致命傷是被鐵錘擊碎顱骨造成的,喏,就是這樣,……這個位置!」寂北望自打進屋第一次主動離座,站到葉明身後,擺出兩手握著東西,向前方擊出的姿勢,「哦,對了,要是模擬的真實一點的話,你現在擊打的目標應該是躺著的,這樣……」寂北望腳下使絆將葉明放到面朝下,雙手虛虛揮出,「記得么?」

葉明站起身,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這場橫禍飛來的太突然,葉明唯一能做得,就是不要再這幾個心有成見或者疑心漸起的人面前暴露更多。

有一個真理,教人們不要和流氓吵架,他回把你得道德拉低到和他一樣的水平線上,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葉明想,同樣的,在一群bt的人里,你甚至都不能和他提你的想法,否則無論好壞,他都能把你得想法扭曲到他的思維上去,然後用他更bt的想法繞的你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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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葉明一直都沒想明白為什么寂北望那么熱衷拉著他一遍一遍模擬出事時候的情境再現,像演員對戲對台詞那樣一遍一遍的演練,力求逼真順暢熟及而流得心應手。

知道被帶進審訊室,那些前來審訊的警察一遍一遍糾纏於芝麻綠豆頭發絲的細節不厭其煩的時候,葉明才明白寂北望的「苦心」,或者該說,是風生和庄華庭的「苦心」一模一樣的動作在短時間內不斷重復會產生類似條件反射的習慣,而一模一樣的動作加上那些被制作成幻燈片不間斷播放之後,再經歷了長達六個小時反過來掉過去的細節描述,不斷被迫強化的後果就是到審訊的後期,葉明自己都分不清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他做的!

腦子里像被強賽了一部mp5,或者該說是記憶的片段,回憶的多了,自然就和前後段子銜接出一個天衣無縫來。

所以,這就是庄華庭和風生真正的計劃嗎?克隆一直替罪羊出來?

被關在一間狹小的審訊室,葉明是真的不知道那種疲勞轟炸式的審訊一會還會不會再來一場,葉明覺得他現在已近就差一點神志就可以崩潰了,不過幸好,幸好這次沒人鎖他,神的凌遲之外沒有加上肉體的蹂躪,大約是估摸著這四面沒窗只有一個小門的房子約等於一間熊舍,料定了葉明跑不掉。

葉明在牆角蜷曲著坐下來,把身體縮成了繭,雙臂環過膝頭又攏住肩。

他沒想過跑,自告奮勇順著風生和寂北望的思路站出來的時候葉明就知道他沒路可跑,權勢,地位,能力,他一樣也沒有,在庄華庭開始冒出那樣的疑心之後,葉明就知道他已經無處可逃!

像他們那樣的人,事實是什么樣子的暫且不說,只是心里認定了,那就看什么都是嫌疑了,站出來是做賊心虛,不站出來也是做賊心虛,葉明在心里打趣自己,這真是比竇娥還冤枉了,可惜這世界已經進化成了十冬臘月都不飛雪的溫室了。

葉明想起雷震和林展飛,這倆傻孩子跟那三只狐狸真不是一個檔次的,連點時務都看不清,非要挨上一棒子才消停,不知道醒了之後腦袋會不會疼。

可別留什么後遺症才好,聽著那動靜可是下手不輕呢。

算算這個時間這個風御翔應該已經出去了,其實也沒也有他的小算盤,事到臨頭了,風生為他的侄子是真的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與其等風生無計可施的給他生造一個作案時間出來,不如自己跳出來,就是不知道,風生能不能就此打住了他那越想越想當然的自作聰明!別再往他頭上按罪名了!

當然,腦袋長在別人的脖子上,葉明此刻也只能祈禱了。

葉明對黑暗的逼仄沒有什么特別的恐懼,即使是被扔在這么個代表了權威的地方也實在是畏縮不起來,這一天的事情一路發生下來,已經不是荒謬兩字能說的了,其實往前細數,這小半年的日子才叫一個跌宕起伏,甜蜜的生活過了,莫名的牢獄之災也受了,向往已久的一對一的溫情享了,跟三個男人一起滾床單的荒唐居然也心平氣和了,明明知道這一幢頂罪是十足真金的殺人重罪,葉明就是莫名的……怕不起來!

果然人的膽量是能鍛煉出來的!

經得事多了,想不淡定都難!

細窄的鐵門被打開,光陰熨暖,細水長流的淌進來,葉明眯起眼睛,在黑暗中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