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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向往外面嗎?

雷震扳過葉明的腦袋逼著他把溜號的眼睛轉回來,葉明的視野整個被阻,只好瞪大眼睛如他所願。

干嘛啊,葉明小小聲的抱怨,眼神有點飄。這地方雖然逆光旁人只能看見雷震的後腦勺,可是兩個大男人面對面胸貼胸臉對臉這看個輪廓也看得出來啊。

雷震整個人背著光,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兩顆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輝,葉明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垂下眼皮往外推他,嘴里囁囁著鍥而不舍,到底干嘛啊,碰上就碰上唄,不用激動成這樣吧?

葉明腦子一抽驀地想起了八卦肥皂劇,人海茫茫狗血人生千里一線燈火闌珊,哧的一聲笑出來。

就算春城人品過造成兩個人在提前打招呼約好的情況下冥冥巧遇,也不用這么激動啊……

不過,還是挺巧的。

葉明左右瞄瞄,很好,雷震肩膀雖然沒有風御翔寬,可是好歹個高腿長,縮吧縮吧想把他藏還是不難的。

賊心一起葉明揪著雷震左右衣襟就貼了過去,呃,個不夠高,只能啃到下巴尖。

獻吻算到下巴上算不算烏龍?葉明腦袋里轉了半圈眼角忽然刮到一個眼熟的消瘦較小人影,嘴里含著雷震的下巴眼珠子就跟了過去。

雷震腦中空白心中悲憤,就這樣嗎,逃跑被抓到就這樣敷衍他嗎?所以昨天和前天,那些在床上的順從就真的如同風御翔昨天的猜測嗎?

「葉明!」雷震終於失控的大吼出來,「你到底有沒有心啊,你到底還要我對你怎么樣?就算第一次,第一次是我們的錯,酒後錯上了你,可是那時候,那時候我們,我們……」我們從來都是那么囂張,那時候我們三人以為自己就是天,上床既然你情我願,哪有什么規則和禁忌,現在一切打碎重新亞,我們珍惜你小心翼翼,我們寵著你噓寒問暖,我們遷就你……

雷震忽然發現他說不下去了,是的,別人的真情告白是「我愛你」!他卻在開口的時候習慣說我們……

找床伴,**,可能在酒吧約,可以在後台買,可以三宮六院,可以齊人之福,有個詞叫「一馬雙鞍」,可有「一鞍雙馬」被人知?

雷震想不下去了,接下去會挖出什么東西直覺會讓他恐懼不安,然後就在此時,一直揪著他也被他抓著的男人忽然全身脫力似地往下沉,軟軟的,像失了骨頭一樣。

雷震光速拋開腦袋里的胡思亂想跟著蹲下去,「明明,明明?」

manrou

第172章

對了,呆在三個人身邊是因為沒法離開,他們用言俊文竹還有岳歡的一生做威脅,最初的時候是這樣的,可是現在呢?安心接受券養並且以此套現繼而供養院里的孩童,這種行為,和在紅燈區大街上拉客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一早敲門叫起葉明吃早飯,本來想趁機吃吃豆腐的雷震被葉明的兩個碩大黑眼圈震得無語凝噎,飯桌上的氣氛跌入有史以來最低點,雷震還沒想好該怎么開口表示關心心疼疼惜的語言要如何組織,那邊悶頭吃完的葉明一推筷子鑽回卧室關門落鎖。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風御翔猶豫再猶豫,躊躇在躊躇,鼓氣再鼓氣,終於米忍住,小拍了一下卓md,慣出毛病來了!

可惜在座的兩位跟他一個菊花里的抽高/潮插了八年,那點小心思都揣摩的透透的,沒人中他的激將法當出頭椽子。

但是這是事,是真成問題啊。

一天兩天三天,葉明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黑,而且一直沒松口,哦,不是沒松口,葉明現在根本就連話都不說了,叫吃飯就開門,目不斜視筆直行進目標餐桌,上到桌後葉明必定拿出蝗蟲過境的魄力風卷殘雲,速度快的常常連風林雷三人的苦心完全無視,七尺咔嚓斬釘截鐵吃完揍人回房。房門落鎖的那咔嚓一聲簡直是鎖再風林雷心尖血管上,能讓人腦供氧不足不大喘氣無以為繼倒地不起的那種。

上班時間仗著沒要緊事三人開始自由連線公器私用開上了視屏會議,議題,自然是葉明這些日子的邪火。

從上個禮拜在大街上跟丟了人到被他們三個誤會以為葉明要逃跑,再到晚上的性福生活,每一個步驟都回想到科室到底也沒干什么不是嗎?

就算他們三個以為葉明去車站是要逃跑,可是誤會+解開他們根本就沒拿葉明怎么著啊,連一個指頭都沒碰到他不是嗎?

或者……明明是不是覺得我們不信任他?

林展飛拋出一個疑問。

雷震頭疼,非常非常,他腦子里裝滿了那天在車站里乍起的言論,各式各樣的辯證理由和他自己的囂張本性一刻不停歇的開著辯論會,吵得他神紊亂內分泌失調,最糟糕的是每晚裝著滿腦袋的葉明卻抱不到人,獨自躺在一張大床上讓他的睡眠變得毫無質量可言。

「切,」那邊風御翔砸理所當然的吐槽,「什么覺得,那根本就是啊,他憑什么讓我信他啊?他有主動表過心嗎?他有承諾嗎?他……」

「他一無所有,貧窮衰老,而且背上還背著幾十張嘴等吃飯穿衣上學睡覺……」

「雷……雷震,你,你怎么了啊?」林展飛傻眼,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平日里最慣著葉明的就屬雷震了啊,怎么現在把葉明貶得一無是處?!

「他就是這樣的人,可是你為什么會念念不忘?」雷震沒理他,看定了屏幕上的風御翔,「我問你,要是半年前有這么個人主動靠過來跟你,你會怎么辦?」

呃?!風御翔啞口。

雷震替他接下去,「不用主動靠,你上完了不也一樣沒認賬?對了,那天,你還踢了明明一腳呢!」雷震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的翻舊賬,當時不覺得,如今回憶起來,那一腳比踢在自己身上還疼,風御翔可是跆拳道的黑帶呢!

想起記憶里那個一切開始的混亂早晨,由不得風御翔不苦笑,要是時間停在那里多好,他還是游戲花叢的風大少,晚上拉人跟兄弟一起上床快活,早上提了褲子就可以不認人……

多瀟灑啊!

可惜一切沒有重來的機會,風御翔敲了敲桌子,把對面的兩個人從走神中叫回來,「別tm翻我的舊賬了,老子要知道有栽他手里的一天我當初寧可他踢死我先,過去緬懷一下趕緊拉到吧啊,想想現在,現在,就今晚,今晚,他只要門不上鎖,我讓他踢十腳都行!」

谷欠望就是這么奇怪,放著他,不動,憑著一口氣撐著,總能忍得下uq,可是一旦碰上了,沾手了,那就食髓知味,**……

「不用十腳,你讓我踢倪一腳就行,踢完這腳,我保證,明明晚上不會鎖門,而且還能讓你回房睡!」雷震挑釁的看著風御翔,眼神似乎在說,你願不願?

雷震現在氣很粗拳很緊臉很黑,具體有多黑,看外面的天就知道了。

葉明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背手坐,就像課堂上專心聽講的小學生那樣的坐法,只是眼睛時不時的會溜號。

可是這事真的不能怪他啊,好吧,到點沒回家而且忘了打電話報告所在位置算是錯的一條吧,可他都三十五塊奔四的人了還至於出個院門就備案留檔嗎?

明明就不是他的問題嘛!

人說心似蓮花的人才能看見蓮花開,所以其實他們三個也知道這樣的關系不正常吧,所以才會又是威又是脅,又是哄又是騙?

葉明再心里跟自己連說三遍,自戀是丟人的自憐事可恥的自戀是不可取滴!

做足心里建設然後扭頭,某人眼角的余光唰的一聲轉向直撞到車門上去了。

一路沉默著回到家,風御翔的臉色也陰得可以,林展飛坐在沙發上,看到葉明進來也沒打招呼,很有骨氣的還把腦袋撇到一邊。

雖然看平時做任何事都能來理直氣壯唯我獨尊的人難為情也是一件挺賞心悅目的事,可是都九點多了難道你們就打算一直這么抱著膀干坐?

葉明躊躇著張嘴,想說大家餓不餓不然我去弄點吃的?

剛要張嘴被慢待了的肚子就先叫囂起來。

莫名其妙的對峙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結束,雷震站起來往廚房走,林展飛踮著腳跟過去,落在最後的風御翔兩邊瞅瞅,最後腳跟一轉也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實在是……莫名其妙!

只是那一晚,雷震在回房之後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撲倒葉明。

葉明隱隱約約的覺得,雷震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跟自己道歉,因為漫長的前戲極盡奢華的舒適,舒適到葉明幾次差點忍不住關失守。

自從前晚葉明被連引帶誘下被他們幾個攻破了卧室的房門,歷時一個月的分房睡歷史就徹底結束了。

雷震堵住出口在他耳邊呢喃,別,我們一起,被生硬堵住的熱流於是無奈地憋著,葉明當時模模糊糊的想,好,一起,一起抵達才是做的最高境界。

可是做著做著,葉明就發現他最初似乎是表錯情了,因為這一晚葉明過的很不舒服,確切的說是不暢快,不是前兩個晚上冗長前戲後三明治夾心的那種雙杠做/愛法,雷震這次撲倒他之後很霸道的拱開要上來分一杯羹的風御翔自己獨占鰲頭,進入身體的人只有一個讓葉明倍感身下壓力的不如前,相對的身體也更放松,享受的快感當然就來的更迅速,再加上前戲積攢的那些無法言說的叫囂,葉明很快就受不住了,可是結果要命的時候宣泄的渠道再次被雷震死死捏住了!!!

兩次飄上天際兩次被人一棍子打下來是個什么感覺,葉明在神智昏的時候什么話都說出來了,哀求告饒保證承諾不會離開,沒人逼著可是葉明為了釋放什么都說出來了,然而這次雷震反常的鐵石心腸,到最後都沒松口,當然更沒松手。

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身後換了人,可是前面那只冷酷的抵在天堂門口說拒絕入內的手還在,葉明暈頭轉向之際恨恨然的想著,made老子要告你們輪奸,當然這年頭也就是那么一閃就被撞沒了,風御翔是真狠啊,仗著第一炮體力和力都在巔峰,大開大合長退深進折騰的葉明眼淚嚎啕。

到林展飛的時候這場酷刑才算圓滿,可惜葉明已經被折騰的神志不清了,期待已久的高潮與林展飛的最後加速沖刺一起來臨,累積了不知道多少重的強烈戰栗強大的靈魂沖擊宛如醒醐倒灌,高湖決堤,直接把葉明灌得兩眼翻白一昏了事。

轉天晚上三人吃完晚飯拾完餐廳如常回放,才發現房門被落鎖了。

葉明聽見三個人在外面交頭接耳,隔著門板一通嗡嗡聲,至於具體說了什么那就完全沒聽清,

這種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就躲回房里把外面的人關出去然後把自己關起來的做法極端幼稚,尤其那個讓他覺得委屈的事還是……tmd關於昨天的性生活到底概算是太和諧了還是太不和諧了這種到現在都沒結論的齷齪事!

盤點自己三十五年的人生,尤以這大半年過的紛呈高潮迭起,而若要將這半年的日子准確的歸納出來,葉明覺得他根本就沒法找出准確的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