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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忙就去忙吧,反正只是一天,而且我今天也想回院里看看。」

好說歹說,終於哄得風御翔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堅持把廚房的雜事拾完滿,葉明實在哭笑不得,但是心里的確有點甜,真是,是風御翔太少年老年還是他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風御翔把車子留給葉明開,臨到出門才想起駕照都在昨天的衣服里,昨晚都掏出來放在卧室床頭櫃子里,葉明又跑回去拿,才發現昨晚的床單已經被換過,而且鋪面拾一新。

似乎,真的在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四體不勤油瓶倒不扶的境界發展啊,開著車子往院里方向駛去的時候,葉明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往那種詭異的方向去聯想。

周日,不同於晚上過來時候的另一種熱鬧,離得很遠就能聽見小孩子尖叫瘋鬧的高分貝聲音,熱鬧的不行,一般人多這樣的聲音大多要揉著太陽穴嚷嚷頭疼,然而葉明卻只覺得親切不已,嘴角掛著笑減速拐進最後一個街口,正看到一輛藍色的跑車正加速離開。

坐在門檻上客串看門人的娟子一眼就看見從車上邁下來的葉明,卷著嫩呼呼的舌頭使勁力氣喊了聲明哥回來了,然後就跟身後有鬼在追似地一頭撞進葉明懷里。

「明哥……」

「明哥!」

「明明哥哥……」

……

此起彼伏的聲浪讓人成就感十足飄飄然,不過就算這樣抱還是不敢的,雖然十二歲的娟子的體重比五歲的小幽還要來的輕飄飄,可是抱了一個就有第二個,分懷不勻這群小鬼頭也是會不依滴。

腿上掛著兩塊「人手沙袋」手上拎著兩只「人肉啞鈴」,磕磕絆絆的進了院子才感覺到不對勁,「娟子是不是胖了啊?」腿上好沉啊,步子都邁不開了,不過目測看起來不像發橫啊?!

腦袋里還在疑惑,腳下忽然被絆倒,葉明竭力維持平衡的腰間腰上敏感的地方也不知道被哪個小家伙捏了一把,重心驟失吊在手上的小幽居然還能千斤墜,眼看著身體和大地平行接觸在所難,葉明竭盡全力也只能躲開身下的兩個小肉團這些小家伙可扛不住他這一百三十斤的老骨頭。

「哦,哦!倒嘍!」

「倒嘍!山倒嘍!」

「明哥是大山,大山鏟倒嘍!」

……

亂七八糟的歡呼轟然炸響,葉明聽了好一會才聽明白,原來這群小家伙最近迷上了新游戲,合眾人之力扳倒他們眼中任何屬性為大人的家伙,名曰鏟大山!

看葉明沒有生氣的樣子,小猴子們又聚集回來,一眨眼的功夫仰在地上的葉明就變成了五行山下的孫悟空,被一眾小猴子們騎滿全身,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小幽歪著腦袋,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投不投降?!」

葉明差點笑岔了氣,稚氣十足的小臉上擺出國民part反動派的標准pose,擱誰還板得住臉啊!

葉明忍著笑,「投降怎樣,不投降又怎樣?」

小小反動派當場傻眼,標准台詞不是這樣的啊!

後面等著不耐煩的一把板著肩膀把小幽推個趔趄,苦了葉明,因為小幽這一趴,整個砸到葉明腦門上了。

「投降是叛徒,殺!不投降,沒有用,一樣殺!」

葉明在心里靠了一聲,這是誰啊,腦袋也太快了吧,小小年紀就知道說話兩頭堵了!

小小的沮喪了一下居然被個小毛娃娃說道啞口無言,小幽背後揚起一章頑占上風得得瑟瑟的小臉,不是葉楚是哪個?

woshidouyaya

葉明的五劈生活第178章(3808字)

「艷秋要是還在,該上……哎,你說她應該能考上春大吧!那咱家就出三個春大理科生了,多牛啊!」

「得得,別算我,你知道我那張畢業證這輩子怕是沒法重辦了,我認!」

「憑什么啊,哎,你不是認識風總嗎,他在春城這么有路子,沒准叫他發個話,興許就……」

「別想那好事了,阿慶,當初跟那教務處的幾個二百五都鬧到什么份上了,我估計,就是有檔案留底,也都給毀的差不多了……你知道的,我那屆,現在在國內的,大概就剩我一個光桿司令了……我都習慣了,你就別老提醒我了成嗎?」

「你牛!你風格!你怎么不去當雷鋒第二呢!!!……中午走不走,我做飯去!」

樓下傳來丁玲桄榔鍋碗瓢盆的合奏,葉明在窗前又坐了一會,起身爬上四樓一間間的屋子看下去來,沒有人的屋子都拾的很整齊,大一點的都趁著周日出去打零工了,找不到工作的八成結了伴去拾荒,葉明當初也是這么過來的,他知道這種事情沒法說透,孩子們都懂事,而且顧家,於是當然就沒法挑明了說,說出來,不會改變什么,倒是傷了孩子們的自尊,又何必?葉明一向懂得,只是一間間屋子看下來,心頭還是無法避的沉甸甸。

下到一樓阿慶正把一盆波菜從水里撈出來下鍋,干了十幾二十年,阿慶對廚房里的一切流程快的不可思議,在菠菜的水滴和鍋里的油互不相容噝啦噝啦的連篇響聲里,葉明開口,「余歌的事,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阿慶用媲美戰術鐵鍬的大鏟子把鍋里的菠菜大翻個,「他自己不願,我還能給他綁上扔出去啊!」

「可是庄家……」

「你想說庄家條件好,那個庄華偉很誠心是不是?」阿慶瞥他一眼,把鹽罐的蓋子打開,「一時可憐,惻隱之心動了能堅持多么時間?何況那個庄華偉,沒結婚,將來娶了老婆,這撿來的兒子怎么算?你想過沒?咱家這幾年是絕了養這塊了,沒有!周圍的呢,這些年你見少了這種事嗎?享兩年福然後哭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的,到時候怎么辦?咱們心疼娃肉疼,兩下都不好受,何苦?難為小小年紀余歌看的開!反正,這種事,我是不會勸的,要拿主意,他那么大了,自己有!」

三言兩語被余明慶堵了一鼻子灰,葉明討了個沒趣,正好二樓電腦音箱狂嚎,葉明一溜煙跑去當掌櫃了。

真沒想到這網店居然還在開著,葉明駕輕就熟,打開窗口看了一眼對方相中的衣服,回到房間角落挨個看了一圈,回來打字回復有貨。

對方立刻興高采烈的拍了,並且指定了快遞公司,葉明又打開網頁查了下這家快遞在春城的代理,打電話過去詢問好快遞用,然後給客戶修改了寶貝拍價,這就算又做成一筆生意了。

沖樓下的阿慶喊了一嗓子算是匯報,接下來也就是等開飯了,葉明干脆蹲過去開始整理牆角的衣服袋子,該疊的疊,該裝的裝,著著,葉明的眼珠一下子不動了。

死死盯著口袋里明顯是亂糟糟團成一團塞起來的明黃中帶蒼灰斑點的衣服,葉明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抖著手把透明的塑料袋子扯開,抖出來的衣服低胸大堆領,類似蝙蝠衫的造型但只有七分袖,花豹似地金緞底上點綴星星點點的金錢斑,這是……這是……

葉明抓著衣服路都不會走,磕磕絆絆的沖到樓下,正盛菜的阿慶被他唬得差點扔了盤子,手忙腳亂耍雜技,結果腳下平衡驟失,跌個四平八穩。

葉明連扶他起來的心思都來不及,張起那件金錢豹皮抖著聲音問阿慶,這件是什么時候拿來的?

阿慶本要破口大罵,也被葉明臉上的表情嚇得罵不出來,仔細看了好幾眼,「有半個月了吧,一直沒人看上就放著了,咦,我記得拿來時候我檢查過了啊,怎么又這么多褶……md晚上還得熨!」

在聽到阿慶說拿來半個多月還沒賣掉的時候,葉明整個心口都是涼的,想了想,葉明問道,「余歌,他去哪了?」

「余歌?他出去了,」阿慶撓撓腦袋,「去給他同學補法語了吧,余歌昨晚回來跟我說,他同學要出國,家里找的法語老師太死板,讓余歌去教他,對了,余歌昨天給了我五百快錢,他說教他那個同學按小時算錢的,一個小時五十塊啊!這五百塊是這一周的工錢,這小子好厲害啊!」阿慶提起來余歌,一臉自豪,驀地看到葉明臉色越來越黑,不由滅了興致,「怎,怎么了啊?」

「沒……沒什么!」葉明踉蹌站起,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這事不能告訴阿慶,而且……只憑一件相似的衣服就給余歌定刑,這么干太武斷,對,太武斷!做媽的哪有這么想自己兒子的,哪有?

可是,為什么心里跳的這么慌?

待到阿慶條平板正的棺材臉出馬,騎在葉明身上放肆的小鬼們立刻撒丫子跑開,沒怎么吹灰之力,葉明終於脫離被當馬騎的苦海。

拍拍身上沾得泥土草屑,跟進屋子後葉明笑,「阿慶啊,你這是打擾我與民同樂啊,怎么,你妒忌啊!哎,某人啊,嚴父當久了,想換慈母也沒人甩啊,真慘,真慘,真慘!」

葉明一連說了三個真慘,搖頭晃腦,氣的阿慶立馬作勢氣沉丹田,就要將草地上重新集聚起來的小鬼們招進屋里。

葉明當場傻眼,這人越活越十五了,肚子里腹誹,嘴上可以不敢慢,連連告饒,直言一把老骨頭禁不起折騰。

余明慶當然不是真要招人進來折騰葉明,不過是習慣性的占上風而已,葉明看他嘴角抿出淺淺酒窩,嘖聲嘆氣,「服了你的,一個玩笑而已,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能讓我一次。」

阿慶嗤笑,是你太笨!

葉明當場無言,想說好歹我也比你多了十幾年的辦公室勾心斗角經歷怎可能輸陣,梗了梗脖子到底還是忍回去了,余明慶只能在院子里稱王稱霸,上次去醫院看一趟葉楚已經是破天荒的極限,何必在這最後的一畝三分地與他爭口舌短長。

話是這么說服自己,到底不是心甘情願被駁的啞口無言那種,葉明氣不大順,也不知道下句該起個什么話題。

倒是阿慶,轉眼就忘了剛剛拌嘴,問他中午要留下來吃飯嗎?

葉明點點頭,阿慶便看著他不說話,欲言又止的樣子太明顯。

他不說,那副有口難言的樣子讓葉明看了都不舒服,只好主動問他什么事。

就像瓶子被人揭開蓋直接倒置一樣,阿慶的問題問的又猛又急,而且開門就是你怎么和風揚,林氏,雷氏的老總在一起,你們什么時候關系那么好了,他們來院里是自願的還是作秀的,你趕緊給我交待清楚,這兩天修然都直發愁,就怕那天突然蹦出個扛著攝像機的家伙手拿話筒過來問,被風揚救濟的慈善之家的孩子現狀如何之類的事情!你知道的,他們那幾個大的,對這種事情很敏感的!

啊?葉明被他連珠炮的提問弄得頭昏,反應過來只覺得好笑,「當然不是花錢買名聲來的,他們是自願的!」

阿慶得了他保證,這才放心下來,葉明忽然覺得就讓阿慶這么「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現狀也是不錯的,不然「他們是自願」這輕飄飄的五個字能說服誰,誰又能信風林雷三位大少會真的紆尊降貴親自蒞臨這個小小的孤兒院福利家?

「其實,你在外面久了不知道,我也是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