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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御翔從來都是大爺,只有他敷衍被人的除了葉明這輩子就沒有第二個人給他吃過憋,可偏偏這醫院離機場近卻離市區遠,風家的勢力雖大,無奈鞭長莫及。

風御翔就急了,急起來少爺脾氣發作當場炸了,說他你怎么做事的啊,你連查都沒查就說沒有,你什么態度,你怎么工作的?

小天使自然不甘示弱,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一下午救護車接過來的就那么兩個,一個煤氣中毒一個急性闌尾,一個在四病區一個在八病區,我業務嫻熟記性過硬,翻什么病例啊!

眼看這邊就要吵起來了,風御翔的電話響了,一掃屏幕居然是葉明,趕緊按起來接了他前邊打了兩次葉明和曲靖都關著機。

「明明……」

一聲明明風御翔叫的那個婉轉,好像生病的不是曲靖,倒是她和葉明天人永隔了。

邊上小丫頭陡然失了斗嘴的對象,定定的看著風御翔在那接電話,順便聽了兩句壁腳,陡然間小臉一紅,鼻翼急速擴張,裊悄的回了護士台里,不知道從哪拎出一張紙巾哼哧哼哧擦起了桌子。那邊風御翔一邊講著電話忽然抬腿就走,小姑娘眼一立,貓似沒聲沒息的跟了上去。

葉明在電話里吁了口氣,告訴風御翔曲靖沒大事。飛機上吃的退燒葯發揮了效果,曲靖下飛機之後就開始退燒了。風御翔哪關心那個,只是一疊聲的問他們在哪,唯恐沒大礙的曲靖拐走了他的明明。

葉明告訴他兩人在觀察室,保險起見再補一瓶鹽水,然後就可以回家了,不然大過年的真病起來不好拾,也挺沒意思的。

可憐風御翔頭疼腦熱有庄華偉,芝麻大的毛病直接進特等病房,對於觀察室這種地方壓根沒聽過,葉明重復了三遍他才記住了發音,抓著人來來回回問了三四遍,才一路轉彎抹角的找對地方。

觀察室就在二樓,風御翔一進門就樂了,那是把半棟樓打通了牆壁連起來的一個超大房間,四面靠著牆一張張病床首尾相連,地中間一長溜像車站候車室那樣的長條凳子背靠著背放著,來得早的人能搶到靠牆的床半倚半躺,去的晚的人就只能坐在中間木頭的硬邦邦的長條椅子上。他們下飛機就已經是天擦黑了,正是一天里上門打針人最多的時候,曲靖只得了一個凳子的邊角料,坐了半拉屁股,葉明在站在他身邊讓他靠著好受點,順便捏著一次性注射吊針的膠管下半截,給他暖著葯。

在這里打針的人都是最平民的那群人,沒什么規矩公德人又多,有那給孩子打針小娃娃吱哇亂叫的,還有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直接脫了鞋子涼汗腳的,風御翔自己一腳邁進去差點被嗆鼻子的味撞個跟頭,曲靖已經被荼毒了這么久,就更別提了,整個人都脫了骨了,跟德州扒雞似的攤在葉明身上,連飛機上那點楚楚可憐的人氣都沒了。

雖然不知道曲大少怎么淪落到這步田地的,不過對風御翔來說,看到曲靖貨真價實的落難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所以風御翔整了整一管,一派雍容華貴的捏著鼻子來到兩人跟前。

很自然的伸手攬住葉明,一邊拿出風揚老總慰問下屬的勁兒詢問曲靖怎么樣,現在好不好,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一般抖出十成的溫柔不動聲色的吧葉明往自己身上貼,打量自己的體味怎么著也比這屋子里好點,叫葉明多聞聞自己的氣息也比這屋子里的生化武器強,親密的姿態渾然天成,讓門口扒著門框的小天使恨不得把衣角擰下來,眼里粉紅粉紅的泡泡嗖嗖的往外飛。

葉明自然對著屋子里的環境很適應,以前院里弟弟妹妹有個頭疼腦熱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小毛小病去社區診所,稍大一點就去打醫院也只能在觀察室占個位,住病房的房可不便宜。不過趨利避害乃是人之天性,葉明就算再適應,風御翔身上清爽大氣的男人味也是他無法抵擋的,不知不覺就讓風御翔近了身了,雖然嘴里還是對著曲靖關懷更多些,可是人卻整個埋到風御翔懷里而不知不覺了。

曲靖暗暗咬碎一嘴鋼牙,卻只能挪動著身體繼續往葉明身上靠,理由,除了爭寵,當然也不少風御翔之於葉明的那個同理可循。

樹樹sigi

下部向女王致敬第021章回家

好不容易熬到半瓶子五百毫升的點滴打完,曲靖也顧不得再裝病西施了,推著葉明急不可耐的沖出醫院,在被生化武器荼毒整整兩個小時以後,就算是充滿了汽油味的汽車尾氣都是那么的親切可愛,曲靖微眯著眼睛陶醉地深呼吸一口,擠出肺里殘留的生化武器,心里頭暗暗發誓以後再不耍這招。

生化武器的效果不僅在觀察室的時候強烈,事實上在曲靖回家的一路上都始終在發揮著效果,葉明瞧著他蔫蔫的那副樣子和往日的生龍活虎好奇寶寶大相徑庭,也不敢太打擾他,只能將他半抱著摟在懷里,讓他在出租車里坐的舒服一點。

如果車里只有兩個人,曲靖對這樣的情勢是會很滿意,但是事實是,車里有三個乘客,那個缺德帶冒煙的風御翔放著副駕駛不去坐,非要跟他和葉明擠後座,這個情形曲靖就很憋屈了,更憋屈的是,葉明摟著他,風御翔就摟著葉明,想到自己正在和風御翔之間只隔了一副胸膛的地方,曲靖憋屈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憋屈的人嗎?洞房花燭明明他是那個受累的,第二天卻不敢表現出一點幸苦的樣子,唯恐嚇跑了那個膽小的家伙,好不容易在外面蹦達了一天,以為回來起碼得獲得一個親親抱抱的獎勵,結果直接插進來一個一千瓦超大燈泡,一路照得人頭暈眼花,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曲靖發誓-老子要雄起!

作為五個人里唯一把自己打包季蝴蝶結送給葉明吃干抹凈卻沒到回禮的可憐娃,曲靖表示老子這回鴨梨很大!

當然,曲靖的小憤青心思葉明猜不到,倒是身後的風御翔能猜到幾分。所以風御翔把葉明摟得更緊,所以曲靖更憋屈。

回到家,別說曲靖,就連葉明也明顯有種神一振的感覺,站著換下鞋子後,葉明不由自主的深呼吸,抽動鼻子大力吸著屋子里被空調和加濕器加工過的清新空氣,以前一直覺得是因為人工造出來的而漫不經心對待的東西,在經過真正純「人工」「天然」的熏陶後,葉明已經不敢再有「綠色就是好」那種籠統的偏好了。

不過,當葉明看見客廳里劍拔弩張的氣氛的時候,葉明就沒法繼續自由自在的呼吸這加工後的芳香空氣了。

葉明左看看並排坐在沙發上四平八穩面容沉靜的像參加喪禮剛回來的雷震林展飛,再看看對面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唇抿成一條線的羅宗宇,不由得疑惑的問:「這是怎么了?」

葉明的耽擱,讓跟在他身後進屋的曲靖風御翔換好鞋子在他之前進入客廳,兩眼對四目的對峙氣氛太濃烈,這兩人也不由得滯了一步。

葉明在他們兩人的停頓中邁進客廳。

好像直到此刻,林展飛雷震羅宗宇才發現屋子里多出人了,三人臉上萬年冰川似的冷臉像越好了似的,一瞬間雪霧天晴朗,葉明不敢置信的眨了一下眼,再睜開就被一片熱情的問候淹沒了。

「明明,你可回來了。」

「明明,我都要想死你了。」

「回來就好......」

變臉速度太快了,葉明只覺得自己眼一花,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問候淹沒掉,而且緊跟著是林雷羅三人張開的手臂,葉明腦袋雖然懵懂著,但身體已經遵從慣性的過去一一將三人擁抱了一番。只是臉上的錯愕一直沒消退下去,看上去滿是不協調的怪異。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痛苦的壓抑著的咳嗽聲。葉明神色一怔,終於從古怪的氣氛中掙脫出來,快步走到曲靖身邊,「還難受?」他一邊問,一邊把手放到曲靖的額頭上,感覺熱度沒重新起來,快速吊起的心才放回去,顧不得搞清屋子里古怪發生了什么事,趕緊先護著曲靖回房休息。

風御翔非常確定當葉明扶住曲靖的時候,那小崽子從葉明肩上看向雷震林展飛羅宗宇的那一眼帶著不容錯辨的得意,一口悶虧就這么完完整整一絲不拉的被他自己獨自吃掉,氣得風御翔望空狠狠的揮了一記拳頭。

「繼續掐啊,打啊,窩里斗啊,不是都挺厲害的嗎?有種打死一個少倆,都快火上房了,還不知道嗎,我走之前你是怎么說的,羅宗宇?還有你們兩個,昨天都說什么,這么快就忘了嗎?」風御翔壓著嗓子惡狠狠的看向三人。

前天葉明留了一張字條離家出走,晚上四人就發現曲靖也跟著失蹤,這樣的巧合是無法不讓人心里長草的,尤其葉明從來沒有過這么逃脫的行為,讓風林雷羅四人不把帳算到曲靖身上都不行。

沒有葉明在身邊,就像磁鐵不在指南針跟前,四人難得冷靜理智得放下一切成見大大方方的交流一番,拿出各自在生意場談判桌上的明果斷,逐分逐寸的分析葉明可能的去向,當然這樣的分析都是以曲靖將葉明拐走這樣的前提展開的,更當然在那樣全無頭緒的情況下,靠分析是沒法確定葉明的去向的,但是這樣的開誠布公卻促成了另一番成績,讓四人將過去的一些點點滴滴拿出來互相印證的成果。

不對證不知道,一對證嚇一跳。說得就是風林雷羅四人那時候的心情了。

原本風御翔林展飛雷震其實對曲靖一頭扎進葉明這個坑都是挺疑惑的,論年紀,好歹他們是二十三歲成年了,可是曲靖嚴格算起來還沒成年呢,他和葉明的差距幾乎是一代人那么遙遠的距離,所以有意無意的,曲靖在他們眼里更像個爭寵的孩子而不是一個分享了愛人的情敵,這就是風御翔雷震林展飛對曲靖的認識,類似於若修然,岳歡,言俊他們那樣的存在,所以在聽全了羅宗宇關於曲靖在國外越澈綁架事件的表現之後,風林雷三人第一次針對曲靖這個人,冒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大叔等於老公?!

這個震撼實在是太驚人了,風御翔林展飛雷震簡直要集體昏倒,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曲靖居然干出了這么超前的事,更憋屈的是,自己居然就一直沒有察覺沒有阻止沒有跟進搶占剩余市場份額。

還有什么比這更憋屈的事嗎?名正言順的夫夫還沒宣誓主權呢,倒被一個小子後來者居上了!

但是憋悶之余,風林雷也在這一刻浴雷重生了,他們整天東防西防,其實潛意識下意識都沒怎么把曲靖當一回事,畢竟一個成年人,下意識的和一個未成年人扛上,這種事情不管怎么說,都顯得幼稚了點,所以無論是羅宗宇,還是風林雷小團體,都只對對方防備更多,而現在,情報開誠布公的交換之後,四人不得不,將曲靖提升到一個新的戰略高度看待了。

不聲不響不哼不哈的,曲靖就把他和葉明的關系合理化了,想到曲靖當著他們的面叫了那么多句「大叔」,葉明也答應了那么多次......

誰還敢,還能小看曲靖?還敢說他是沒成年的少年?

從年齡上的小孩子,一下子被提升到心理上的巨人的曲靖,此刻正在房里幸福的享受著葉明忙前忙後全身心的關愛,冷不冷,熱不熱,餓不餓,渴不渴,空調風吹著會不會頭昏,席夢思的床墊會不會太膈--哦,是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