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骨折了。

「楊翰，你鬧事，狐狸知道嗎？」聽見俊美男人提到狐狸，楊翰嚇得臉都白了，他是西4區的老大，然而頂頭還有掌管整個西區的大哥，狐狸……是比大哥更上頭的管理者。

「你……認識狐狸？」

「你還不配知道，滾。」俊美男人一喝，楊翰趕緊在小弟的攙扶下狼狽離去，看似喪家犬，卻沒人望見楊翰眼中的一絲陰狠。

『路西法』…容少…我都記住了，居然讓我在小弟和眾人面前丟臉……

俊美男人拍掉西裝上的灰塵，一旁的助理遞上凈手的紙巾，「老板，這個白目不會又跑回來騷擾我們吧？」

「暫時不會，他若聰明點，便不會跟狐狸對上，只不過……也許會來暗的，這一段時間還是小心一點。」俊美男人若有所思，「少容呢？沒有大礙吧？」

「是的，容少去房間清洗打理過後就去服務張先生了。」

「…等少容結束後，讓他來五樓找我。」

「是。」

店外的事件告一段落，店里頭依舊熱鬧。三少們都已回到vip包廂去，客人們跟陪伴的男公關們飲酒作樂，彷佛剛剛的鬧劇根本沒出現過，畢竟三不五十就有這種不長眼的新客人，老板會去處理妥當，他們只要玩得開心就好。

vip包廂里，容少跨坐在客人身上，熟練地用嘴含著一塊冰塊和酒，抬起對方的頭俯身貼在對方的唇上，冰涼的冰塊在兩人嘴里輪流融化，來不及吞咽下去的汁液順著嘴角流出。

冰塊徹底融化，兩人纏綿的吻也跟著結束，張季持享受容少的軟舌滑過他的頸側，舐去剛剛蔓延出來的水痕，「聽說，剛剛有客人騷擾你，需要我出手嗎？」

「不用……老板會去處理。」容少垂下眼眸，他早已習慣不讓情緒透過眼神傳遞出去。

張季持著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是很美，可坐擁權勢和錢財的他，看過的美人又何止一兩個？容少的美，不只容貌，還有他特殊的氣質。

容少舉止優雅地像個貴族，眼眉之間盡是說不清道不出的憂郁氛圍，就像是墜入地獄的天使，在糜爛的夜生活之中，仍保有他一絲清明。

張季持不只一次想跟老板買下容少，老板卻說他不願意看見容少變成一只金絲雀，他憤怒，他認為他能成為容少飛翔的翅膀，可靜下心來，的確…他不能保證自己是成為容少的翅膀，還是折斷翅膀的凶手。

很喜歡容少，但張季持也知道，容少心里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他…也沒有其他客人……這樣也好，每個人都無法成為容少的特殊，所以容少才會在這里。

跨間的望脹得發疼，張季持啞著嗓音低問：「今天……可以嗎？」

所有的vip客戶都知道，三少們可提供性服務，前提是三少們同意，並付上額外的大筆金錢。

張季持每個月都要花上一大筆錢才能預約到容少一晚，整整一年十二次的光顧，容少和他最多只到口交。

容少身體瞬間緊綳，思考了良久方道：「你一次我一次？」有點挑釁的試探。

張季持瞬間明白容少的意思，他想，也許容少也是在探索他的底線。猶豫了片刻，張季持還是答應了，這是一個機會，倘若讓容少上一次可以換來往後上床的機會，這個交易還是挺值得的。

容少見他點頭，再度主動的吻上張季持，他自己知道……即使客人答應了讓他上，他內心依舊沒有半點歡喜。

或許那個被攆出去的客人說得對……他就是個出來賣還要裝清高的男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