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就像他還是蛇的時候一樣,喜歡用頭去磨蹭季沉。
看著邀月俊美無儔的面容,季沉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也總覺得無論如何都看不夠在天庭的那段日子里,他便是在公眾場合同邀月說上一句話也是奢望了。
二人就這么溫柔繾綣地互相凝視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季沉方才在邀月懷里安穩地睡了過去。
不過臨睡之前季沉說的一句話讓邀月十分不高興。
明日便是交流大會的第一天,你記得要早點叫我起來。
邀月當時看著季沉微微泛著紅血絲的眼睛,十分心疼,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這會邀月先睜開眼,他看著蒙蒙亮的窗外,再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季沉,季沉臉上罕見地掛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十分恬靜安詳。
這樣的季沉邀月是絕對舍不得叫醒的,更何況還是為了洛停軒那小子的事。
可若是不讓季沉去,季沉又一定會責怪自己。
想到這里,邀月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片刻之後,邀月忽然眸光一閃,他低頭在季沉的薄唇上微微一吻,一個暗青色的昏睡蠱便無聲無息的鑽進了季沉的身體里。
若是他扮成季沉的模樣出席,便省去了季沉被洛停軒糾纏的那些麻煩。
等到凌雲宗的事情解決,邀月便直接帶走季沉,不讓他跟洛停軒有任何的接觸,避季沉心軟。
想到此處,邀月唇角掛起一分得意的微笑,他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懷中的季沉,搖身一變,房間中清光閃過,另外一個季沉便又出現了。
邀月站在鏡子面前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容貌,那溫和清雋的模樣讓邀月自己都有些愛不釋手。
末了,邀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帶,最後將手一揮,在季沉的床前設了一道障眼法。
這樣,季沉的床便頓時變得空空如也,即便是有人來,也不會發現了。
布置好一切,邀月便推門走了出來。
誰料到他剛一出門,便碰見了站在門口等候的洛停軒。
邀月眉頭一皺,剛想說『你怎么來了』,便又記起平日里季沉的習慣,於是微微咳嗽了一聲,道:「停軒,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季沉』的聲音微有異樣,洛停軒只是一聽便覺察了出來,他目光動了動,十分關切地問道:「師兄你是不是著涼了?」
邀月眉頭一跳,掩飾著又咳嗽了一聲,道:「無妨,去參加大會還是綽綽有余的。」
洛停軒聽到這,雖然覺得眼前這個『季沉』有些奇怪,但他自己也有心事堵著,所以也並沒有想到別的方面。
只見洛停軒微微閉了閉眼,便把他躊躇了一晚上的想法說了出來。
「師兄,其實你不必去參加那個交流會,我也只是知道你不喜歡參加交流會,才主動向師父請纓的。「
邀月沒料到這里面還有這層緣故,心中暗暗吃驚,隨即他便慶幸幸好自己替代了季沉出來,否則季沉聽到這些話,只怕是又要耳根子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