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湛知道自己這么做季沉一定會恨他,甚至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會他,不過他自己並不在乎這些,他要的本來就不是季沉的心。
而在看到季沉懷孕之後的身子,夜湛對季沉的興趣更濃烈了。
就在夜湛微微抿著手中的葡萄酒,愉快地想著日後的事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什么人?」夜湛微微挑眉。
「是我。」
清冷中帶著幾分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夜湛微微一愣,隨即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道:「溫儀前輩快快請進。」
門外稍稍靜默了片刻,那房門便被吱呀一聲推了開來,一個一頭銀發,神情溫和俊秀的白衣男子走了進來,他的面容之間似乎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讓人有些猜不透摸不著。
「溫儀前輩。」夜湛起身一拱手。
「你把人抓到哪了?」被換做溫儀前輩的銀發男子微微皺著眉頭,似乎要動怒。
夜湛沒料到溫儀會站在季沉這邊,遲疑了兩秒,隨即笑道:「放在清輝閣里,我沒有為難他,只是聽說」
夜湛的話還沒說完,溫儀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出,而夜湛被人陡然這么撂了面子,臉色立刻一陣青一陣紅,末了,他看著溫儀的背影,目光里也顯出了幾分不為人知的陰沉之色。
溫儀便是夜湛所說的那個仙君前輩,他也是天庭中籍籍無名的小仙,跟季沉的關系就還算不錯,也是一直勸說季沉不要太過執迷於邀月的那幾個仙君之一。
最近天帝閉關,卻遲遲不出,而太白真君慣來狗仗人勢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便借著天帝的名義頒布了許多不合理的條令。天庭中大部分仙君都對此十分不滿,溫儀便是其中一個。
後來有些仙君是在忍受不了,便偷偷下了凡,太白真君原先還出口恐嚇,到最後發現沒人聽他的,卻也不再管了。
溫儀見狀便也一怒回了凡間。
說巧不巧,溫儀回來的時候正逢白狼族內斗,而溫儀跟夜湛算是一脈同源,看著夜湛被人暗算,溫儀自然是要幫的。
正好前幾日溫儀閉關修煉,夜湛卻不小心中了赤狐族的圈套,被封了真身拿出去賣,等溫儀修煉完畢出來,夜湛卻已經被季沉救走了。
看到季沉,溫儀自然是十分吃驚,而看到季沉跟邀月在一處,溫儀更是異常吃驚。
看著邀月對季沉的情狀,再看季沉懵懵懂懂的模樣,溫儀實在是不得不懷疑是邀月對季沉使了什么不太好的手段。
要知道當初天帝不過是讓季沉在凡間看管邀月和沉星二人,只是看管,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種痴傻模樣?
想到這,溫儀默默又嘆了一口氣,加快了速度,往清輝閣的位置去了。
溫儀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夜湛對季沉的那點小心思?
夜湛是獨子,性格跟他娘親一模一樣,固執,自私,驕縱,任性。
而且……雛鳥情節嚴重。
溫儀偷偷看過夜湛的記憶,發現夜湛從小到大也有過不少母狼,只是那些母狼對夜湛都是戰戰兢兢,獻媚奉承,夜湛反而就瞧不上他們。
只有季沉。
夜湛太久都沒有遇到季沉這么一個能夠給他新鮮感的人了,自然就有些動心。
至於這動心里包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