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歪歪的西爾眼皮一會閉上一會睜開,他伸手在空中抓了抓,「不行。我要你抱著我。」
穆抓著他的手,輕輕躺在他身邊,毛絨絨的虎尾纏繞上西爾的腳踝。
西爾把臉埋在穆的頸側,央求:「我想捏肉墊。」
穆乖乖地把手掌變為厚厚的虎掌。
吃完葯的西爾覺得頭越來越重,眼皮也再也睜不開,他捏著穆軟乎乎的虎爪,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睡就是一天。
再次清醒過來的西爾發現自己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渾身黏糊糊的,被子也被汗濕了。偏過頭看到穆化為獸型趴在床邊的地毯上閉眼休息。
西爾翻了個身。
穆耳朵動了動,睜開眼,見西爾醒了趕緊幻化成人型,伸手摸上西爾的額頭:「退燒了。渴不渴?我先倒點水,你喝完再吃飯。」
「我想洗澡。」
「剛退熱不能洗澡,我等會幫你擦擦。你先喝點水。」穆坐在床邊把熱水遞給西爾。
退了燒的西爾完全沒了白天病怏怏的模樣,神明顯飽滿了許多:「你喂我。」
穆伸手去拿勺子。
西爾蹬腿,扯動還繞著自己腳踝的虎尾,撒嬌:「用嘴喂。」
「……」
西爾不管不顧,張開嘴,金色眼睛亮晶晶地瞅著穆。
穆猶豫了半天,低下頭親了一下西爾,把人扶起來水杯貼上剛剛親過的紅唇:「喝吧。」
西爾不悅地喝了兩口水:「投機取巧。」
穆紅著臉,拿熱毛巾擦去西爾身上的熱汗,又幫西爾換上干凈的衣服,把他抱到旁邊的椅子上,轉身去換掉汗濕的床單被套。西爾想下地走走,結果剛踩到地上腳底就一陣鑽心的痛,他這才想起來他之前光腳走了很長一段路。
穆見西爾痛的皺眉,他把西爾重新抱回到床上,摸了摸他的腳背。
「希望不要留疤。」西爾苦惱地想著,打算回帝都就去買點去疤的葯,他這樣的大美人應該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完美的。
穆眼底情緒沉淀,他低下頭親吻西爾的腳背。
方才那句話也就是西爾隨口一說,但是察覺到穆的情緒不對,西爾用腳尖挑起穆的下巴,挑眉:「你是在自責?覺得自己很沒用?」
穆摸著西爾腳背,迎上西爾視線:「是。」
「你要真沒用我現在不是躺在這里而是被人抓起來,都是六階的獸人呢,還不知道有多少個。」西爾翻白眼,「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慫的跑了。」
理智是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不可預見性,並不是穆一個人能全部解決的;感性卻讓他陷入深深自責,讓西爾受傷生病無疑是打擊了他身為獸人的自尊心。並且一路上他覺得他什么都不懂,如果西爾當真昏迷不醒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穆化為獸型,趴在西爾的腳邊,一遍又一遍地舔過西爾的雙腳。
「你這是做什么。」西爾不爽,輕踢開穆的虎頭:「一根筋到死了嗎?我最煩有話不說,擺臉色添堵的人了。」
穆急忙拿腦袋蹭了蹭西爾的肚子,低沉道:「對不起。」
西爾一手捏一只虎耳,左右上下一頓揉搓:「你沒有對不起的我的地方,你第一時間找到逃離包圍圈的路線,並且在第二天就帶我來到了蘇芙城。你很好的照顧了生病的我,你什么也沒有做錯。」
說起來真